“你怎么在外边?”
安画忙站直了身体,匆忙间胡乱福了福身子道:“四阿哥,吉祥。”四阿哥摆手道:“起吧。”
安画听四阿哥摆手说起,安画才缓缓直起身子,头也不敢抬。四阿哥又问道:“你为何站在外面?”安画一惊,胆战心惊回到:“是李谙达让我出来的。”四阿哥听了走近门前,众秀女忙起身行礼:“四阿哥吉祥。”四阿哥摆手道:“都起吧。”李德全忙过来俯身:“四爷吉祥。”四阿哥淡淡说道:“谙达,皇阿玛传唤。”李德全忙道了是,又说道:“谢四爷,老奴告退。”说着自行先去。四阿哥看了一眼屋中繁花,冷眼转身,屋内却一片骚动。
次日一早,安画和众秀女一样梳洗了一番,站立甬道等候消息。片时李德全领着一群太监急急行来,立住众秀女前高声道:“以下念到名姓的随这位王喜公公去,没念到名姓的就留在这里随后跟我去。”众秀女福了福身齐声道:“是。”
“柳惠,秋琴,兰儿……”以上所报之人随王喜入宫去。被点选之人达一半以上,各个面容欣喜眉梢高挑一副傲视众人的模样。而留下的那些人,除了安画之外都是低头一脸苦相。李德全看了一眼安画轻摇了摇头,又对余下秀女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日后安排去处。”余下秀女齐福了福身子:“是。”又都折回屋内。安画刚想随她们进屋,李德全忙唤住:你站住。安画回转过身道:“干爹有什么吩咐?”李德全笑道:“我给你留了个好差事现在就过去报道。”安画缓步走过来道:“干爹,你可给我留了什么好差事?”李德全笑道:“留你在万岁爷身边伺候,日后得赏的机会就多了。”安画一听又是喜又是担。喜的是可以日夜陪伴偶像,担心的是伴就如伴虎。安画心想:“可如今李德全好容易给弄了差事,不答应驳了他的面子这以后谁还罩着我。”说着微笑道:“谢干爹,日后得了好处一定孝敬。”李德全一听心里一阵舒坦,满意道:“去吧,明日王喜会领你入乾清宫伺候。”安画转身缓缓行去,李德全也随即离开。
在御花园行步,安画仰望头顶的苍穹,闷声闷气道:“唉,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逃脱这个牢笼?”忽然身后一人声传:“十四弟,这丫头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说这里是牢笼!”
十四呵呵笑道:“十哥,这丫头的胆子可不是一般大,她连四哥都不放眼里。”十阿哥听了只不信,摇头道:“这不可能,四哥别说她一个丫头了,我见了都觉得心惊胆颤的。”安画忙转身,一见是两位阿哥,忙福了福身子:“给两位阿哥请安。”
十阿哥笑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安画忙否认道:“没有啊,奴婢没说什么啊。”
十阿哥凑近说道:“还否认,我都听到了。这要是传到上面,你有几个脑袋?”
安画才觉得自己失言了,忙跪地求道:“十阿哥,求求你,可别到处渲嚷。”十阿哥还想逗逗她,十四阿哥忙制止道:“十哥,你别逗她了,小心吓死她,行了八哥在等我们,快去吧!”十阿哥行了几步,安画缓缓起身,他忽然对安画莞尔一笑,安画也嘿嘿假笑了几声。十阿哥心想:“这个丫头,真是有趣。”想着紧行了几步,他喊道:“十四,等等我。”
待安画刚入了乾清宫的南书房内,端了茶上。康熙端过抿了一口,继续批阅奏折。行到一边,李德全使了眼色命她出去。安画随李德全出了门,李德全道:“日后你就在南书房内伺候,另外御厨房内的采办也由你来办。”安画忙道:“干爹,你交付那么些的工作,我一个人,恐难以事事成顺。”李德全笑道:“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日后会成为我得力的帮手,这事就怎么定了,快去伺候吧。”安画无奈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我该去哪里?”李德全笑道:“刚还夸你,这会子又糊涂了。”安画讪讪一笑,拱手道:“请干爹指示。”李德全道:“去御书房备膳吧。”安画刚行了几步,李德全忙道:“这御膳可得细心,半点马虎不得。”安画忙点头道:“是。”转身后暗想道:“本以为认了李德全为干爹,他会事事罩着自己,不想给自己弄了怎么难的差事。”行了半响安画似乎迷路了,一个不防与前面行来之人撞了个满怀。
安画一抬头却见了一个面容俊秀,浓眉大眼的男子正傲然挺立眼前。安画俯身一瞧,他的服饰和才见地十四阿哥和十阿哥是一样的。忙福了福身,学了乖如不知道名次的就索性不称呼名姓直接称呼道:“阿哥吉祥。”面前所立之人仔细打量了一眼道:“你是新进的秀女?”
安画见问才点了点头,低头回到:“是。”面前之人笑道:“可在哪里任职?”
安画见闻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十分值得骄傲,扬起头道:“在南书房伺候。”
他笑道:“在阿玛的身边伺候,你可得多几个心眼。”安画见他口气柔和,不似先前见到的几个阿哥,也不知道哪里得了胆子:“敢问阿哥名姓?”那个阿哥面容闪过几丝惊奇,随后笑道:“爱新觉罗·胤祉”安画忙再福了福身子笑道:“三阿哥吉祥。”三阿哥扶了扶手道:“罢了,起吧。”见安画不同于众人,随又说道:“你可是我见过头一个敢直问我名,也是第一个敢怎么和我说话的人。”安画笑道:“奴婢又未冒犯,三阿哥定不会责罚,既如此,自然有话便说,再者若不问名姓,日后见了不行礼可就是大过了。”三阿哥听了呵呵笑道:“听你说的倒是有理,这会子我不得空不与你闲言,你在宫里,日后再寻你。”安画福了身,三阿哥步直行去。
夜间刚伺候完康熙,将茶具晚膳等事皆办理妥当回屋歇息。宫女秀娥一见安画忙上来讪笑道:“姐姐,你今儿个可得了什么赏赐?”安画不解看了她一眼,问道:“听你的口气,可是在后宫得了赏赐了?”秀娥伸出手腕,安画瞧见一个翠绿的玉镯。安画笑道:“真是好玉镯,可是谁赏赐的?”秀娥笑道:“是良妃娘娘赏赐的。”安画讶然道:“良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