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事件?”安画惊呼了一声,被四阿哥冷盯了一眼,安画不解问道:“我倒没有听说什么,不过宫里那一日不死几个人,这不都是司空见惯的吗?”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道:“死几个奴才丫鬟倒也没什么,只是如果是一个主子,在寝宫里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觉得,这个也是正常的?”四阿哥似乎有几分质疑。安画讶然道:“主子,可不知道是那个宫里的主子?”四阿哥昂首道:“是兰宫里的主子。”安画又问道:“什么时候死的?”四阿哥叹息了一声道:“昨夜。”安画紧着问道:“房窗是关闭的还是开启的?”四阿哥努了一下嘴说道:“房窗紧闭。”安画也不接这个茬,只问道:“可这个事和四爷有什么关系?”四阿哥冷说道:“皇阿玛已经把这个任交付给我了。”安画点了点头心想:“难怪,要不然这个事在四阿哥的心里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四阿哥愁眉不展道:“这个事我思了一夜还是毫无头绪。”安画呵呵笑道:“这个事并不是一时就可以开解的,我一介女子想来也帮不了你什么,十三阿哥可能可以帮得你吧。”四阿哥冷冷笑了一声道:“你也别提十三阿哥了,他如今也正为这个事情思虑乱发嘈嘈的。”安画低声咕咕说道:“难道,难道四爷你……”四阿哥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抬头冷说了一句:“正是。”安画忙摆手道:“别,别,奴婢只是一介女子,哪里能帮四爷的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是叶赫那拉氏凌烈之女,前些年破过一起案子,虽然不是密室杀人案,但也是破得精彩,四阿哥忽然说道。”安画嘀咕道:“你都知道了?”四阿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治水振灾,理治朝政这个我是在行,不过……这破案我可就心有及而力不足了。”安画头一遭看到这样文绉绉的四阿哥,不经扑哧一声笑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能推迟了,只是我想去看看案发现场。”四阿哥忙点头道:“这个自然。”四阿哥又说道:“只是,你若破了案却必须让我去回禀皇阿玛,你若去报,皇阿玛一定会恼怒。”安画心里知道女子在这里并无地位,妇以夫尊,母以子贵。安画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四阿哥走近放低了声音说道:“不过,我若得了什么赏赐如数给你。”安画冷笑了一声道:“我帮四爷,并非图什么赏赐,四爷若这样说,奴婢就不会破案了。”四阿哥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道:“好,你果然不与众同,随我来!”安画点了点头,就随四爷一路行去。过了甬道,过了长廊,行过青石板大道又入了一个半月门,才看见一座宫殿挂着一个匾额:“兰宫”
这里的窗户依旧是紧闭着,大门已经敞开了。安画和四阿哥一路行进,就看见十三阿哥在里边呆坐着,一只手拄着脑袋在思考着什么,嘴里有在嘀咕着什么。安画进去看了看里边,看窗户和四周的东西大抵还是没怎么动过,安画又看了看头顶上的瓦片,见这个瓦如同鱼纹一样密切一个人根本进不来,因为房梁的密切程度也是十分高。安画这才开口问道:“兰妃娘娘是怎么死的?”不等四阿哥开口十三阿哥就开口说道:“就在这里,她被三尺白绫吊着。”安画又问:“当时形态如何?”十三阿哥见安画问的都这么精简且正中要害,也不敢马虎立即回想了一会才说道:“当时兰妃娘娘的头是向上仰的,手向下垂,头发似乎很乱,脸上,脸上并无伤痕,我和四哥都认为兰妃根本就不是他杀,有可能就是自杀。”安画忙道:“他杀和自杀现在就下定论未免也太早了。”十三阿哥不悦说道:“我和四哥都解释不了,你一个丫头能有什么见识,也来这里指手画脚的。”安画嘟囔着嘴说道:“要不是四爷叫我来,我才不来这里。”十三阿哥这才知道这话说差了,忙住了口看着安画给出解释。安画思忖了一回,又环顾了四周,只见兰妃娘娘上吊的白绫还在,尸体已经移动想必已经入殓了。安画蹲下却看见这四处都是干净的地里居然有一片黄泥土,安画捡起一些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口闻了闻又问十三阿哥道:“这附近哪里有荷塘?”十三阿哥想了想,因为他并不来这里所以也不甚了解,十三阿哥看向了四阿哥,四阿哥环顾四周,神离了一会才说道:“不要看我,我也不清楚。”十三阿哥皱了皱眉头道:“不要紧,等我去找个丫鬟问问。”半响十三阿哥才折回,说道:“这附近的确有一个荷塘,在这里只隔了一两个院子。”安画点了点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不解地异口同声问道:“可这跟兰妃娘娘之死有什么关联?”安画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
十三阿哥哼了一声道:“白费力气,想你也查不出什么来。”安画被这个不屑的眼色气得够呛,立起眉眼道:“你等着瞧,我一定可以找到凶手!”十三阿哥听了说道:“皇阿玛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那我们也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你如果拿不到凶手,我们被皇阿玛责怪,我让你也好受不了。”四阿哥微微一皱,心想这个老十三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安画被这么一激想也不想就应下了。随后也不和十三阿哥四阿哥多嘴,安静地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回,只看见一些纸灰,桌子上放置了一支笔,墙上单只挂了一副寒梅画。安画咦了一声,四阿哥忙道:“发现了什么?”安画摇头道:“还没有。”十三阿哥哼了一声道:“那你咦什么?”安画讪讪一笑道:“这个是我的口头禅。”
安画渡步来至妆奁前,看了一眼觉得新奇。转头问了一句:“当时兰妃娘娘身上可穿戴了什么?”十三阿哥撇嘴道:“只不过一夜皇阿玛就命人入殓了,我们那里会留心那个。”四阿哥却开口道:“一副翡翠镯子,一枚蓝宝石戒指,还有一支玉簪。”十三阿哥不经佩服道:“我本以为没有什么人留意,想不到四哥观察入微啊,那个时候我只关心留意房窗还有四周的迹象,看来我以后还得多学学。”四阿哥得意一笑,并不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