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过眼,见安画仍然伫立在眼前。三王爷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安画这才端起托盘。笑道:“这是我吩咐做的,你中午什么也没吃,就吃一点吧?”安画也幻想可以和他一起生活,甘愿做一个贤妻良母。可是,她放不下远在千年后的妈妈。“放着吧!”说了这句简短的话,继续把书挡在面前。安画失趣,讪讪笑了一声去了。房子里,有家具也有床有桌有椅有柜子,房外有花园假山、亭台楼阁,甚至还有很逼真的树木花草和木头雕刻的小动物和玉石雕刻的小人。吴岩在一边咋咋呼呼,一边在估算着价值。边把一块精致的圆石放进自己的腰包里,一边取下哪壁上的画像细瞧。倒不像是在别人家里,完全像是入了一个考古场地。
安画忆起三王爷令人胆寒的目光,再次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好事她是消受不了,还是留给府里其他人吧,遂转移话题道:“琴儿,就知道你心疼我。这一上午的,我连口水都没喝过,我想也只有你是记着我的。”说着,安画就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嘴里细嚼了几口,吃了几口,拿起茶盅子抿了一口,享受着琴儿为她梳头的感觉。不时还随意闲扯几句,却是轻松了下来。
片刻过后,安画便已梳妆完毕,又换了件紫色的广袖裙子,穿上牡丹绣花鞋子,方带着琴儿回到里间。里间,燃着淡淡的熏香,室内一片安静。安画迈着步子,轻身的走进来,然,花盆底仍免不了与大理石地板发出微微声响。
次日,在紫砂的车里,她端坐着四处张望,就如同是刚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急切想看看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摸样。街道两旁的行人,小贩以及书生,见这排场就知道又是什么公主的车了。立即住了脚,停了手里头的生意,妇人们也立即停了说张长李短的事情皆向车里张望,希望可以一睹芳容。
入了行宫,她悄转入了一个抱厦中。换了一件青色竹影男士服装,把发束在玉冠里,手里持着一把玉扇活脱脱是一个斯文公子的摸样。她清清嗓子学到:“小二,哦不对,小二,给本公子上一桌子的好菜肴。”
转过影壁,偷转入了抱厦的后院中,在一个半月门里刚又一个婆子在哪里看守。她理理装束,踏步而去。那婆子一见迎面来了一个俊秀青年,好一副淡雅的摸样,立即来了精神。
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有礼了,瞧这位公子好生面,可是我家王爷的亲友?”
公主偷抿了一下嘴角笑道:“是,正是。我现在要出门去,请让开!”哪婆子本稍让了一些,复又觉得不对,立即拦住要出门子的青年。疑道:“公子既是我家王爷的亲友,这出门不走前门,却为何走侧门啊?”公主一见她这样絮叨摸样,就来了气。嘟囔着嘴道:“我愿意走后门,怎么,你不让吗?是不是要让王爷来亲与你说了才肯放行!”哪婆子一听他都把王爷抬出来了,立即放下手俯身道了歉意,放他远去。
出了门,十公主逶迤在道上。心里寻思着自己该叫什么名字才好,总不能用原来的名。
正在痴想见,一匹黑马迅疾而来。那马鞭挥舞着,拍打着马匹响彻街道。路人躲闪不及,孩童哭声一片。而那马背上的人,却甩动着鞭子欢呼着。
十公主回神一瞧,怒道:“岂有此理,竟敢怎么猖狂,看本公主怎么教训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颗珍珠,从布袋里掏出前些日子叫陶公公从外头淘换来的弹弓。装上后,瞄准他挥鞭子的手,一放,那珍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打在了他的手上,他一步及防手里的鞭子滑落指间。马也翻了,人也顺势掉落。大家伙鼓掌称好,孩童们也扭着身子嘲笑。
被这一连串的取笑声包围着,吴岩羞红地脸立即起身疾步而来。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你不知道我的后台是谁啊,我告诉了他,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听了呵呵笑道:“我倒不知道这个百朝城里还有这样的人物,你倒和我说说那人是谁?”吴岩仰头道:“你站好了,别听了之后吓到。”公主撇嘴道:“你有话快说,少来贫嘴。”吴岩拍了拍身上膝下的灰尘继续道:“就是皇族三王爷!”公主听了轻笑不语,吴岩自当是她怕了,只道:“你如果知道错了,道个歉也就算了,本大人也就不为难你!”正待十公主要说话,哪边跑来了几个衙役速速围住了他们。
吴岩得意道:“看到没有,这些就是来保护我的衙役,来啊,把这个小子抓起来!”吴岩话一出,那些衙役却一动也不动,领头的衙役抱拳道:“奴才们给十公主请安,属下救驾来迟,请格格恕罪!”十公主摆手道:“罢了,我出来游玩的心情都让他给破坏了。你们把他给我抓起来,晚上我去问问三王叔,怎么养了怎么个狂徒!”话完便径直去了。空留下吴岩干瞪眼,气得直咧嘴。那些衙役一把抓住他,不分由说便抓了起来,吴岩是一路威逼利诱皆不作效。风轻轻抚着树叶,发出软软的沙沙声响,或许是绿意蓊郁,四周竟是一片沁人的凉意。
好舒服哦!那围绕在周遭的空气无比清新。凉亭内端坐着一名绮年玉貌的佳人,沉思中的她总算在丫鬟香儿锲而不舍的努力叫唤下勾回了神智。公主,你出府也有好几个时辰,再不回府的话,三王爷许会发怒了。再说您已经出府玩了半日了,面对丫鬟灵儿的劝,十格格却还毫不在意,自顾自的看风景。
“哎呀!还早啦。”十格格满不在意的摆摆手,丝毫没把灵儿的话放在心上。
“你更美了。”三王爷在烛光下悄声说着。
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纠着眉,安画决定先不理会这句话中有话的轻叹。
“你在我这里做什么?”她问得颇含怨嗔,谁教他这样真的吓到了她。
“我来陪你安寝啊。”
“陪我?”安画忽然的张大了嘴,迟钝了好几秒,她才猛然悟到自己已经是他的夫人了,还没有真正服侍过他,而他现在的手还搭搂在她肩背上,而他则大刺刺的顺势卧在她的身上……忙不迭地,她赶紧推开他,用力的推出一段安全距离。“你变态呀?竟然偷看我睡觉!”不必再瞧,她也知道自己窝身在一间抱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