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率领2万大军浩浩荡荡前往清河郡解围,一路大军而过,为了发泄心中的气氛,刘聪不顾一切,但凡见到汉人,便是杀无赦,无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孤寡无助之人,刘聪所下达的全部都是格杀勿论。邺城往清河郡一路过来,约莫有十几个汉人的村庄全部被刘聪血洗了,虽然村庄之中所存留的汉人并不多,但是刘聪为解心头之恨,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当然刘聪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林宇,冲动往往可以让一个人暂时丧失理性,刘聪的目的就在于此,刘聪最忌惮林宇的地方,并非是林宇的武功多高,林宇的兵力有多大,最为忌惮的还是林宇鬼使神差的计谋,所以未交战之前,刘聪必须先激怒林宇。
清河郡方面,臧玲和太史明已经围城数日了,两人听从林宇的安排,象征性的攻城攻了几次,但是每次都是打打闹闹就休息了,最大程度的吓唬了守城士卒,同时也最大程度的保全了手头上的兵力。本来清河郡之中有一万的胡人守军,而臧玲和太史明所率领的攻城流民也只有一万人,两边旗鼓相当,再加上臧玲和太史明手头上的士卒全部都是步兵,可以说清河郡之中的胡人完全没有惧怕洞庭军的理由,但是林宇送的大礼(三万胡人士卒的尸体)太大了,吓得这群胡人到现在守城的时候双腿还是发软的。若不是臧玲和太史明故意留力的话,清河郡早就是洞庭军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日,臧玲率领士卒攻城回到营寨之后,马上来到主帐和太史明商量后期事宜,突然一个信使来报,将林宇的亲笔书信交给了二人,太史明为人谨慎一些,验过林宇的特有标记之后,才开始读信,太史明看罢,有些惊叹道:“主公此计,是否有些太过凶险了,邺城的确是很有诱惑力,但是光凭我们的兵力,真的有办法拖住刘聪的大军吗?”臧玲也是一脸的茫然,自从林宇出现之后,青州流民对于林宇可以说是百分百的依赖,自然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惧怕胡人了,但是要和胡人一对一的搏斗,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次林宇不再他们的身边,不能成为后盾依靠,而只能作为精神依赖!两个人犹豫了良久之后,最后还是臧玲拍板道:“也罢,既然我等已经投靠了主公,就如同主公之前所说的,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以前就是因为我们牵绊太多,所以我们一直在抉择,不停的抉择,给了刘聪大量的机会,青州的沦陷,这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太史明听罢,起身,眼神也变得异常的坚定不移。
林宇方面,在十里沟苦等多日,终于等到了刘聪按赖不住出城的消息,林宇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林宇五人的五行阵也是练得火候差不多了,磨拳搽掌就等着刘聪上钩了。十里沟一望无尽,并不适合埋伏,但是就算是如此,林宇越是喜欢挑战这自然的极限,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而看似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却是最危险的地方。刘聪带着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十里沟,也不知是否是天生对危险的触觉感,刘聪带兵进入十里沟之后,就变得无限的小心起来,马上下令道:“传令兵,给我传令下去,全军放慢速度,不需急功近利,更加不可以掉队开小差!”西门傲有些不解的问道:“陛下,这个十里沟一眼欲穿,根本不适合埋伏,林宇应该不会这么笨,选择在这种地方埋伏,就算林宇在这种地方埋伏,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大败林宇!以我军现在的士气,在陆战之上,全然不会担心抵不过装备不全的青州流民的!”刘聪摇头道:“国师,论武学,天下间可以赢过你的人屈指可数,你是天下间有数的高手,但是国师对兵法却不了解,兵者,诡道也!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越是容易出问题,行兵打仗,首要因素就是要懂得小心谨慎,这才是打仗的关键!”
刘聪突然放慢了进军脚步,消息马上传到了林宇的耳中,林宇问候,感叹道:“这个刘聪的确不简单,听说他是个文武兼备的全才,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听说刘聪是匈奴汉国开创者刘渊的第四子,年幼时就已经很聪明和好学,令到博士朱纪都觉得十分惊奇。刘聪非但通晓经史和百家之学,更熟读《孙吴兵法》,而且善写文章,又习书法,擅长草书和隶书;另外,刘聪亦学习武艺,擅长射箭,能张开三百斤的弓,勇猛矫捷,冠绝一时。可谓文武皆能。刘聪二十岁后到洛阳游历,得到大量名士结交。后担任新兴太守郭颐的主簿。及后迁任右部都尉,因安抚接纳得宜而得到匈奴五部豪族的归心。河间王司马颙表刘聪为赤沙中郎将,但当时刘渊在邺城任官,因害怕驻守邺城的成都王司马颖加害父亲,于是投奔司马颖,任右积弩将军,参前锋战事。这些事都证明刘聪这小子小时候的心底还不错,但是这长大之后,却变得如此嗜杀,而且还弑兄篡位!人生百变啊!”项馨儿一听,扑哧笑道:“宇哥,这可不像你啊!你之前不是对刘聪深恶痛绝的吗?现在怎么感觉你还挺欣赏他的啊?”
林宇解释道:“刘聪的确是个人才,只是心术不正,我对他说不上任何的欣赏,不过很佩服他的好学!将我们汉人的兵法学的如此的透彻,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今天我要以牙还牙,让刘聪大开眼界,好好知道一下什么才是兵法,让他好好领悟行人兵法的真谛!”林宇说吧,天空马上灰暗起来,天下起了灰蒙蒙的大雨,十里沟变的无比泥泞,而这一切仿佛都在林宇的意料之中一般,林宇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
雨越下越大,道路变得无比的顺滑起来,而林宇胸中早已按赖不住的热血已经无比沸腾起来,林宇对着项馨儿道:“馨儿,记住,你等下带着五千弟兄就这么引着刘聪往西走,而我就半路杀出,到时候我等看右臂之上的标记,如果有红色方块的话就是自己人,没有的格杀勿论!”项馨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之中有着诸多的不舍。林宇抚摸了一下项馨儿的脸蛋道:“放心吧!馨儿,生生世世的场面,我见得的多了,这些都是小儿科,再说了,你就算对我的武功不放心,对我的计谋也应该放心吧!反正你引一段之后就马上赶回来和我回合,到时候西门老儿也应该发现我的行踪了,总之,今天这一仗异常关键,决定洞庭军的未来,你我一起迈过这个坎吧!”
项馨儿五千士卒先走了,而林宇则是剩下的五千士卒全部换上了从刘矅那里得来的胡人士卒铠甲,这种气候,再配上这密不透风的甲胄,想要以假乱真,再简单不过了。马上项馨儿就出现在了刘聪的眼前,与刘聪的先头部队象征性的纠缠一番之后,项馨儿马上下令五千士卒撤离了,由于大雨滂沱,道路非常的难走,特别是对于胡人的骑兵来说,很多战马都懒得动了,所以项馨儿的五千人很快就脱离刘聪的追逐。不过项馨儿遁走之后还是放慢了行军的速度,让刘聪有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犹如项馨儿突然在前头杀了一阵,把刘聪的阵型搞得大乱起来,加上这该死的天气,刘聪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马上下令紧追不舍。匈奴进驻中原之后何曾受过这样的鸟气,特别是林宇出现之后,刘聪的众多计划屡屡受阻,刘聪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感此刻,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带着兵马狂追项馨儿。
项馨儿早已经和林宇约好,过了十里沟的西边石碑之后便停下来狙击胡人,项馨儿到了石碑之后马上停了下来,而这时候刘聪看着前方停下的项馨儿兵马,反而有些不敢上前了,理智瞬间恢复了,刘聪赶紧扬手让士卒全部停止前进。西门傲问道:“陛下,为何不前进了?他们就在前方啊!”刘聪醒悟道:“国师,你难道不觉的奇怪吗?这只青州流民分明是有意识的在引导我们啊!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啊!”
刘聪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自己的军队之中传来了喊杀声,林宇早已经带着穿着胡人服饰的五千洞庭军插入了刘聪的部队之中,刘聪浑然没有察觉之下,林宇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了,林宇所到之处就是一遍血海,当杀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杀人对于林宇来说就是杀鸡宰羊一般简单,特别是当对方还把你当自己人的时候,有些将别人卖了,别人还在帮你数钱的感觉。林宇的鱼肠剑,此时此刻就如同人头收割机一般,一剑一剑划过胡人士卒的脖颈,其他的洞庭军也一样,享受着别人不抵抗的屠杀,在他们看来,从来没有痛快的屠杀胡人过,一个个兴致高涨!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