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
既如此,那他就终其一生守护小姐好了!这样,还可以有理由待在她身边,不是么?
残冥眼底的异样情绪含晓夏是不会注意到的,她的一颗心全扑在了青岚身上,对着一地的糕点残渣,她不禁有些恼:“怎么搞的?这下好了,没了云锦糕我怎么去看青岚哥哥啊?”
转过头对着残冥,她俏生的脸上一脸埋怨:“都是你不好!怎么也不看清楚点就动刀动枪的?要不是你吓着小薰,她就不会打翻盘子了!”
残冥一阵憋屈,看着含晓夏,他的眉只拧的更紧。
那什么琴公子,如果他敢不对他们小姐好点的话……
他残冥第一个不饶过他!
“唉!算了算了,也不能全怪你!小薰,你来帮我梳个妆,一会儿我就去看青岚哥哥!”含晓夏一脸烦躁的摇了摇头,转身进屋了。
“小姐……”看着她的背影,残冥还是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含晓夏疑惑的回过头,接着却是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残冥,我不是说了让你去通知我干爹么?怎么还不去?”
“属下……属下这就去!”残冥吞吐:“只是,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见朱县令了?属下记得小姐一直都是挺排斥他的!”
“残冥!”含晓夏不悦的皱起眉,小巧的鼻尖发出一声冷哼:“你烦不烦啊?本小姐做事需要你一个护卫来管?”
“属下不敢!”残冥的头垂的更低,我只是,想关心你……
“不敢最好!本小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含晓夏满意的点点头,嘴角边陡然划开一道笑痕,尖锐藏锋:“我要让那个人,万劫不复!”
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小姐,残冥心头一阵杂陈,小姐,是因为那个琴公子才变得这样的么?
拳握紧又松开,松了又握紧,他最终扭头转身离开了院中,按小姐的吩咐办事去了!
“小薰?”
“啊?小姐?”收回痴痴望着残冥背影的目光,小薰有那么一瞬呆愣。
“你愣着干嘛?还不来帮我梳妆?”
“是,小姐!”小薰赶忙应声随着含晓夏进了屋。
一切归于平静后,躲在隐蔽处的梁珊箔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浙江副考官朱达昌?朱县令是么?
她突然对某个人浮起了那么点印象,唔,朱县令。那就是在云裳阁碰到的那朱少爷的老爹喽?
呵!这名字真喜感,朱达昌,猪大肠!哈哈!起这名的人太有才了!不知道那个朱少爷会叫什么名?
听那个残冥话里的意思,含晓夏是对这个猪大肠挺排斥的,这会儿却突然要拜访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究竟是什么呢?想了半天终是想不明白。
正想着回药庐时,脑海中突然浮现最后含晓夏嘴角边那抹诡异的笑痕,还有那句带着森然寒气的,我要让那个人,万劫不复!
含晓夏要对付的人还会有谁?除了自己她不做第二他想!只现在是梁山伯成了替罪羊!
科考,副考官,干爹,含晓夏,梁山伯……
所有的因素在瞬间串成了一条线,如果……含晓夏要对付的人是梁山伯,那么……
蓦地惊出一声冷汗!糟糕!梁山伯会不会……
越想越觉得兹事体大,她赶忙改了方向,转身往前山跑去!
考试结束后,学子们三五成群的围拢在一起讨论考后感想是惯例了,说起考试过程,有的是面带得意滔滔不绝,有的则是垂头丧气一脸愁容。
这一场梁山伯考得很顺,出来后就面上一直带着微笑,安夜忍不住打趣他:“看你这样就知道一定会高中了!”
“那,承您吉言?”梁山伯倒也不客气,笑眯眯的到。
唉!看来还真是受某人影响,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啊……
“我相信梁兄会高中的!”祝英台望着梁山伯,一脸的坚定。
“呵呵,家母就盼着山伯衣锦还乡,若能如贤弟所说高中,家母可要高兴坏了!”梁山伯轻笑,嘴角上扬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上官惟和穆竹青相继走了过来,拍拍三人的肩道:“考得如何?”
“一定很糟!”安夜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他的志向不在此,来尼山念书也是他老娘逼他过来的,所以考试时他大多也只是敷衍。
“还好吧!”梁山伯点点头:“你们呢?”
“凑合就是!”上官惟也是不在意的随口到。
只有穆竹青拧起了眉,一脸凝重的样子:“我只怕是,这次上榜要无望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还没考完哪,穆兄怎能先气馁?”上官惟好生宽慰。
“对啊,接下来的几场穆兄好好发挥便是,还是有机会金榜题名的!”祝英台附和。
安夜接口:“没错,相信你和山伯都可以高中的!”
梁山伯没有说话,对他送去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我……”看着热心的几人,穆竹青一阵动容,信心顿时满回:“对!还没考完,我不能先放弃,接下来的几场,我会好好考!”
“这就对了嘛!”上官惟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第一场考完,不如我们几个去自来居喝杯水酒放松放松?我请客哦!”“
“上官兄弟这主意深得我心啊!哈哈,是该去放松放松!”安夜点头附议。
“既如此,那就去吧!”穆竹青也无异议。
“我……我没意见。”偷偷打量了还未表态的梁山伯一眼,祝英台轻轻点下了头。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看着眼前四人,梁山伯抱歉的开口到。
“额?”众人讶。
“我,我想先回会馆复习功课。”梁山伯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原因。
安夜伸手搭住他的肩:“诶,这就不对了,要劳逸结合才行!大家都去,唯独你落下了,实在不给面子呢!”
“安兄,我……”
“没错,没错!今天我做东,梁兄是不是不给面子呢?”上官惟故作不悦,板起了一张脸。
梁山伯没注意到他是假生气,带着歉疚的忙辩解:“上官兄,山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山伯只是……只是怕自己考不好,想多看会儿书。”
见梁山伯面有难色,祝英台无条件站在了他那一方,帮腔道:“梁兄要是实在不想去的话,大家就不要勉强了吧!伯母盼着他荣归故里,梁兄定是压力很大才会时刻不敢放松自己的。”
安夜眯眼瞅着两人,一脸暧昧笑容:“呦,我们这才说一句呢,英台你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帮你梁兄说话了?这感情可好的让人家嫉妒!”
经他这样一打趣,祝英台的脸上瞬间腾起两片红云,她带着羞涩的低下头,轻咬唇瓣再不敢乱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