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信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
“真的,比珍珠还真!”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学的怎么样了?”白衣女子淡淡一笑。
“额……这个,这个……”安夜一下子哑了口。
“看吧,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啊,你出去这一趟学倒是没学会什么,心思全花在怎么骗小姑娘了。”眉眼一瞟,落在梁珊箔身上,她一脸的暧昧之色。
几人叽叽呱呱的一阵闲谈,梁珊箔自觉的腾出了地儿,这会儿看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愣愣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在说我啊?”
“当然!”几个女声异口同声的道。
红衣美人咯咯一笑:“公子这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呢!”
紫衣美人拽拽红衣美人的袖子:“月姐姐,她长得好漂亮!”
白衣美人冷哼一声:“漂亮有什么用?千万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粉衣美人眨了眨大眼睛:“就算是摆设也是个漂亮的摆设,我喜欢!”
看着几个女子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梁珊箔身上来回扫视,他赶忙将她拉到身后:“好了好了,你们别把人家吓坏了,我娘呢?”
几个姑娘努努嘴示意安夜往楼上看,只见一个华衣美妇缓缓走下楼来,面上含着盈盈浅笑:“我当谁呢?原来是小兔崽子回来了?”
只看一眼,梁珊箔就认出了那是庄鱼无疑,虽然一张脸添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无碍原本初颜。
“鱼鱼!”狂喜的叫出声,梁珊箔开心的落下了眼泪。
看到梁珊箔,美妇也是一脸震惊,最后转为欣喜,她激动的颤抖着唇哑声道:“珊珊?你是珊珊?”
“鱼鱼,真的是你!”再也经不住这重逢带来的喜悦,两人几乎同时抬脚朝互相奔去,最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珊珊,你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庄鱼喜到。
呜咽着,梁珊箔嗔怪道:“还说呢,死鱼,我也在找你啊!你怎么会比我早来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庄鱼摇摇头擦去脸上的泪痕,对着众人介绍起来:“这是我最好朋友梁珊箔,我们情同姐妹。珊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紫衣的叫静颜,红衣的叫灵月,粉衣的叫夏羽瞳,白衣的叫颜依雪,她们可是我天下第一楼的当家四大花旦哦!”
“梁姑娘好!”几位美人盈盈一福身,整齐一致的动作当真是美的很!
“呵呵,几位好!”梁珊箔连忙向众人回礼。
“娘,你们……真的认识?”安夜小声的开口,颇有质疑。
“怎么?不行?”梁珊箔瞪眼。
“当然啊,珊珊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小子,来叫姨!”庄鱼点点头,一脸正经。
“啊?不是吧?”安夜一脸憋屈:“娘,不叫行不行?”
看着安夜陡然大变的尴尬脸色,梁珊箔这会儿是憋笑憋的好辛苦,她轻咳两声,装老成的道:“哎呀,鱼鱼算了,小孩子嘛,不叫没事的!”
“这怎么行?”庄鱼脸色一沉:“怎么可以没礼貌?还不赶紧叫姨!想要你老子来收拾你不成?”
安夜一张脸憋的通红,半晌才弱弱的喊了一声:“姨!”
得了便宜的梁珊箔眯着眼,无视安夜咬牙切齿的表情,她点点头:“诶,真乖……姨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这话一出口,安夜的嘴角是瞬间抽了两抽,一脸的黑线。庄鱼则是很不厚道的喷笑出了声,连带几位美人也是忍俊不禁!
安夜不干了,急着道:“娘,你也是的,这会倒是让她白白占了便宜,要知道,她可是你媳妇!”
“喂!你乱说什么啊!”梁珊箔赶紧辩驳:“鱼鱼,不是那么回事!”
庄鱼看了梁珊箔一眼,再又看了看安夜,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一副同情脸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好儿子,娘支持你!把珊珊拿下,到时候她就要叫我婆婆,哈哈哈哈……”
安夜抽搐,他不认这个娘可不可以?
梁珊箔无语的望天,早该知道这女人打的是这主意,她摆了摆手:“这你别想了,本小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谁啊?居然把我儿子给比下去了?”庄鱼讶,而后转向安夜一脸语重心长:“亏老娘我给你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居然连个妞都拿不下?太丢人了!”
安夜:梁珊箔:她怎么发现这姐们到了古代之后,好像越发的脱线了?
“咳咳!”庄鱼轻咳两声,又继续道,这会儿是对着梁珊箔:“珊珊,你真不要我家这小子么?好歹也是属妖孽一枚的啊,这么水滴滴白嫩嫩的你居然不动心?唉,要的话别不好意思,也别客气,直接跟姐说,咱两是什么关系啊?只要你说一声,姐直接把这小子剥干净了打包送你床上!”
“咳咳……”瞪着这位语出惊人的大姐,梁珊箔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再看安夜,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娘……”安夜心中哀呼,娘啊,你就这样把你宝贝儿子卖了?
“别叫我,自己没本事还想咋滴?”转头对着梁珊箔,庄鱼一脸媚笑:“珊珊,说吧,我倒是真想知道谁把我儿子给比下去了。”
“额……这个……看,有灰机!”指着天花板,梁珊箔摆明了逃避这个话题。
一把拍掉她高举的手,庄鱼一脸郁闷:“少来!到底是谁?你不会连我也要瞒吧?”
“我……”梁珊箔抿紧了唇,面上渐渐有些泛白。如果可以,她是不愿提起那个名字的,因为,心,会痛!
看出了梁珊箔的不妥,安夜轻轻皱紧了眉:“娘,珊箔不想说,你就别让她说了。”
“无事……”摇摇头,梁珊箔对着他笑笑,而后对向庄鱼:“是啊,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瞒你?他,叫青岚。”
“青岚?”庄鱼轻轻的念叨着:“哎,不对啊,这名字我听着咋有点耳熟?等等!你说的是青岚?可是琴公子?”
轻轻点了点头,梁珊箔咧起嘴角笑了一下。
“那就难怪了,恩,小子,输给他你不冤枉!”拍了拍安夜的肩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庄鱼又道:“去年上京,我进宫里表演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个琴公子好看的就跟神仙似的,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淑女的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不放呢!要不是老娘已经觅得良人,嘿嘿,一定要把他追过来!”
“娘!你为老不尊!”见自己娘亲这样夸别人,安夜心下一阵不服气,连忙控诉。
“去!小子你找打?”瞪了安夜一眼,庄鱼威胁到。
就在这时,一个清润的男音穿堂而过,好听的就像悦耳风铃:“鱼儿,可是来了什么客人?”
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衣袍的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清雅俊逸,表情带着点冷然,但不是那种会把人冻伤的冷漠,他的冷寂只让人从心底腾升起一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