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箔愣了一下:“啊?有么?”
话音刚落,一声清晰的叫唤传进二人耳中:“安、夜!”
这一声就像平地惊雷,安夜瞬间如同炸了毛的猫,把手中东西匆匆往梁珊箔手中一塞就飞快的跑掉了,边跑还边嘟囔:“糟糕,你拿着,我先躲躲!”
“喂……喂你……”捧着一大堆东西,梁珊箔看着他快速逃跑的身影目瞪口呆,他见鬼了?
下意识的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绿裳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安夜,你给我站住!你别跑!”
梁珊箔愣住了,这什么情况?要知道安夜见了哪家姑娘不是上前捉弄调戏的?居然还有让他见了就跑的女人?
瞬间对这绿裳女子充满了好奇,只待女子从她身边跑过,梁珊箔便一把拉住了她:“哎,你这样抓不到他的。”
“那要怎么样?”听得梁珊箔这么说,绿裳女子立马停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梁珊箔满是期待。
笑眯眯的对着女子使了个眼色,梁珊箔低声道:“打我……”
“啊?我干嘛打你?你又没得罪我!”女子一愣一愣的。
“你不想抓到安夜了?”梁珊箔抿唇轻笑。
“想啊!”女子猛点头。
“那,你就打我。”
“额,是你叫我打的哦,打伤了我不负责的。”女子还有些迟疑。
“恩,不怪你!”
“好,你说的!”女子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才扬起手,当下就要给梁珊箔一个耳光。
就在这时,她高举着的手瞬间被人抓住了,安夜冷冷的睨着她:“你又抽什么疯?叫你人来疯果然没委屈你。”
女子恨恨的抽回手:“臭小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叫人来疯,我叫颜海儿!”
“就是人来疯,人来疯……我就叫你人来疯怎么样?”安夜挤眉弄眼的对着女子做鬼脸,那样子摆明了是存心气人。
女子居然也被他激到了,怒气冲冲的指着安夜的鼻子:“我告诉你,你再叫我人来疯,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你咬我啊?”安夜吐吐舌头,笑得很是欠扁。
看着他难得的露出的孩童幼稚样,梁珊箔忍不住的对这个叫颜海儿的女子更多出了几分好奇,她扯扯安夜的衣袖:“喂,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哦,她叫人来疯,家里是开镖局的。”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狠狠的瞪了安夜一眼,女子转头对着梁珊箔很是大方的道:“我叫颜海儿。”
“我叫梁珊箔。”对着颜海儿点点头,梁珊箔自己做了介绍。
“他是在陪你逛街?”看着梁珊箔手中的一大堆东西,颜海儿微微皱起了眉。
梁珊箔笑盈盈的望着她:“恩,有何不妥?”
“你和他什么关系?”颜海儿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觉口吻里带上了质问。
挑挑眉,梁珊箔只笑道:“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颜海儿不服气的撅起了唇。
“好啊,既然你都不准备告诉我了,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了,对不对?安夜,我们走吧!”说着梁珊箔就去拉安夜的胳膊。
颜海儿连忙一把拉住她:“诶,别走别走,我告诉你就是了,他是我的未婚夫!”
“咳咳……”梁珊箔一下子被呛到了,望着安夜,一脸探究。
某妖孽瞬间恼了,拽着颜海儿低吼:“你给我闭嘴!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是你未婚夫了?”
“你接了我家的绣球,自然证明了你要娶我,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了,怎么?你还想不认账是么?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女子振振有词的说到。
“那个是意外,意外!意外你懂不懂?”安夜有些抓狂的解释:“都说过几百遍了,那天我刚好从你家楼下走过去,一个绣球就冲着我脑门砸下来了,我当然要伸手去接啊!不然被砸坏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接了我的绣球,就要负责娶我,都已经让你拖了三年了!”
“强词夺理,你完全可以找人嫁了,你自己不嫁,这怪谁?”
看着才一会儿又斗鸡样互相咬巴起来的两人,梁珊箔忍俊不禁。
趁着这会细细打量了颜海儿几眼,梁珊箔差点没呼出声来,卡哇伊啊卡哇伊!这姑娘长的太可爱了,让人直觉就想捏两把。
女子如同精致的娃娃,一张瓜子脸,白净皮,下巴尖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透亮,如同泛着美好光辉的黑珍珠。小巧琼鼻下面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她咧起嘴角的时候两颊会显出浅浅的梨涡来,给那张脸平添了出了可爱的感觉。
这般姿容,实属美人一枚,安夜他居然不想娶?
虽然有疑惑,但梁珊箔还是把空间留给了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摇摇头笑着离开。
安夜,我突然有种预感,说不定这位姑娘正是你的命定恋人,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幸福!
鄞州县衙。
宽敞的书房中,一位青衣公子伏在案前握着支毛笔不停的写写划划。
大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书童,手里捏着封信,对着青衣公子高声呼道:“公子,祝小姐来信了!”
“哦?英台来信了?”埋于案间的人瞬间抬起了头,伸手接过信件阅读起来。自从尼山诀别后,他从英台留下的书信中知道了自己那位“贤弟”乃是女儿身。不仅如此,英台在信中还显露出了要嫁与自己的意思,这让他很是意外。
朝廷委派书下来后,他任鄞州县令已近一月。这些时日的书信往来,两人自是免不了的儿女情长,感情越发浓厚。
如今一切稳妥,该是找个时间去祝家庄提亲了,别让英台久等才是。想到那位温柔大方的“贤弟”,梁山伯的面上不觉泛起一片柔色。
“四九,你帮我准备点东西,我们即刻去祝家庄。”
“真的?好,我马上就去准备!”四九一喜,马上应承下来,许久没见银心了,倒真是有点想她。
“山伯?怎么,要出远门?”梁母正巧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听到他们的话,连忙询问。
“是啊,娘。”梁山伯起身从梁母手中接过点心盘,笑盈盈的对着梁母道:“我是出去办件事,如果这事成了,孩儿就带媳妇回来见娘!”
“真的?”梁母一喜,顿时眉开眼笑:“是哪家姑娘啊?”
“她姓祝,叫英台,家住上虞祝家庄。孩儿正是准备去祝家提亲呢!”
“好啊!”梁母高兴的拍了拍梁山伯的肩,眼中泪花闪动:“山伯果然是长大了,要娶媳妇了,为娘的真开心!”
“呵呵,没那么快,娘你就在家里等孩儿的好消息吧!”拉过梁母坐下,梁山伯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