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珊箔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你不说一个原因,我绝对不会让你把人在我眼前带走!”睨着马文才,安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梁珊箔开口了,她对着安夜摇摇头:“没事的安夜,有些事情总是要我自己去解决的,让我跟他去吧,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
“听到没有?还不让开?”马文才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挑衅的看了安夜一眼后拉着梁珊箔离开,转眼就走出了好几步。
“珊箔,你不要跟他去!”安夜还想追上去,颜海儿却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身子:“臭小子,你别这样,是梁姐姐自愿跟他去的!你干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先回客栈去等她回来!”
“放开我!”安夜冷了声。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那个马文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不能让珊箔就这样跟他走。
“不放!”颜海儿亦是倔强的抱着他的身子,死也不松开。
这时一旁的梁山伯也上来劝解:“安兄,既然梁姑娘说了让你别担心,那你就放心吧!若她知道你这样,她是会不开心的。”
“放开我。”再次出声到,这会儿安夜却是放柔了语调。
“不放!”颜海儿闭着眼固执的喊到。
安夜长叹一声:“我不会去追了,你现在可以放开了?”
见身后之人依然死死的搂着自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无奈摇摇头,出口却是戏谑道:“人来疯,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别随便占我便宜啊!”
“诶?额……”颜海儿一愣,之后赶紧松了手,脸红红的退到了一边。
见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祝英台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姑娘的性子我倒是喜欢……”
梁山伯笑笑走到了祝英台身边,拉起她的手道:“英台好像瘦了?”
听得他这一声关切的询问,祝英台忍不住的鼻头一酸,她吸吸鼻子道:“梁兄,你怎么没早来我家提亲?”
“正准备去的,只是半路上接到了青夫子大婚的消息,就折道赶了过来。”他笑了笑又继续道:“要不,我这会儿就不回去了,直接到你家提亲去?”
眼中止不住的淌下泪来,祝英台摇摇头:“晚了,梁兄……你晚了一步,就在前些日子,马文才带着聘礼来我家提亲,我爹已经允了……”
“什么?”梁山伯的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多希望她继而笑着说,梁兄,瞧你吓成这样,我是开玩笑的……
然而,祝英台却是流着泪道:“梁兄……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你说什么?马文才居然去你家提亲?有没有搞错?”安夜亦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马文才他,不是对珊箔……
“英台,我们……我们这就去你家!我怎么说也要去同祝伯父争取,我不会让你嫁给马文才的!”梁山伯急切到,灼灼的目光是无比坚定。
含泪看了他一眼,祝英台轻轻的点着头,只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在往下淌着。
梁山伯心疼的将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没事的英台,我去和祝伯父他们说,你爹一定会同我们在一起的!”
伏在梁山伯的肩头,祝英台低声啜泣着,其实她心中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只怕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这让她如何同梁兄开口说明?
定会,伤了他的心吧?
见二人情绪皆是低落,安夜于是上前宽慰:“总会有办法的,不如我们大家先回客栈再作商议?”
许久未说话的穆竹青亦道:“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天无绝人之路的。”
梁山伯看着他们点点头:“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不了,我还是不和你们一道走了。”祝英台突然到。
“英台?”
看着一脸疑惑望着自己的梁山伯,她只能无奈摇头:“我……银心还在马家京城的府里头,我必须回去的。”
“这……”听得她这般说,梁山伯只皱起了眉头。
他不敢去想象马文才出于什么目的才要娶的英台,但是他有预感,英台嫁给他一定是不会幸福的。
如果他对英台是真心相待,那么他也会遂了他不去阻拦,可是……
马文才啊马文才,在尼山的时候你我二人情同兄弟,为何这出了尼山就什么都变了呢?
都说朋友妻,不可戏……
可你明知我要娶英台却还是以强权去娶她,这,到底是何居心?
摇头长叹一声,他好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送你过去……”
目光柔柔的看了梁山伯一眼,祝英台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往前挪开一步,那意思是要给他带路。
颜海儿看了身边的安夜一眼,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臭小子,我们也回客栈吧!”
“你们送人的送人,回客栈的回客栈,我这孤身一人也是时候离开了!”望着众人,穆竹青含笑到。
“穆兄也准备今天就走么?”梁山伯问到。
“是啊,我这准备回去再苦读一年,到时候考个一官半职的,也算了家中二老的毕生心愿哪!”
“会的,穆兄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穆兄就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日后大家还要仰仗你呢!”安夜笑到,眼中坚信不疑的目光。
“但愿如此!”穆竹青笑了笑朝几人拱拱手:“那我也告辞了,大家日后常联系!”
“保重!”同对穆竹青抱拳,安夜和梁山伯几人目送着他远去。
转头看着祝英台,梁山伯握紧了她的手,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她信心和力量,扬眉浅笑,他轻轻开口:“英台,我们走吧!”
看着二人相携走远的身影,安夜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颜海儿,半晌终于道:“我们……回客栈吧!”
再说马文才。
他拉着梁珊箔匆匆离开,走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街边有匹马,于是,也不问主人是谁,霸道的直接翻身而上,并同时把梁珊箔拉上,策马扬鞭而去!
梁珊箔只来的急轻呼一声,座下的马已狂奔了起来,剧烈的颠簸只让她腹中一阵不适,几乎想要吐出来。
她惶恐的拽紧了马文才胸前的衣襟:“喂,你!你放我下去!”
只是马文才根本就不理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策马狂奔着……
直到梁珊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颠晕的时候,马文才这才勒住缰绳缓缓停下来。
这马一停稳,梁珊箔就再也忍不住的从马背上溜下来,蹲在一颗树旁大吐特吐起来,直到最后什么也再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干呕。
梁珊箔都觉得自己似乎要把胆汁呕出来了,挨着树干坐下,她难受的闭紧了双眼。
本来也只是想惩罚她一下,所以才不顾她的呼喊一路狂奔。这时却看到她面色煞白,一张脸上毫无血色,马文才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