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青岚无语的望着她,这会儿真有点一个头两个大。
唉!女人还真是难搞定,人留下了也不是,弄走了也不是,他可如何是好?
不过……
渐渐眯起眼,青岚狐疑的看着梁珊箔:“你肚子不痛了么?”说着已快速搭上梁珊箔的脉,这会儿脉象竟是显示一切正常。
青岚冷了脸,面色越发难看:“你不解释一下么?”
“我……”想解释,梁珊箔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青岚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又无奈的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只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再这样任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
“是!我任性,我不懂事!没你的晓羽妹妹乖巧,那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追回你的晓羽妹妹去啊!”本来已有要认错迹象的梁珊箔听到青岚这么一说,顿时火了起来,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完全忽视掉了他话中的关心成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青岚赶忙辩解。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嫌弃我了!”
青岚黑了脸,我哪有嫌弃你?诬赖也不带这样的好不好!
这会儿他简直就想抓狂了,不过说教而已,怎么到头来又变成他的不是了?
颇无奈的摇摇头,青岚一把将梁珊箔拉过圈进怀中,佯装愠怒:“嘿!你还有理了啊?你呀你,不知道这样我会担心啊?刚才我差点就心脏停止跳动了!”
梁珊箔怀疑的看着他的一脸严肃样:“有么?”
“怀疑我?看打!”青岚高高的扬起了手。
梁珊箔立马紧闭双眼大喊:“啊,说好了,打轻点!”
可是好半天那一掌也没有落在脸上,梁珊箔忍不住抬起一只眼皮,好奇的打量,却见青岚凝着自己的脸似乎在出神,目光深深带了几许复杂,那其中有很多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怎么了?”睁开双眼,梁珊箔疑惑的望着他。
“没什么……”青岚摇摇头,突然楼紧了她的身子,却再不发一言。
珊儿,本来看淡一切的我,以为自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去。可是现在,我真的开始害怕了。在拥有过你的好之后,让我再怎么舍得离开?
答应过不再丢下你,如果哪一天我食言了,你,会怪我么?
可就算是那样,我也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哪怕你把我遗忘……
再说被“请”出青府的含晓羽,她越想越是不甘。青岚哥哥居然会为了一个梁珊箔把自己赶出府?
如果在这之前她定会觉得实在荒谬,可是如今却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恨恨的咬紧了银牙,她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梁珊箔,我记住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呵,她差点忘了,自己早就不是个人了。
一缕幽魂,仅此而已……
不过是抢占了胞妹的身体苟活着,为了离那个人近一点,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可是老天为什么连这点仁慈都不给予?她好不容易回来,为何青岚身边多了一个“她”?
既有含晓羽,何来梁珊箔?
她恨!
更甚者,这个人还是自己以意念招来的,只怪她当初完全没有想过会这般发展。
棋子,本该用完了就弃!
照如今看来,青岚哥哥孤煞的命格似乎已被改变,那么作为棋子的梁珊箔又岂能留下?
正出神,突兀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小姐责罚……”是残冥,估计是趁着乱出来的。
他身上还着着那件来不及换掉的黑衣,如同这可笑的算计一般,此时看在含晓羽眼中显得极为讽刺,她冷笑起来:“呵呵!责罚?罚你有用么?”
罚你有什么用?青岚哥哥现在一心只在那个女人身上,罚你,若我能回去的话,我早罚你了,根本无需你来提醒!
说到那个女人……
含晓羽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残冥,也许你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没有直接杀了梁珊箔?多好的机会啊,你完全可以那么做,可你非但没有直接杀了她,反而……”
“小姐!属下一片忠心,还望小姐明鉴!”听到含晓羽这样误解自己,残冥立马出声为自己辩解。
当时梁珊箔就那样撞过来,他除了接住她根本别无它法啊!
“哦?是么?”含晓羽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眸中俱是冷意:“还是,你也舍不得她?”
她不是瞎子,那瞬残冥小心接住梁珊箔的动作她是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为什么残冥会对她那样小心?
可恨,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就连残冥也对她另眼相加了?
残冥动了动唇没说话,却是好半天才道出一句:“稚子无辜……”也许还于心不忍吧?
他无意害人,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姐。
况且,还是那个女人……
回想起来,犹记得自己带口信到青府的那天,伫立在青府大门口的那抹纤影,耀眼的如同黑夜中的月华,黯色三千,端的是无双风华,美的让人心醉。
尤其忘不了的,大概就是她脸上那样明媚的笑容吧?
有如灿烂的阳光,足以冲破一切黑暗。整个人也是,里里外外都透着一种温柔,那是作为女人特有的母性温柔……
恍然间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以及娘亲唇角边那同样温柔的笑容。
后来……
后来不提也罢,想他残冥竟也有一瞬被人窥破心思的时候。
心中不由暗暗感叹,别人都能一眼看出,可是小姐,你是否知晓?
想到她那日毫不避讳的忠告,再联系小姐如今的所作所为,残冥不免头疼起来,为什么小姐会变成这般?
以前小姐虽然也任性,可是还没有到这样不折手段。还是感情真的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疯狂至此?
爱之深,便恨他人入骨,得不到,就开始费尽心机么?
“无辜?哈哈哈哈……”含晓羽笑的满眼是泪。
稚子无辜?可笑!
能替青岚哥哥孕育子嗣的人,本该是她才对啊!
变了,变了,什么都变了,再也回不到最初,也没有人能够体会到她的痛!、所以,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梁珊箔,是她,是她毁了自己!
思及此处,她豁然开朗。
对,就是梁珊箔,所以自己应该打起精神来对付她才是。
哼!梁珊箔,等着吧,我们来看一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镇远将军府“砰”的一声,一个杯子从主人书房丢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怒吼:“滚!不是说了没什么大事不要来烦我么?”
险险躲过杯子,马伟缩在门边后怕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少……少爷……”
马文才不耐烦的将手中毛笔拍在桌上,目光冷冷:“有屁就放!”
马伟战战兢兢的道:“是是是……少爷,外头有一个姑娘,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