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定格出一副精妙绝伦的水墨画卷!
祝英台痴痴的望着二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赞叹:“好美!”
好美的曲子,好美的合音,好美的璧人,好美的水墨画卷……
也不知道弹了多少遍,唱了多少遍,琴声终于慢慢止住。
两人对望着,一时竟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额……
“你先说!”
“你先说吧!”
又是默契的一齐开口,二人一愣,之后皆喷笑出声!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说吧!你怎么会这首曲子的?”最后还是梁珊箔先止住了笑。
“从我娘那里学来的,我听她和我爹唱过。你呢?你是怎么会这曲子的?”安夜笑着反问。
“我?”梁珊箔轻轻一笑:“这是我家乡的曲子。”
“你家乡?”安夜拧起漂亮的眉毛:“不会是一个,叫什么中国的地方吧?”
激动的抓着安夜的双臂摇晃:“是啊是啊!是中国!你,你怎么知道这地方?”
安夜惊讶的看着梁珊箔,而后缓缓道:“我娘的家乡,听她说,也是在中国!”
“你娘叫什么名字?”梁珊箔急急的问道,一颗心紧张的似要从口中蹦出!
安夜的娘亲是穿越人士,这已经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了,现在她就想确认那个穿越女是不是庄鱼?就算不是,那么她在这个世界也还是有一个伙伴。
“我娘叫……”
“梁兄,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一旁祝英台突然插进来一句。
“额……”
“还有梁兄,你不是会稽人士么?怎么说家乡在什么中国?那是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祝英台疑惑的看着她问到。
“我,我当然是会稽人士,我的家乡自然也在会稽。那个中国嘛……啊,是,是我信口胡掐的!英台你不是要听我弹琴么?想听什么曲子我现在给你弹?”干笑两声,梁珊箔试图绕过这个话题。
好在祝英台也没有对这个问题特别深究,听到梁珊箔说要给她弹曲子,连忙兴奋的点了点头,开心的道:“好啊好啊,梁兄你随便弹吧!只要是你弹的,我,我都会喜欢!”
点点头,梁珊箔坐了下来,将琴置于膝上,随手弹拨了一曲简单轻快的小调子。
曲子虽说不是异常动听,但也是连贯流畅,乍听入耳还有些像泉水响叮咚。
一曲完毕,安夜却是笑眯了眼:“不错嘛,看来青夫子真是下苦心了,居然能把个不会弹琴的人调教出这种水平?啧啧……佩服!”
毫不客气的给他甩去一个白眼,梁珊箔鄙视的到:“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一边去!”
天知道她为了学琴下了多少苦功呢!练习的时候连手指都磨破了,如果再拿不出点成绩来,她岂不是要撞墙去?
安夜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色:“喂,天黑了,还不回去?”
才说着,人已经起身,慢慢朝住处走去!
“英台,走吧!”朝祝英台招呼了一声,梁珊箔也收拾起琴跟了上去。
待三人离开后,离他们前边弹琴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悄悄钻出了一个人影。
风子思难掩怒意的气到发抖,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凝结成冰,冷意在他周身开始蔓延。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这由不得你们!
梁山伯,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安夜太在乎你!
定了定神,于是计上心来,那黑白分明双目中闪过一丝阴狠!
在书院的这么些课程里面,梁珊箔最喜欢的便是骑射课,因为只有骑射课可以不用坐在教室里面摇头晃脑的死读书。
而且教骑射课的季夫子为人也特别豪爽大方,上他的课是一点负担也没有。
这不,今日又轮上了季夫子的骑射课。梁珊箔自是欢喜的很,随着众人在操场上集合,等待夫子发布今天的学科任务。
没过多久,季夫子来到了众人面前,笑眯眯的冲大家打招呼:“同学们好啊!”
“夫子好!”
“都到齐了吧?”季夫子环视了一周查看人数,而后又继续道:“不管做任何事都离不开强健的体魄,今天就是要锻炼你们的体魄。大家看到书院对面的那座山了没?我们的目标就是要登到那座山的山顶上!现在报数!”
“1,2,3,4……”
当众人将数报完后,季夫子这才点点头对着众人道:“刚才报到双数的同学往前一步。”
因为报到的是双数,于是梁珊箔往前了一步站好。
见该出列的都出列了,季夫子缓缓道:“现在你们已经分成了两组,一会儿你们就比一比看哪组先到对面的山顶。记住,必须是所有的组员都到山顶才算数!”
说着季夫子又走到一边,再走回来时手中多了一青一红两面旗子:“这旗你们每组一面,先到山顶的那一组就插上自己的旗子,先将旗子插上的为胜!输的那一组……”顿了顿,季夫子眼珠一转,而后笑笑道:“输的那一组替赢的那一组洗三天衣服!”
此话一出,众人皆掩不住笑意的咧起了嘴角。
这惩罚实在太有意思!叫他们这群大男人洗自己的衣服已是勉强,有些公子哥还都是让自家书童处理这些琐事的。这下可好,若是输了的话,还要帮别人洗三天衣服,那真是够呛!
不过这惩罚对赢的那一组来说却是极好的,这样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懒三天不用自己洗衣服了。
梁珊箔只是一脸黑线,这惩罚……
定下了这么些规矩和处罚措施,两组的竞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得到季夫子一声令下后,两组队员皆是争先恐后的夺出,急急往对面山上窜去!
安夜从梁珊箔身边跑过时还不忘回过头来朝她挥挥手:“山伯,你可要快点啊!不然接下来的三天你就要帮我洗衣服了!”笑得甚欢,安夜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再转回头,安夜已快速的跑没了影,仅几秒的功夫就将身后的那一大群学子们甩开老远。
切!真得瑟!对着他的背影,梁珊箔忍不住的做了几个小动作。
祝英台几步跑到了梁珊箔身边,急急催促:“梁兄,你怎么还不跑?一会儿该落后一大截了!”
“放心,我啊,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梁珊箔脸上浮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倒是贤弟你可要加油喽!”说着,人已轻飘飘跑开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祝英台待在了原地。
“啊!梁兄你真坏!”嗔了一声,祝英台赶忙追了上去……
梁珊箔来到尼山已经好几个月,这季节更是从初春转换到了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