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在落下来的时候有被崖壁上横生的树枝啥的挂住,从而阻挡了部分下落的势头,减轻了一些速度和力度,以至于摔的还不算特严重。
扭头看了看躺倒在一边地上的马文才,她连忙忍痛挪身过去:“喂!马文才,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被人推下来的,你……”
见马文才瞪着自己,一脸不自在的表情,梁珊箔顿悟:“啊,不会你也是被推下来的吧?”
“靠!风子思,看小爷回去怎么整死你!”见马文才没有答话,她又自言自语的道。
轻轻咳了两声,马文才皱紧了眉头:“你先把我拉起来!”
梁珊箔这才发现马文才的腿脚似乎受了伤,连忙点着头将他拉起,扶到一边坐了下来。
瞅了瞅他不得动弹的左腿,梁珊箔突然伸出手在他膝盖骨上拍了一下,哪知就这样轻轻的一拍,马文才立时吃痛的吼了出来:“梁山伯!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搭理他的话,梁珊箔看着他的伤腿自言自语:“好像是骨折了,哎呀,这怎么办才好?”
抬起头,她四下张望,起身找了几根比较粗的树枝过来。
走回头,她询问性的看着马文才:“喂!你疼不疼啊?”
白了梁珊箔一眼,马文才没好气的冷哼:“废话!”
轻抚下巴,梁珊箔笑眯了眼,一脸的不怀好意:“唔,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不是很严重嘛!”
死死的瞪着梁珊箔,马文才被她这一句气的够呛,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你……嗷!”
梁珊箔粗暴的扯过他的伤腿,眼角的余光斜睨着他:“还想怎么我?也不看看你自个现在这状态?”
随即不再搭话,直接忽略掉马文才一脸要吃了她的表情,她将树枝置于他腿骨处,定好位子。
只是定好方位后,她又开始犯愁了。
这树枝怎么的也得有绳子固定才是啊!总不能一直这么用手扶着吧?
她琢磨着要用什么东西来捆一下,突然想到电视里常看到把衣服撕成布条当绳子用的,立时掀起外袍的衣摆,攥在手中就开始用力撕扯。
只是,只是……
靠!这衣服的质量也太好了点吧?
梁珊箔扯了半天愣是没扯破一点,反而还是自己的手还被勒的生疼!
原来那些狗血的八点档啥的都是浮云啊浮云!骗死人不偿命!
放弃的甩开手中衣摆,她负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文才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甚是困惑不解:“你……”
“不要理我,老子现在很郁闷!”抬头冲马文才吼着,她突然瞥见马文才头上的束发的缎带,灵机一动扯下了自己的发带。
“啊!不够长!”拎着缎带,梁珊箔自言自语,接着又一拍脑门:“啊,你头上还有!”说罢伸手便扯掉了马文才的发带。
“喂,你!”马文才甚恼的瞪着她,但在见到她认真的态度后立时把话咽了回去。
只见她半蹲在自己面前,手脚麻利的将那些树枝捆在自己的腿上,试了试牢固程度后一拍手,开心的展露出一个笑容:“搞定!”
抬起脸,梁珊箔笑眯眯的看着马文才:“初步治疗成功!你呀,好好的感谢我吧!不然你的腿很有可能瘸了哦!”
明媚的笑靥,映衬着刺目的阳光一时晃了马文才的眼睛,他望着一脸比阳光还要灿烂笑容的梁珊箔怔的不知所措。
墨发三千如瀑布而泻垂在肩头,给他那本就女气的容颜平添出几分懒散的妩媚,散下的青丝随风飞扬,飘逸的带上了几分洒脱,凸显出一个少年人的些许清狂!
从来没有想过,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却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且糅合的这般恰到好处?
这样的独特,那是一种极致的魅惑!
马文才感觉到自己那有如被冰封湖面般沉寂的心底深处,似乎有根弦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那厚厚的冰正开始慢慢的融化,一圈圈的划开涟漪……
“我脸上是不是破了?”梁珊箔看着马文才怔怔的盯着自己,不免疑惑的道出声,心下开始担心起来,完了完了,会不会破相了?
“没……没……”马文才急促的咳嗽一声,收回了目光。
“那你盯我看这么久干嘛?哈哈,难道是小爷我长得太好看?”抬眼,梁珊箔调侃到。
马文才沉默了几秒钟,而后笃定的点了点头,缓缓道:“恩,很好看……”
看着面前俏丽人儿的目光闪着几许复杂,马文才此时心头只有一个想法,若梁山伯他是女子,该是何等的绝色?
不想马文才居然给了这么一个回答,梁珊箔轻轻的咳了两声:“额,是……是吗?呵呵,多谢夸赞了!”
这么意外,她差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连忙转了话题:“我们……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杂草丛生的没半点人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呢!早些找路离开才是良策!”
“恩。”马文才轻点头,大半个身子倚着梁珊箔,以她为支点小心的挪动伤腿往前走去。
由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二人是寻着道就走。
不知道是他们方向感太差还是二人运气太背,直到日头偏西夜幕降临,二人都没有走出这个山谷,倒是由于力气消耗的太多反而累的够呛!
寻着一块平坦的地方,梁珊箔连忙放开马文才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行了……我……我没力气了!肚子好饿!走不动了!”
马文才面色凝重,看着坐在地上的梁珊箔出声催促着:“梁山伯,你不能歇,快起来,我们必须要先走出去!这荒郊野外的,又是在山谷里,万一碰上什么野兽……”
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梁珊箔连忙坐起身:“你不要吓我……”紧张的四处张望,梁珊箔害怕的缩起了身子。
看着胆小缩成一团的梁珊箔,马文才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我是说万一,可没说一定啊!”
梁珊箔这才松了一口气:“早说嘛!我……”
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梁珊箔惊惧的盯着马文才的后方草丛,颤抖的发不出声来:“是……什么?”
顺着他的指向扭头看去,马文才警惕的挪到了梁珊箔的身边:“不太妙,我们好像碰上狼了,万幸的是只有一只!”
努力的使自己保持淡定,梁珊箔急着出声:“什么万幸啊?那是狼诶!”
马文才白了她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一只还好对付,一群才叫麻烦!”
正说着,那草丛里的狼已经蹦了出来,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顿住了身子,探视性的盯着二人,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嗥。
看着那只比家养的狼狗还要大出一个型号的家伙,梁珊箔很不淡定的扯着马文才:“天!好大……好大的家伙!我们……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