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魔线就是以天蚕丝为线,浸泡在三族的人血液中三十三天,以魔法种族人的血为养料,即为魔线,再以一种特殊魔法将墨线植入被植入者身体中,以被植入者的血液来保持血腥魔线的坚韧度。
“来人!”萱野可离拍了拍手,门外两个黑衣男子拖着某人走了进来。
萱野可离看着面前的血池,微微勾了勾嘴角。她的面前,昏暗的灯光下,一片猩红,红色的带着腥气的血液注满了整个池子,池子上,浮着一个很大的十字架,四边用铁链拴在血池的边缘。
“放上去吧!”萱野可离指着那个十字架说到,那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拖着那个人事不省的家伙进了血池,将他放到十字架上,双臂打开,一切做完后便自顾自的出了血池,出了这个房间。
萱野可离一步一步走进血池,如今的她,长发随意披散,暗红色抹胸短裙,与浴巾差不多长短,血池大概没了膝盖,两条白腿在这血红中格外魅惑,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冥主啊,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也不过是我掌中的玩物,尊严被踏碎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的磨难还远不止于此……”萱野可离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划过他的面庞,眼中满是嘲讽,“落仙冰雅!”
湖蓝色的冰凌落下,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四根冰凌,贯穿了他的手脚,将他完完全全钉在了十字架上,吸收了血液的冰凌渐渐变成了明艳的红色,折射着灯光,多了一分妖异!
血液顺着这十字架流淌,落入血池中,滴答,滴答……
他艰难的动了动手指,疼,疼的刻骨铭心,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本身身上便只裹着一件白纱,刚被血池中的血染红了大半,如今又因为汗水的缘故,完全贴在了身上,瘦削的身体展现在面前,肋骨仿佛都看得出来……
“你……为什么……”欧趴此时虚弱极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为什么?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为什么!她害我没了弟弟,我便也要她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萱野可离捏着他的下巴,轻蔑的看着他,“别恨我,谁让你是她的弟弟呢!谁让她最在乎的就是你呢!”
听她这么说,欧趴苦笑了一声,认命似的闭上双眼,他不想认命的,可是又不得不认,他的磨难何时才会结束呢?
在他走进这里的那一刻,他便能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或许是从那位那里继承而来的力量,正如此刻,他看得见,在萱野可离的身后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很漂亮的样子,与这里的血色显得格格不入,因为这个白色的虚像本就不属于这里……那,就是写下这一切的人吗?
萱野可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猩红色的,刀柄上嵌着一枚璀璨的红宝石!从他的左肩刺去,一刀划到右肩,接下来从脖颈划下途经胸骨一直划到小腹,宛若一个巨大的十字刻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却不愿睁开眼,他实在是有些厌恶自己这具躯壳。
指尖一捻,从血池中扯出一道黑线,按在伤痕中,一点朱砂抹在伤痕上,伤痕渐渐愈合,只剩一道红痕,黑线也就被埋在了其中。
两肩延伸出的黑线一圈一圈绕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条便绕在了双腿上,最后系在那四道冰凌上。
萱野可离空中不知念叨着什么,血池中迸发出阵阵红光,冰凌瞬间化为血水,黑线也就跟着消失了……
欧趴剧烈的挣扎着,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皮肉,向着指尖前进着,说是十指连心,倒也是实话,此时真的是钻心一般的疼,“啊——”
待到红光消失,欧趴已经濒临崩溃,整个人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手脚上的伤已经愈合,只是在手背和脚背上留下了一道类似十字的痕迹,淡淡的红色。
萱野可离打了个响指,四条若隐若现的黑线便捏在了她手中,微微一动便牵扯着欧趴倒吸一口凉气,宛若这具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一般,手脚都不听使唤,他在此刻才明白,傀儡术如此可怕……
萱野可离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踏入血池扯着欧趴的手臂将他拖了下来,整个人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看着他这个样子,萱野可离微微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手中的黑线轰然退却,锁魂术的效果也削弱了,将身体的主动权交回给他,眼中终于恢复了些光彩。
“你说我要怎么对待你呢!”萱野可离挑眉一笑,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心中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姐姐!他们来了!”萱野可雪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事情确实有些着急。
“呦,来的这么快!”萱野可离拍了拍手,瞥了欧趴一眼,“走吧,去看看你的好姐姐!”
欧趴正想挣扎,可惜是没机会的,萱野可离拍了拍手,锁魂术再次启动,欧趴像个木偶一般站的笔直,双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