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此女刁,斩之!
1527300000202

第202章 靠,又被绑架了

回家之后会赶文的,尽量快些结局,免得亲们嫌我写得多~

出了这么一件事,四处逛的兴致难免会受到影响,回头看了看近卫怀里抱的东西已经快要堆成小山了,我拖住岚锦年的胳膊,“回府吧?”

岚锦年面色很冷,没说话,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回府邸的一路上,岚锦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他面上虽然信誓旦旦成竹在胸,摆明了不信那个老头儿的话,但是心底其实还是有几分忌讳的。

转了转眼珠,摇着他的胳膊劝他,“你别烦呐,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不就是为了赚银子么,我都不当真,你何必计较呢?”

不理我。

那我继续哄,“我小时候也算过卦啊,当时我们北舒那个自称是神机妙算的老先生还说我活不过八岁呢,我到如今不还是好好的么?他们那些算卦的啊,听着好听就当真,不好听的就算了嘛!”

岚锦年这次终于朝我看过来一眼,眸子清冷凝重,依旧不说话。

我无奈了,正苦思冥想着该怎么一举摧毁他的迷信思想时,却听到他的嗓音里裹了那么一丝隐忧,飞快地说了一句,“八岁……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不正是八岁那年么?”

我的唇舌僵了一僵,糟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句话简直不就是在把岚锦年往更加迷信的道路上推么?!

之后,岚锦年就不由分说地对我进行了很严密的看管,只要出了房间,我走半步,身后就一定有近卫紧紧跟着,俨然是把我当做重点看护对象来对待了。

吃了晚饭,我就被禁足了。济州总督本来说要办场宴席什么的,被岚锦年给婉拒了,他和陆崡清在书房里商议了一下明天见舒辰的事儿,回来就把我揽在怀里要睡觉了。

我何时睡过这么早,在床.上抱着薄被滚了几下实在是睡不着,就开始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岚锦年的脸看,“你说,萧紫宸家会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堪堪到了济州的时候,留在澜渊城里的岚墨染就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是萧紫宸写了从北舒送到锦王府去的。

这封信的主旨很明确——我的嫂子沈初碧,怀孕了。

我当场那叫一个高兴,尖叫声险些没把马车顶给掀翻了,岚锦年伸手控制住激动难耐的我,后来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恼了,劈手在我身上点了两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别人怀孕,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能不激动么,我能不激动么,我能不激动么?我要做姑姑了啊啊啊啊啊!

白天之所以死活都要拖着岚锦年上街,就是为了给萧紫宸家的小孩子买玩的东西,后来被那么个算卦的老头子插了一脚,就没了逛街的兴致,这会儿回想起来很是觉得扼腕叹息。

看岚锦年眼睑半开半合,摆明了不大想和我就这个问题展开一番深入的讨论,我撇撇嘴,不依不饶地揽住他的腰,继续追问,“萧紫宸家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们回北舒去亲自给他们庆祝吧?”

岚锦年眼睫这才稍稍抬起来了一些,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问,“你,这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我笑得明媚极了,“我就要做姑姑了啊,能不高兴么?我要给萧紫宸的孩子买最好最好的东西,我要教萧紫宸的孩子最好玩最好玩的东西,我还要——”

听到我的这一席宣言,岚锦年秀丽的眉毛扬了扬,用一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了我看我,然后他秀美的嘴角勾了勾,微微笑了。

我抱住他的脖子,用脸颊贴住他的脸蹭了蹭,声音忽然间就放得很低,放得很软。蹭着岚锦年凉凉的脸颊,我轻轻地喊了他一声,“岚锦年。”

他没说话,长睫颤了一颤,轻轻刮过我的脸。

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贴着岚锦年的身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的感觉,困意渐渐弥漫了上来,我低低地咕哝了一句,“我要做全天下……最好的姑姑。”

赶了好几天的路,一路马车颠簸,如今身子终于挨着床了,困意滚滚地涌了上来。这是我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对岚锦年说的最后一句话。

意识混混沌沌的时候,有什么凉凉的、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在我额头上碰了碰。

一大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想了想,今天舒辰该到了,岚锦年自然是去办正事了。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爬了起来。

毕竟是女扮男装,不方便让丫鬟伺候我穿衣服,就自己找了一件带来的干净男装换上,打开门准备出去。

一开门,我就愣了。

四个近卫身形笔直地站在门前,齐齐对我说道,“王爷吩咐了,主子今天要留在府里,不能出府。”

我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想明白了,岚锦年一定是对昨天那个占卜老头儿的话很是心有芥蒂,所以才会特意把我留在府里,不给我和舒辰见面的机会。

那个舒辰吧,说起来是故人,但是却是那种我这辈子不见他都不会想他的故人。既然岚锦年不想我见,我不见也就是了。

用了早膳,我开始在济州总督陆崡清特意安排给岚锦年下榻的这所府邸里转悠着玩,身后没几步就跟着那个贴身守护我的近卫,所以安全问题实在不是什么问题。

再说了,那个占卜的人的建议也就是让我不要去见舒辰罢了,我都老老实实地窝在府里了,肯定不会再“遭什么磨难”了吧。

前面不远处有条桥,桥底下南北向地是一条湛碧湛碧的活水,水流潺潺,在石块上跳跃经过,会发出叮当的清鸣声。

夏日炎炎,有水的地方,自然会凉快一些。

我踩着轻盈的脚步奔向那条小桥,见四下无人,坐在木桥上,欣喜地除去鞋袜,双脚踩进了河水里。

不远处的近卫要避讳,没有走开,把身子转了过去。

水底水草生得葱郁,似有若无地抚着脚背和脚底,痒痒的。我抬眼看了一下头顶明媚的阳光,不过一失神的功夫,脚踝处忽地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

下一秒,那个东西猛一使力,我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身子就被活生生拽进了水里!

我听到了地面上那个近卫急速往这里奔跑的脚步声,我也听到了自己那因为惊悸而被无数倍放大的心跳声,那个拽住我脚踝的东西是一只手,根据手掌的大小和攥住我脚踝的那部分的粗糙程度来判断,该是一个男人的手。

身子被扯着狠狠地往下坠,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一片泥泞的水草里。那个攥我脚踝的男人在把我拖下水之后就开始携着我的身子急速地游动,一边游,一边往更下方的地方沉。

他该是有预谋的,因为,无论水面上方的利剑试探着刺向什么方向,他都视若未见,只一味地往下沉,往他似乎本就认准了的那个方向拼了命地游。

我当然要挣扎不休,可是只来得及动弹几下,那个人把一个什么东西伸过来,直直伸到了我的嘴边,捂住了我的嘴。

不多时,意识开始混沌。那个被堵在我嘴上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个沾了迷药的帕子之类的东西。

意识昏昏沉沉之前的那一秒,掠过我的脑海的,是两句话,第一句,他表婶的,算卦的那个人看来不是胡扯的?

第二句就是,他表婶的,这一个个的都认准了我不会游泳我怕水,只要是劫持我就是在水底做埋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