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东家,你嘴里叼的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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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谢春深进了牢房之后,茗香茶楼的说书人便又开始说一个新段子,说的是:谢老板勇救落难俏佳人,淫贼子牢狱之中被人抡!

那说书老者说的是神采飞扬,客人们听得是身心俱爽,渐渐来安平县的人都要到茗香茶楼去听听段子,感受一下这市井间的小道消息。

第二日阿酒去牢里看谢春深,不止带了衣服还带了酒菜。只是谢春深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而刘福却是蹲在墙角一副受气的样子。

“老板,明天我再来给你送饭菜。”

谢春深眉头紧皱,声音里颇有些委屈:“阿酒,你就这样走了啊?”

阿酒转头,甚是无辜:“那我还要干啥?”

干啥?谢春深自然是想要阿酒稍稍安抚他一下,毕竟他可是为了阿酒才进来的。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话?”阿酒皱眉想了想,然后仿佛忽然想起来了一般,她神秘兮兮地靠近谢春深,道:“老板,我特意给你带了些酒,要是牢里无聊,你就喝点酒把……”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可是还没等谢春深再开口,阿酒却走了。

谢春深心情有些低落,看见刘福就更加低落。

而刘福看了刚才谢春深的反应,终于明白了昨晚他为什么来捣乱。

“嘿嘿,谢春深你喜欢暮酒吧?”

谢春深听了刘福的话,很是不舒爽,也可以说是恼羞成怒,于是他把食盒里的酒拿了出来,直接灌到了嘴里……

这一夜,牢房注定不安静啊!

第二日梁戎来看两人的时候,发现刘福的左眼青紫,仿佛是被谁打了一般,而谢春深则是正在睡觉。

刘福见了他仿佛是恶狗见了肥肉一般扑将上来:“梁捕头!梁捕头!快放我出去吧,这牢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谢春深这个人实在是太恶了啊!”

梁戎挥挥手,不耐烦道:“这可不行,没有县太爷的命令我可是不敢放了你,你就乖乖地呆着吧!”

“那县太爷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审案子啊?”

梁戎佯装恼怒:“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还问!”

刘福吓得一抖,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那……那我不告了还不成么?”

梁戎眼睛一横:“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想不买就不买!”

刘福彻底没了脾气,谢春深却忽然翻了个身,吓得刘福差点尿了裤子。

接下来几天刘福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次阿酒来都会给谢春深带酒,谢春深每次喝完酒都会开始耍酒疯,但都是折磨刘福,不过几天,刘福那富态的大肚子就瘦了下去。

后来只要阿酒一来,刘福就觉得自己又要被折磨了,于是渐渐看了阿酒便心惊胆战起来。

谢春深出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迎接,连阿酒也没有来,谢春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已经被酒馆那几人抛到了脑后,可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因此而受伤了!

他到酒馆的时候,几乎被眼前所看到的吓到了。他那又破又小的酒馆,此时坐满了人,这是他的酒馆么……

然而还没等谢春深从惊讶中平复过来,一个人从他眼前经过,这下他完全傻了。他看见的是谁!

穿着女装的阿酒!是阿酒啊!

阿酒这时又从他眼前走过,谢春深像是着了魔一般跟在阿酒身后。

阿林见此,对曲黎道:“看看,不就是换了件衣服,至于像这样丢了魂儿似的么?”

曲黎仔细打量着自己涂了蔲丹汁的指甲,凉凉道:“你还小,不懂咱们老板,等你长大了,说不定比咱们老板还不如呢!”

阿林眼睛一瞪,怒道:“你可别激我,我阿林可不是谢春深那种看见姑娘就不知道北在哪里的人!”

曲黎咂咂嘴表示自己的不屑,然后抛下喋喋不休的阿林,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春深自己在屋子里洗澡,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阿酒真的是个姑娘啊,她现在穿着裙子啊……

这一夜,虽然没有刘福在旁边,虽然没有牢房的霉味,可是谢春深抱着被子失眠了。

他第二天一早便下了楼,阿林看见了甚是惊奇。

“呦!老板你今天怎么起得这样早啊?”

谢春深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道:“昨天失眠了。”

“我听到什么了!我没听错吧!”阿林疯了一般蹦了起来:“谢春深竟然会失眠!”

谢春深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觉得即便被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这天阿酒一来便看到了谢春深,她心中有些惊奇,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很是惊吓。

谢春深竟然几乎一上午都跟在她的身后,她端酒给客人的时候他跟着,她到厨房端菜的时候他还跟在身后。客人跟她说话的时候,谢春深会瞪那客人,把客人吓得都不敢叫阿酒了。

当天晚上,谢春深把众人集中在一起,道:“酒馆需要酿的酒越来越多,所以阿酒已经忙不过来了,又是个姑娘家,以后就不要再端酒端菜了。”

阿酒这几天确实是忙不过来了,便也没有推辞。可是曲黎听了这话却十分有意见:“老板,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是个姑娘家,我也不用到前面抛头露面了?”

谢春深咳了两声,看着头顶的天棚道:“曲黎你还是继续招待客人吧。”

“老板你也太偏心了吧!”

谢春深笑着看着曲黎,然后脸上忽然都没了表情:“再有异议工钱就不给你了。”

阿林摇摇头,不赞同道:“老板你向着阿酒也要注意点啊,你让我们看着得多眼红呦。”

阿酒听了没觉得他们眼红,只觉得自己脸红了……

阿酒出了酒馆,却听曲黎在后面叫她。

“阿酒阿酒,我有话要跟你说。”

阿酒停住了,曲黎却又不说话了。她鲜少有这样扭捏的时候,弄得阿酒都紧张起来了。

良久,曲黎终于以少有的柔弱声音开口道:“阿酒,我的事你不要告诉老板他们好不好?”

阿酒一愣:“什么事?”

曲黎脸都憋红了,嘴张了几次终于又开了口:“就是我假装卖身葬父的事情。”

曲黎说完就不说话了,只有些忐忑地看着阿酒。

阿酒并不是没有想过跟谢春深说曲黎的事,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曲黎竟然真的投入到酒馆中去了,从未做出什么伤害大家的事情来,阿酒这才没有告诉谢春深。

而现在曲黎这样请求自己,阿酒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了。

酒馆的生意越发的好,谢春深又给几人涨了工钱。阿酒的工钱现在已经能够支持三人的生活,于是便也不让刘芸继续给别人洗衣服,只好好照顾阿酌,收拾收拾家里。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谢春深便让阿林去添置了些桌椅摆在门外,谁知竟然每天都会坐满。

这日牛叔和牛婶都没有来,已经快要到中午时牛叔才来了,却只是傻笑,而且牛婶也没像往常一样一同来。

“牛婶呢?”阿林没在门外找到牛婶,便好奇地问牛叔。

牛叔眼睛都笑得看不到了,嘴张了张,却对阿林道:“你猜。”

酒馆几人都是一头雾水,猜了几次也没猜中。

谢春深此时正好从楼上下来,随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牛叔来了就傻笑,还让我们猜发生了什么事。”阿林猜了几次也没猜中,此时已经没了耐心。

谢春深看了牛叔那发着红光的脸,摇了摇头,道:“要是我猜,我就猜牛叔要当爹了。”

“啊!”众人惊诧。

牛叔听了谢春深的话却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让你给说对了,惠莲这几天胃口都不好,昨天去看了大夫,说是怀了两个月了。”

酒馆立刻像炸了锅一般,仿佛是他们也要当爹了一般。他们替牛叔高兴,这么漫长的等待如今终于要结出果实来。

然而牛婶怀孕后孕吐特别厉害,所以就不能到酒馆里来帮忙了,以致酒馆的人手更加不够。

这样两天,酒馆的几人都累得要趴到地上,谢春深决定再找两个伙计帮忙,于是便在门外贴了张招工的告示,谁知第二天便有人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