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像梁启超那样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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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让儿女接受优质学校教育

学校教育是关键

教育不是单方面的,它涉及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家庭教育是学校教育的基础,学校教育是整个教育阶段的关键,社会教育是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延伸。它们都有其独特的地位,但相对来讲,学校教育更具有根本性。三者各负其责而又密切配合,才能培养出高素质的人才。

学校教育是与社会教育相对的概念,指受教育者在各类学校内所接受的各种教育活动,是教育制度重要组成部分。一般说来,学校教育包括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

梁启超非常重视学校教育。他在《变法通议》中强调:“变法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在开学校。”大声疾呼废除传统的封建教育体系——科举制,同时提出了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各类各级学校、建立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教育体系的设想。他在《教育政策私议》把教育分为四个时期:5岁以下为幼儿期,受家庭教育或幼稚园教育;6岁至13岁为儿童期,受小学教育;14岁至21岁为少年期,受中等教育与中学相等程度的师范学校或各种实业、专业学校的教育;22岁至25岁为成年期,受大学教育。大学业分文、法、师范、医、理、工、农、商诸科。《教育政策私议》所设计的教育制度体系,成为中国颁布的第一个现代新学制“癸卯学制”的理论依据。

学校教育的关键在师资。梁启超又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较早提出设立师范教育的教育家。1896年,他在《论师范》一文中专门论述了师范教育的问题。他从日本明治维新后的教育发展中认识到了师范教育的重要性。他说师范教育是“群学之基”,师范教育是整个教育质量提高的基础与保证。基于此,他大力提倡师范教育,在设计教育体制的时候,增加了师范教育。

梁启超注意为孩子提供受良好教育的条件,不仅注意在家庭里创造条件、营造氛围、尽心尽力,还千方百计让孩子尽可能上好学校。他总是不计成本,大量投入。他宁肯别的方面节省一点,也要让孩子上好学校,让孩子留学。在他给孩子们的家信中,常常劝导儿女们不要为上学的经费计较。总起来看,他的孩子基本都受到了比较好的学校教育。从其子女在国内接受教育的情况看,梁思成、梁思永在出国留学前就读于北京清华学校。梁启超也有把梁思达、梁思懿、梁思宁等送出国留学的打算,但因他过早去世,未能如愿。梁启超晚年,梁思达、梁思懿在南开中学读书。后来梁思达、梁思宁入了南开大学,梁思懿上了燕京大学。

思成就读清华学校

梁思成1912年底由日本回国。1912—1914年,在北京汇文学校学习及崇德高小读书。1915年进清华学校(清华大学前身),这是一所留学美国的预备学校,学制8年。学校管理严格,但又活跃,对梁思成的成长产生了重要影响。梁思成后来回忆:“我很感谢母校对我的培养,那时学校在生活上对我们管得很严。清华有不少大官阔佬的子弟,但是不管家里寄多少钱来,都由斋务处掌管,学生花钱要记账,周末交斋务处检查,乱花钱不记账要记过的。但另一方面学校提倡各种社团活动,对培养学生的民主精神,对学生的全面发展很有好处,只是学制太长了些,我看不用八年,最多五年就够了。”他在学习期间,不但学业优秀,而且兴趣广泛。他的老同学陈植先生回忆说:“在清华的八年中,思成兄显示出多方面的才能,善于钢笔画,构思简洁,用笔潇洒。曾在清华年报(1922-1923)任美术编辑。他酷爱音乐,与其弟思永及黄自等四五人向张蔼贞女士学钢琴,他还向菲律宾人范鲁索学小提琴。在课余孜孜不倦地学奏两种乐器是相当艰苦的,他却引以为乐。约在1918年,清华成立管弦乐队,由荷兰人海门斯指挥,1919年思成兄任队长,他吹第一小号,亦擅长短笛……此外,思成还与同班的吴文藻、徐宗漱等四人,将威尔斯的《世界史纲》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他的美术尤其出色,经常为校刊画插图,被聘为美术编辑,深得美术老师称赞,曾被美术老师指定和闻一多、杨廷宝等人组织一个“研究艺术及与人生关系”的艺术团体“缪斯”,活跃了学校文化艺术氛围。他也爱好音乐,在音乐方面有很好的修养,参加了学校的合唱队、军乐队,担任过乐队队长和第一小号手。他还爱好体育,喜欢踢足球。他常对学生提及:“别看我现在又驼又瘸,可当年是马约翰(清华大学体育教授)先生的好学生,有名的足球健将,在全校运动会上得过跳高第一名,单双杠和爬绳的技巧也是呱呱叫的。”“好了,好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说真的,我非常感谢马约翰。想当年如果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搞野外调查。在学校中单双杠和爬绳的训练,使我后来在测绘古建筑时,爬梁上柱攀登自如。”梁思成还很关心政治,五四运动时,他是清华学校“义勇军”等爱国组织的中坚分子。一次,梁思成和同学进城宣传被拘,他与其他人一起坚持斗争,迫使军阀政府派一名参议员当众道歉,在军乐队护送下凯旋回校。清华校史组黄延复撰文说:“学生时期的梁思成的另一与众不同处,就是他具有冷静而敏锐的政治头脑,同学们称他为‘一个有政治头脑的艺术家’。1919年五四运动中,他是清华学生中的小领袖之一,是‘爱国十人团’和义勇军中的中坚分子。”1923年5月,他去天安门广场参加二十一条国耻日的纪念活动,在途中被军阀金永贵的汽车撞伤,左腿骨折,使他留学美国不得不推迟一年。

思永、思忠留美前也在清华学校读书

梁思永与梁思成一起到清华学校读书,他所在的班集体共有66人,1924年毕业,因此,被称为“清华24甲子级”。在清华期间,梁思永学习勤奋,成绩优秀,并与兄长梁思成积极参加文娱社会活动。据刊于1924年6月6日第317级《清华周刊》上发表的《甲子级师生话别纪略》记载,梁启超以老师兼家长双重身份发言,时间最长。他认为,清华学生“食民之脂,饮民之膏”(指美国用中国庚子赔款的返还款筹办清华学校),故对社会应尽之责“尤不可逭”。他谆谆告诫即将留美的24级清华学子应注意三点:一曰,为社会服务计,为自身生存计,宜立志做第一流学问家,毋为半瓶醋;二曰,不可忘中国为世界最不幸国家之一,美国为世界最侥幸国家之一,美国所得之学问不能囫囵吞枣而施之于中国;三曰,美国国情既有异于中国,而于学问之应用,不可削趾适履矣,人格上之修养,更有同然者。故吾人应留心,毋为处歌舞升平之国之人格所化。吾人应努力,为苦心奋斗的人格之修养焉。

梁思忠在赴美留学前也在清华读书。梁思达、梁思懿在天津南开中学读书,梁思懿后来转到清华。1927年下半年,梁思达在南开中学上初一,准备升入初二。当时接连发生了北伐战争、四一二政变、七一五政变等事件,政局动荡,局势不稳,梁启超决定年幼的一组孩子休学一年补课,让孩子在家读书。他请了他的学生谢国桢做家庭教师,给思达等讲授国学、文史知识。6月23日,他在给思顺的信中提到:“达达等三人聘得一位先生专教国文,读得十二分起劲。据他们说读一日,比在校中读三四日得益更多也。那先生一面教学生,也高兴到了不得。”又请了南开中学的教员,到家里给他们补习英文和算学。8月29日的“给孩子们书”提到:“达达们功课很忙,但他们做得兴高采烈,都很有进步。下半年都不进学校了,良庆(在南开中学当教员)给他们补些英文、算学,照此一年下去,也许抵得过学校两年。”梁思达从南开中学毕业后,考入南开大学商学院经济系学习,1935年毕业,毕业后在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读研究生。1937年研究生毕业后参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