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儿刚开始撵着乐思蜀走时,她心里是很委屈的,甚至还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和宝儿这十几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秦浪!
但是,乐思蜀却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和宝儿是十几年的感情不假,但她却一直在算计宝儿,可秦浪呢,却只是站在保护宝儿的立场上!
这样一想,乐思蜀就再也不感到委屈了,只是有些痛苦的悔意,于是这才打断了要为她讲情的韩子墨,准备去卧室收拾东西时,宝儿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于是就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宝儿摸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电话。
虽说大家是很好的姐儿们,但在宝儿接电话时,韩子墨还是很自觉的站起来,走到了一旁。
看到宝儿接起电话后,垂着头的乐思蜀,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
“嗯、嗯,我知道了,没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手捧着电话的宝儿,面无表情的嗯哪了几句后,就扣掉了电话,然后抬头看着乐思蜀,微微冷笑:“思蜀,是你提前通知了我爸爸吧?呵呵,看来你早就预料到我会生气,所以才提前通知了我爸。”
“宝儿,其实、其实我现在也觉得误会了秦浪。”
乐思蜀说着,抬起头来看了宝儿一眼,随即挪开望着二楼的楼梯说:“我怕你会生我的气,所以我才给燕伯伯发了条短信……请你原谅我,我现在马上就返回市局,再重新做一遍笔录!”
“不用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去休息吧,我去打两个电话。”
就在乐思蜀转身要向外面走时,宝儿用话拦住了她,随即摸起手机向二楼走去。
别看宝儿刚才为了一个‘外人’要赶走乐思蜀,但俩人之间十几年的玩伴关系,的确不是盖的,她现在也有些后悔,觉得说的那些话也太无情了。
所以呢,在乐思蜀再次要离开时,宝儿才阻止住了她。
“谢、谢谢你,宝儿!”
不知道为什么,乐思蜀在向宝儿道谢时,很想哭,这是一种即将失去一件最珍贵的东西、却又紧紧抓住的幸福,激动。
“没必要谢我的,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以后谁都不要告诉秦浪。”
宝儿说出这些话后,就不再停留,快步向二楼走去。
秦浪到现在生死未卜,虽说那些警察肯定会为竭力搜寻他和魏素素的下落,可在看过那份混蛋的记录后,宝儿却不怎么相信警方了。
她要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搜寻他。
别看宝儿现在只是一个大学生,也已经搬出了燕家的别墅,但她仍然能指挥动一些人,就像指挥李青去找秦浪那样。
……
就像是人在发烧时睡觉那样,秦浪这一觉睡的非常沉,也非常的不舒服。
假如不是有一只温暖的小手,在他脸上来回摸索的话,他真得很想继续睡下去,什么也不管、也被想的睡下去。
可是那只手,偏偏在他脸上摸呀摸的,摸起来没完没了,打搅了他继续睡下去的‘雅兴’。
“谁呀,能不能别乱摸索?”
秦浪皱起眉头的抬起右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手,然后才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来啦,你没事吧?”
秦浪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挂着担心和喜悦的笑脸。
这张脸的主人,叫魏素素。
看着魏素素那张惊喜的笑脸,秦浪愣了片刻后,才猛地想起了什么,忽地一声就坐了起来。
正目不转睛看着秦浪的魏素素,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猛地坐起,躲避不及下……两个人的额头,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哎哟,你、你干嘛呢。”
魏素素双手捂着额头,语气中带着痛苦的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浪这一下子也被撞的不轻,但他只是抬手擦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我们这是在哪儿了?”
秦浪迅速的扫视着,很快就搞清楚他现在哪儿了。
他现在一张床上。
这是一张秦浪只在电视里见过、却从没有睡过的床……这张床头、床尾都雕刻着图案的床,要是放在外面的话,肯定会被当做文物保护起来。
在床的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放着一张三根腿的圆桌,圆桌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茶壶,两个相同颜色的茶杯。
在圆桌的周围,还放着三个圆凳。
圆桌左后方的高处墙壁上,挂着一盏比较亮一些的煤油灯,火苗垂直向上燃烧着。
一道挂着白色布幔的门,正冲着这张大床,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屋子里除了秦浪所看到的这一切外,就再也没别的了,让大约三十多平米的屋子,显得很是空旷,冷淡,而且阴气森森。
的确,这儿除了给人阴气森森的感觉外,还是阴气森森,哪怕还有一盏灯,和一个大活人在旁边。
“呀,我不会是来到阴间了吧?”
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秦浪傻了般的扭头,看着魏素素说:“我们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魏素素抬起了胳膊,伸在了秦浪的眼前。
魏素素雪白娇嫩的左手手腕处,有一圈新鲜的红色痕迹,仿佛被谁咬了一口那样,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秦浪看着这圈伤痕,非常纳闷的说:“我问你我们是死了,还是在做梦,你干嘛给我看你的手啊?这、这是被厉鬼咬得吗?”
魏素素小声否认道:“什么厉鬼呀,这是我自己咬得。”
“你没事咬自己手腕干嘛?”
秦浪刚说出这句话,随即就醒悟了过来:“哦,我知道了,你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对呀。”
“那么你在咬时,感觉到疼了没有?”
秦浪说着,把嘴巴凑到魏素素的手腕上,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要我再咬一口试试?”
“别、可千万别,很疼的!”
看到秦浪张嘴作势要下嘴后,吓得魏素素赶紧缩回了手,小声的嗔怒道:“你想试试疼不疼的话,干嘛不咬你自己呢。”
“咬我自己咬疼了咋办?算了,既然你感到了疼,那么眼下就不是做梦了,更不是变成了鬼,因为传说鬼是不怕疼的。”
确定自己没有死后,秦浪的心情好了许多,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又忽然想起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于是腾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四下里打量着问:“那个女人呢!?”
被秦浪猛地跳起来而吓了一跳的魏素素,赶紧抓住他的手:“秦浪,你冷静一下。我也是刚醒过来不久,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浑身都是白色的女人,魏素素心里就发抖,连忙伸手抱住了秦浪的腰身。
秦浪清楚的记得,他在昏睡过去之前,好像有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子,那种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发颤。
听魏素素说她也是刚醒过来后,秦浪就伸手捧起魏素素的脸,急声问道:“你怎么才醒来呢,难道你也昏过去了?你在昏过去之前,有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女人,是人还是鬼?”
对秦浪的这一连串问题,魏素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不停的摇头。
看到魏素素只摇头,而不说话后,秦浪有些心烦的松开手抱怨道:“唉,你干嘛总是摇头啊,你到是说话啊。”
察觉出秦浪的不耐烦后,魏素素连忙低声说道:“在你昏过去时,我也昏过去了啊,所以我根本没有看清那个白色女人的样子呢。”
“你也昏过去了?”
秦浪拿开魏素素抱着他双腿的手,抬脚下了床:“你是怎么昏过去的,也是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就飞起来了呢吗?”
魏素素摇摇头,非常不好意思的回答:“不是,我是被、被吓昏过去的。”
赤着双脚踩在冰凉地面上的秦浪,听魏素素这样说后,有些无语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算我没有问。”
秦浪下了床后,来回的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了一个事实:把他和魏素素铐在一起的手铐,没有了。
“这一下,我终于自由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可以找机会独自逃生了。”
秦浪先生在发现没有了手铐后,心里很是窃喜了一番,随即撅起屁股,从地上拿起他那双鞋子,穿在了脚上。
秦浪刚穿好鞋子,还没有等他从床上站起来,正冲着他的那道门口的白色布幔,忽然被一只手从外面挑了起来。
接着,一个身材不是太高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还好吧?”
……
曾几何时,秦浪在看到某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踢飞了他手中的枪,然后抱着他脑袋把他撞昏后,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楼梯。
那个被秦浪撞昏过去的家伙,就是掀起白色布幔走进来的人:兔子。
秦浪虽说没有见到过兔子的真实面孔,但对他的声音却很熟悉,所以在他说话后,才认出了他是谁。
也正是兔子几个,把秦浪和魏素素俩人,带到了这个阴气森森的地方。
所以呢,秦浪在认出进来的这个人是兔子后,按说该很生气,该恨他,该揍他骂他咬他,按在地上奸了他才对……
可事实上呢,秦浪此时在看到兔子后,却像是看到亲人那样,快步走到人家跟前,伸出双手不由分说的握住他的右手。
兔子在秦浪伸出双手时,还以为他要动手呢,刚想拉开架势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就被他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