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装傻卖呆的拒绝宝儿的真情后,秦浪就知道她肯定会很伤心,要离开。
不过,他却不怎么在意,反正他觉得他和宝儿之间,完全就是一种雇主关系:她是他的老板,就算是互相伤害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拉倒。
老板要走,职员管得着吗?
可是,当刘国华告诉秦浪,说宝儿真的走了后,他的眼角却微微抽搐了一下,接着淡淡的道:“走了就走了呗,反正我也没撵他走。”
秦浪抬手擦了一下脸蛋后,秦浪扭头对秦老头笑了笑,说:“这下好了,总算摆脱她对我的纠缠了。”
秦老头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刘国华又扯着嗓子的喊道:“浪哥,燕宝儿在临走前转告你,她希望你今晚天黑之前赶回市区内!”
秦浪眉头一皱:“你告诉她,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强迫!”
刘国华才不管这些,只是传达着宝儿的原话:“宝儿说了,你要是不去的话,你会后悔的!”
秦浪大怒,蹭地从马扎上站起来:“她敢威胁我!?”
“反正她就是这样说的。”
刘国华说着,向院门外看了一眼:“哎哟,我也得走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妞儿走在荒野中,要是碰到狼咋办?好了,老爷子再见啊,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浪哥,千万别忘了她说的话!”
“切,她敢威胁老子?你给我告诉她,老子就是不回去……哎,你跑这么快干嘛?”
秦浪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国华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院门口。
“靠,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难道女人离开你就不能过了吗?”
对着刘国华的背影竖了个中指后,秦浪耸耸肩的又坐在了马扎上。
秦老头扑哒扑哒的抽了一口烟,慢悠悠的说:“秦浪,你最好是按照那个妞儿的话去做,要不然的话,你也许真会后悔的。”
“屁,我后悔个毛啊我,她能有什么威胁我的,切!”
本来还想找个借口追出去的秦浪,听秦老头这样说后,反而抹不开面子了,低声骂了一句后,就走进了茅屋:“少爷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闲杂人等没事别来打搅!”
本来,秦浪想和秦老头好好讨论一下大将军墓中的事情,可就是因为宝儿的离开,让他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甚至还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听到木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秦老头慢慢的抬起了头。
望着已经偏西的日头,他那双老眼越来越亮:“有意思,这小子的某根神经,好像有那种感觉了。也许,秦氏一族改变的希望,就寄托在秦浪身上了。而被世人耻笑的负心汉职业,也该寿终正寝了。”
……
高升民间贷款所的生意,并没有因为秦浪的离开,就受到什么损失。
关虎和张斌,照样能顶起来,甚至做的更好,这让他们俩人怀疑:以前买卖不怎么顺,是不是因为秦浪就是个扫把星呢?
这不,今天傍晚时,贷款所又收回了一笔利息很不错的贷款。
于是呢,关虎就琢磨着晚上去哪家洗头房放松、庆祝一下呢。
可是还没有等他提出这个建议,就看到两辆牌照被蒙住的黑色越野车,忽然停在了贷款所的门口。
“咦,眼看天黑了,还有生意上门了?”
在某个小弟的纳闷声中,关虎就看到大约十几个身穿黑西装、戴着大墨镜的彪形大汉,从车上跳了下来,杀气腾腾的向屋里冲来。
在朝山街上,关虎和张斌也是算那种跺跺脚,就能让、让脚下灰尘飞起的猛人了,而且最近更是招募了好几个小弟,其中还有三个就在贷款所内。
可看到这些人冲进来后,包括关虎俩人在内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没办法,人家不但人多,模样长得凶恶,而且手里还都拎着家伙(棍子),大家要是稍微敢做出点反抗的意思,肯定会被人家当场打残的!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还没有摸清这些人是什么来历时,关虎等人选择了乖乖的举手投降:“哎,哎,各位,有什么事……哎哟,别动手,我没有反抗啊。”
关虎等人的不反抗行为,并没有出乎那些黑西装的意料。
人家很干脆的用绳子把关虎、张斌俩人捆绑起来,在他们头上蒙了个黑袋子,也没有搭理其他几个小弟,打了个唿哨后就冲出了贷款所。
临走之前,其中一个为首的黑西装,还警告其他几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小弟:“你们谁敢报警的话,小心几把下面的两根腿子!”
那些刚入行的小弟,有谁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全都吓得连连点头说不会,等那些黑西装上车走了后,大家齐声发了一声喊,化为猢狲散了……
……
晕晕乎乎的关虎俩人,根本不知道得罪了谁。
在车子行驶的路上,他们也曾经试着问过那些人几次,可没有谁回答他们,仿佛那些人全部是哑巴那样。
头上戴着头套的关虎俩人,在车上颠簸了足有一个小时后,才被人从车上拽了下来,扔进了一个屋子里。
那些黑西装把他们扔进屋子里后,也没有揍他们,更没有和他们说话,而是摘下他们头上的头套,就出去了。
到底是怎么了啊,谁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墙的关虎,眼里带着巨大的惊恐,很想和背靠着背的张斌说点什么。
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了,而且四肢也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想活动一下脑袋都那么困难。
关虎现在是什么样,张斌就是什么样。
虽说在社会上混的这些好汉,都不可避免的有那么三五个仇人,但关虎俩人却想不出会有哪个仇人,敢这样对他们!
最后,俩人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敢绑架老子的人,绝不是朝阳街的人。
可是,他们两个只是放贷的小混混而已,要钱没钱要命有一条,到底是谁闲的没事干,把他们绑架呢?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关虎俩人,就这样瞪着眼睛的等。
等结果。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一抹灯光从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映在墙上,好像一把发光的棍子。
白森森的墙上有了这道光影后,却显得屋子里更加的黑暗。
吱呀……的一声响,就在关虎俩人胡乱猜测到底是谁干的时,门开了,接着有人进来打开了墙上的照明开关。
忽然亮起的灯光,刺的俩人赶紧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再慢慢的睁开眼时,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今天傍晚最先冲进贷款所的黑西装,另外两个女人……
当关虎、张斌看到那两个女人、哦,不,应该是两个女孩子时,尽管他们深陷莫名的危险中,可在看到那俩妞儿的样子后,一双习惯了看到漂亮妞儿就发亮的眼睛,登时直了:我靠,以前咋没见过这么水灵灵的小妞儿?啧啧,尤其是左边这个,更是清纯的一塌糊涂啊,要是能和这样的妞儿在一个床上打滚,就算事后被干掉,也值了啊。
就在关虎来人盯着那俩妞儿看时,黑西装对左边那个女孩子微微弯腰,低声说:“小姐,他们就是高升贷款所的关虎,张斌。”
“咦,原来你不是哑巴。咦,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咦,你他嘛的到底是谁啊,干嘛把我们兄弟绑来!?”
在漂亮的妞儿面前,男人的胆子一向会膨胀的,要不然关虎俩人也不会在看到这俩小妞后,就义愤填膺的在……在心中问出这一系列的疑问了。
那个被称为‘小姐’的妞儿,在扫了一眼盯着她看的关虎俩人后,才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了,你把他们嘴里的布拿开吧。”
“好的。”
黑西装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关虎俩人跟前,把他们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呸呸!”
嘴里的破布一被去掉后,关虎就用力吐了两口口水,一双很‘犀利’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那个小姐,气呼呼的问:“你是谁!?”
那位挺俊俏的小姐,嘴角微微翘起一丝讥讽:“我是燕宝儿。”
关虎在问这个妞儿名字时,可没有打算人家告诉他,他这样问,只是出于一种习惯罢了。
可是他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漂亮妞儿,竟然真把名字告诉他了,就下意识的愣了一下,重复了一句:“燕宝儿?”
燕宝儿点点头:“是的,我就是燕宝儿。”
这个把关虎和张斌‘绑架’来这的人,正是宝儿。
还没有等关虎再说什么,张斌就愤愤的问:“燕宝儿,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宝儿很实在的摇摇头说:“你们没有得罪我。”
关虎一愣:“我们没有得罪你……我们没有得罪你,那你干嘛这样对我们?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一种犯罪行为吗?”
宝儿抱着膀子,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圈,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我当然知道这是一种犯罪行为了。”
张斌立马说道:“那你还敢这样做!”
宝儿无所谓的回答:“不过我不在乎,因为东方市局的刑警队副队长,就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我偶尔犯错,她也能帮我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