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指望一个职业负心汉,能够对某个女孩子有真爱。
秦浪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暂且不管这个女孩子是谁,也不管她是漂亮,还是善良(善良,在这儿当丑的意思)的,都只是一个帮着秦家延续生命的宿主罢了。
这样一想后,秦浪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郁闷,或者说是伤感,就少了很多。
同时,也多了一份淡然:不就是成为韩子墨的未婚夫吗?反正她也不丑,而且还有那么深厚的背景,以后恰好可以罩着我。
当然了,秦浪也知道,秦老头在得知他成为豪门女婿后,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可是秦浪有什么办法呢?
在韩家这个庞然大物前,他一个小混混出身的平民英雄,是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啊!
就算韩家不把他怎么样,但和秦浪有关的宝儿呢,帝国集团呢,秦老头呢……
如果秦浪拒绝韩子墨的话,那么大失颜面的韩家,肯定会对这些人,展开无情的打击。
这可不是秦浪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当前他除了乖乖的从了韩子墨外,就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唉,不就是随便娶一个女孩子当老婆吗,反正和谁在一张床上睡觉,也是睡,干嘛非得那种老秦家需要的感情呢?需要吗,不需要吗?不管是需要还是不需要,秦老头你以后都会明白本少当前苦心的。”
发呆发了很久的秦浪,白痴般的喃喃着一些别人搞不懂的话,然后举起酒杯,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的倒进了嘴巴中。
辛辣而又味道怪异的马爹利,顺着秦浪的咽喉滑入胃中后,他的味蕾马上就传递给了大脑一个信息:你喝的是白酒,还是马尿?
其实,秦浪一点也不习惯喝这种洋酒。
他觉得在这种气候干冷的季节中,喝上大半斤的二锅头是最好的了。
可惜的是,在这家装潢相当上档次的酒吧里,却没有秦浪先生最钟爱的二锅头,甚至都没有国产白酒,除了红酒葡萄酒和什么劳什子鸡尾酒外,就是xo之类的洋酒了。
当然了,不管这马爹利的味道如何,反正秦浪在喝下去后,的确感到身子暖和了许多,使他想再来一杯。
于是,他就把酒杯放在桌上,抬手对着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示意他来给大爷拿酒!
喝酒必须得喝够,必须得喝个酩酊大醉……这是自从宝儿走后的这几天中,秦浪养成的习惯,反正消费再多也不用花钱,有林家俊提供的紫金卡呢,怕么呀?
而酒吧的服务生,这几天也习惯了秦浪的存在。
尽管他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要买醉。
秦浪买醉,除了即将成为韩子墨未婚夫的郁闷外,还有着别的不满。
秦浪的不满,也是针对韩子墨,或者说是韩家的:韩家不是很牛比吗,那么为什么在泰国餐厅时,韩子墨亲自出面后却用枪顶着秦浪的眉心、警告他不许惹事,反而放过了宗亮,和那个什么赵寻雪了呢?
“原来,京华韩家再牛叉,可也只能对孙明扬这个层次的人撒泼。但对上西北赵家、京华魏家后,也照样得从大利益看问题,根本不会管老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就这样轻松放过了那对狗男女,嘿嘿。”
捏起服务生送来的那杯酒,秦浪心中嘿嘿冷笑着,再次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林大少亲自嘱咐酒吧经理,一定要照顾好这位先生,服务生绝不会在秦浪喝下第二杯‘特么的那个爹厉害’时,过来献殷勤了:“先生,我们酒吧今天刚,来了一位国际调酒师,您要不要尝一下她调制的‘蓝色冰川’鸡尾酒?”
“蓝色冰川,好喝吗?”
秦浪把空杯放在托盘上,翻了个白眼说:“行,那就给端一杯来尝尝。”
“好的,先生你稍等。”
服务生答应了一句,端着托盘转身走了。
“明天,就算是我大喜的日子了,可惜秦老头却不知道。呵呵,其实他最好不知道,要不然的话,肯定得被我这个不屑子孙给气死。”
秦浪望着窗外,点上了一颗烟,眼前又浮现出了韩子墨的样子。
经过泰国餐厅事件后,秦浪只见过韩子墨一次,就是送宝儿回东方市的那个早上。
在那个天空中飘着细雪的早上,等宝儿乘坐的航班起飞后,韩子墨只和秦浪说了三个字,随即就当先乘车走了。
韩子墨当时对秦浪说的那三个字,是对不起。
秦浪很明白韩子墨说这三个字的意思:子墨这是因为不能对赵寻雪怎么样,甚至就这样轻松的放过了宗亮而愧疚呢。
不过对子墨的愧疚,秦浪却不打算接受:反正事情已经算是过去了,秦浪先生也丢了很大人,就算全世界所有人都来对他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处呢?
还有一点秦浪也不明白,既然连背景庞大的韩子墨,都不能为他‘伸张正义’了,那么林家俊为什么还把他当祖宗一样的对待?
包括后来出现的陈翔宇,以及孙明扬。
这些人在秦浪面前,表现出了十足的尊敬,仿佛只要讨好他的话,他们的即将面临的厄运,就会改变那样(孙明扬、陈翔宇现在面临的情况,林大少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秦浪,并在话里话外的暗示他,只要他肯为这些人站出来说几句话,就能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秦浪可不是傻瓜,他在林家俊第一次表露出这些意思来时,就很想直白的告诉人家,说他没有那个本事,因为他连自己受欺负后都讨不回公道,何况去帮别人呢?
但是,看着林家俊那殷切的目光,秦浪又不忍心说出这些话,免得打击人家。
秦浪搞不懂林家俊等人,为什么要这样‘崇拜’他,就像林家俊等人也搞不懂该怎么讨好秦浪,才能不遭受白家的打击那样。
很快,酒吧服务生就端来了一杯盛着蓝色液体的鸡尾酒。
晃着杯子里面漂浮着的几块冰块,秦浪喃喃的说:“哦,添加点蓝颜色,然后再放上几块冰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蓝色冰川啊。”
就在秦浪刚想品尝一下所谓的蓝色冰川时,一个人忽然走到了他这张桌子前面,挡住了他向外看的视线。
这是一个穿着相当有品位的年轻人,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左右吧,有着一张让女孩子欣赏的小白脸,而且浑身还透着一股子优雅的气质。
秦浪有个习惯,当他看到各方面比自己好像优秀的同类后,绝不会去看第二眼:男人假如盯着那种打击自己信心的男人看啊看的,这不是有病吗?
所以呢,在这个各方面好像都比秦浪强、或者说一点也不次于他的年轻人出现后,他马上就垂下了眼帘,端起了酒杯。
秦浪不愿意多看这个男人一眼,但这个男人却对他伸出了手:“你好,秦先生,能不能认识一下?”
秦浪不愿意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并不代表着在人家主动释放善意时,还装看不见。
更何况,人家在很有礼貌的和他打招呼时,还称呼出了他的姓。
秦先生放下酒杯,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着对面这个小白脸,出于礼貌的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随即松开又坐下了:“咦,你是哪个,怎么知道我姓秦?”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叫白峰基。白是大白于天下的白,峰是山峰的峰,基是基业的基,白峰基。”
自称叫白峰基的男人,坐在了秦浪对面,笑着说:“我是这家酒吧第二大股东。呵呵,就是林家俊林大少的合作伙伴。”
“哦,白疯鸡,这名字很好,很有个性。”
秦浪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扭头随意打量了一下酒吧:“白老板,看来你注意我很久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知道我姓什么了。呵呵,你不会是因为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这儿无偿消费,就有些心疼了吧?可我有着林大少赠送的紫金卡,你要是觉得招待我亏本的话,那么就该去找他。”
秦浪很清楚,他现在所处的这家酒吧,可不是大家经常看到的那些酒吧。
该怎么说呢呢?
这样说吧,假如你只有钱、而没有最普通的会员卡(一品堂的会员卡)的话,你是进不了这个地方的。
在京华,一品堂的这家休闲会所,就像一品堂大酒店一样,已经成为某种象征了。
尽管京华并不是只有一家这样的酒吧,而且这儿的消费也贵的离谱,但每晚还是有很多人来到这儿。
听秦浪这样说后,白峰基先是愕然,随即苦笑着说:“呵呵,秦先生你想哪儿去了,我的出现,怎么可能是为了心疼你在这儿消费呢?”
不等秦浪说什么,白峰基又说:“我来见秦先生,是因为林大少曾经不止一次的和我提起过你,咳,这样说吧,我来,就是因为想和你交个朋友。”
“想和我交朋友?好呀,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
虽说秦浪一向不怎么喜欢看上去比自己帅的男人交朋友,不过看在这个白峰基好像满腔真诚的份上,而他又实在无聊的时候,倒不如试着和他交往一下,反正多个朋友、就会多条路这个道理,他倒是很懂得。
秦浪热情的再次伸出右手:“你可能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秦浪,秦是秦始皇的秦,浪是大浪淘沙的浪,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