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偶尔会去看一些哲学书,然后准备说服那些犯罪的人前来自首,没想到安慰受情伤的人也有用!”
“不错呀!好像我也是被你劝来自首的,文长官,把我判给你一辈子吧!”
文娜开心的笑了,“好,我宣判,从现在开始颜飞一生一世只准爱我一个,娶我一个,若是敢三心二意,立即枪毙!”
“那个立即枪毙会不会太严重了?”
“反对无效!”
米真真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拍打着脸庞,她要坚强的活着,她说的对,过的比他好,才是给他最大的折磨。
回到病房时,文娜换上病服,颜飞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走出医院,回来的时候,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提着两个袋子,带了早餐。
米真真从楼顶回来后,也换下了湿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颜飞把早餐摆放在桌上,香味立即在病房里蔓延。
文娜端着瘦肉砂锅粥放到米真真旁边的桌上,“吃吧!别饿着自己了!”
米真真翻了个身,对她视而不见。
“娜娜,别管她!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我刚买了衣服和鞋子,等会换上吧!”
文娜点头,埋头吃早餐,“阿飞,雨,好像小了,你等会去小镇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嗯,好!”
中午一点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颜飞依依不舍的走出病房,临走时,还警告米真真,不准伤害文娜,否责后果自付。
午餐过后,文娜感觉全身乏力,头脑发热,以为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躺在床上补觉。
“妈,我,想回家了,妈,冷……”
米真真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听到床上的她在说梦话,走到旁边,看着她睡着了,继续回去坐着。
“妈,我饿了,好冷。”
米真真看着墙壁上挂的钟,都已经八点多了,那个男的从中午一点多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床上的她,已经睡六个小时了。
看着她手腕上绑着绷带,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她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可是一想到那未出世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脸立即变的狰狞,对,她是凶手,扼杀她孩子的凶手,自己怎么能对一个凶手感到自责呢?
起身,走到床头,伸出双手,准备掐住那纤细的脖子。
睡梦中的文娜完全不知道,死神离她越来越近,她只知道,全身忽冷忽热的,很难受。
“我好冷,好冷,被子……”
“阿飞,救我,好冷……”
米真真准备去掐文娜的手停在半中,这一次终于听到她在说什么了。
冷?
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竟然发烧了?可是手却是冰冷的。
米真真放弃了去掐文娜的脖子,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过来,盖在文娜身上。
“阿飞,好冷……好冷!”
“你在干什么?”颜飞走进病房,就看到米真真弯腰站在文娜床头,视线落在文娜身上,“我让你别伤害她,你记不住我说的话是不是?”颜飞立即走到床头,拽住米真真的手腕,狠狠的把她推倒地上。
“她刚刚说冷,我给她盖被子!”
“冷?盖被子?”颜飞看着文娜额头的细汗,“收起你的烂借口!”
米真真不语,反正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这一次很识相的走到床上坐着,偶尔偷瞄一下睡着的文娜。
“好冷……”
颜习伸手探文娜的额头,发才现这些都是冷汗,手脚冰凉。
“医生……医生,你快点来看看她……!”颜飞跑到走廊上大喊。
文娜躺在床上已经三十四个小时了。
偶尔醒来也是犯迷糊,每次吃完食物,然后不到半小时立即吐了,不得不打营养水补充她的体力。
颜飞从小镇回来后,一直守在床边,对她寸步不离,心里一直在自责,骂自己该死,竟然让她生病了,看着她总是似醒非醒的模样,他心如刀绞。
护士每次进来给文娜测量温度的时候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得挨颜飞的骂,来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个个都灰心土脸的走出病房。
“庸医,一群庸医,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竟然治了快两天她都还没有醒来,给我滚,都给我滚,要是她再不醒来,我拆了你这医院,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走!”
“砰……”门被狠狠的关上,颜飞一拳砸在墙上。
他就不应该带着娜娜来越南,要不是遇上这个女人,她也不会受伤,淋雨,昏睡不醒。
米真真!罪魁祸首。
“你是不是在我走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说,再不说,我就掐死你。”颜飞掐住米真真的脖子怒吼。
米真真从颜飞的眼球里看到自己,脸,已经越来越红,呼吸也变的急促。
“咳……咳……我,没有,咳……。”
“阿飞……我想回家,回家……”
颜飞放开米真真,立即拉着文娜的手,“娜娜,你说什么?”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害怕失去她,可是除了静静的守着她,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想……回家。”
回家?“好,娜娜,我们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颜飞立即拨通雷诺的电话,可是换来的是无人接听,又拨通了鲁盟的电话,“阿盟,你赶紧来越南,……先别问什么事,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没事,我没有危险,阿诺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说什么?他已经三天没有出现在公司?……好,明天赶最早的航班过来,就这样了!”
挂掉电话,病房里只剩下沉寂。
颜飞看着文娜,脸色苍白如纸,才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感觉好像消瘦了一圈,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往日的欢声笑话都被沉寂所代替。
桌上放着新买的衣服和鞋子,她都没有动过,因为淋雨而换上的病服一直穿到现在,想到这里,他更内疚。
拉起文娜的手,放在唇边,脸上布满了心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醒过来。
米真真在文娜昏睡的时间里,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什么话也不说,坐在床上发呆,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每次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以上。
冷眼看着颜飞对一个又一个进来症治的医生和护士发火,摔东西,而那些为自己治疗的医生开始怀疑自己是个哑巴,偶尔还会打手势和自己对话,也不去理会,继续发呆。
她带着讽笑,看着这个男人对女友的温柔和专情,对自己的愤怒和怨恨,对每个医生的怒骂甚至被推赶出病房。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眼睛终于睁开了。
“阿飞,水……水。”
文娜伸出左手,抚摸颜飞憔悴的脸庞,记忆里的他,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可是现在,下巴上的胡子长出来了,脸色也有些腊黄,多了些沧桑的感觉。
米真真下床,立即打了一杯水递到文娜面前。
“谢谢,你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