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湛宁很早就回家了,先去亲了亲叶冉慈的嘴,笑道:“等我吃饭呢?”
叶冉慈笑得眉眼弯弯,“是的,否则我食不下咽。”
司湛宁摸摸她脸蛋,“装得不像。”
叶冉慈跳下沙发,皱皱鼻子说:“哼,那我以后都不等你吃饭了。”
“嗯。”司湛宁牵着她走去餐桌旁,“以后我去接你一起回来吃饭,不用你等我。”
叶冉慈横了一眼,“要是你出差应酬什么的,不去接我,我还不用吃了?”
司湛宁笑着转过去捏她鼻子摇了摇,“你什么时候变这样实心眼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出差应酬什么的,你还不早早就回妈妈家或者也出去玩了?”
叶冉慈眨眨眼,坐位置上不说话了。
司湛宁也没有去哄她,只是看着她笑,两排整整齐齐的雪白牙齿,上面一对小虎牙。
叶冉慈看着那对小虎牙,拼命地嚼着嘴里的驼峰肉,觉得心情指数在她生日后首次暴跌,大有直指红色警戒线的势头。
当晚司湛宁依旧如前,紧守一方不曾逾越。这让叶冉慈很郁闷很郁闷,她连个反击点都找不到!
第二日早餐,叶冉慈就没跟司湛宁一起下去,等他前脚下楼了,她才慢悠悠地跟着出房门。
司湛宁微微笑着看她,“一会我送你吧,晚上我再去接你,那么晚饭就不用等也一起了。”
叶冉慈盯着报纸一页一页的翻,“不用,有人等才显得被等的人幸福。”
司湛宁看着她的侧脸微微一笑,“你这几天的经典语录特别多啊。”是因为今天衣着的问题吗?他觉得她细长的脖子很诱惑,在阳光下一晒,连小绒毛都能看见。他闭着眼凑过头去要亲一下那片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肌肤。
叶冉慈突然抬起头,不经意地就和他的下巴撞在一块。“哟!”她揉揉额头,“你凑过来干嘛?报纸你不是看过了吗?”
司湛宁摸着下巴笑笑,“看你在找什么。”
叶冉慈放下报纸,手还是揉在额角,眼睛和嘴巴却是笑得弯弯的,“司董最近也跟着我禁欲了啊。”
司湛宁愣了愣随即笑开来,用手指虚虚地撑着下颚,食指点着脸颊,“有什么办法。”
叶冉慈靠在椅背上斜斜地看他,“不想么?”
司湛宁看一眼周围,直接扑过去压在她身上,堵住她的唇,深深地深深地探吻下去。
叶冉慈像八爪鱼一样勾挂在他身上,得空大口呼吸的时候,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笑,“司董不要上班了。”
司湛宁把她抱上楼,重新放在床上,“那就休息一天吧。”
“昨天干嘛了?”
“工作啊。”
“和谁呢?”
司湛宁在她锁骨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查岗呢?”
叶冉慈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不觉得很幸福?”
司湛宁亲她,细细密密的吻像羽毛轻唰唰地扫呀扫,“在公司里呢,还能和谁。”
叶冉慈用指甲幽幽地刮着他颈椎凸起来的骨节,“纪思凉呢?”
司湛宁直起身来看她,“嗯?”
叶冉慈把手指从后颈绕道他胸前,一路滑下去,“不是和纪思凉去酒店了?”
“你眼花了。”
“我没有!”
司湛宁边哄边抬身进入,“专心点,我们先把正事给办了再讨论。”
“呼——”满满的充实感,叶冉慈挪着腰身要把退出来,“你偷步!要先说完再做的!这是原则问题!”
司湛宁抓着她的手收好,然后又用一手摸爬到她的敏感区,细捻慢揉,一点一点地调出她的情绪。
叶冉慈终于是没忍住,咬着唇还是漏出哼哼细叫的声音来。
司湛宁把她抱起来,贴着她耳朵细细道:“纪思凉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假想敌,别太低估自己了。”
叶冉慈心里是高兴的,但无疑还是什么实质的话都没套到。她一张嘴,就被他撞击得只有依依呀呀的声音。她捂着嘴看他。
“昨天和纪思凉去见她大伯了,谈投资的事情。她大伯和她爸爸有矛盾,所以不住她家里,每趟回来都是住那酒店。”司湛宁笑着露出小虎牙来,“你吃醋的样子还不错。”
“谁谁谁,谁,吃吃醋了?”叶冉慈被撞击得话不成话,断断续续的。
司湛宁又顺着节奏向上向上,往前往前,“一会再说。”
“不不要。”
司湛宁笑了笑,停了下来。
“你不许动!”
司湛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笑着点了点头。
“我要一次说完。”叶冉慈看着他,“还是先拿出来吧,怕你中途不听使唤呢。”
司湛宁紧紧又埋进去两分,“冉冉,你得寸进尺。”
叶冉慈瞪他,“你才得寸进尺,我明明不要做的,都让你做了!”
司湛宁笑起来,肩膀抖动,“好吧,是我得寸。”他努力地往里钻着,“又进尺了。”
叶冉慈推着他的胯骨,却是有姿势没实际,“纪思凉带着咱们的山寨版婚戒,此为一;她和你的合作太多了,她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此为二;还有第三个么,嗯……嗯……”
“第三个是什么?”
“你先把前两个答了。”
司湛宁笑笑,“第一,她带什么戒指我不能干涉;第二,难道有钱不赚吗?”
叶冉慈眨眼,“答得真简略,你这样就算打发我了?”
司湛宁又继续运动,“怎么会,既然你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办,现在首先要先专心点。”
“你让她把戒指脱了,你不能和她多见面。”
“嗯,嗯。”
“还有你是不是结婚前就见过我,喜欢上我的?”叶冉慈借着劲道终于把话喊出来,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他。
“嗯?”司湛宁对她勾唇一笑,小虎牙藏着不露出来,“你想到什么了?”
竟然这样的反应。叶冉慈想,她果然还是想多了。他们明明结婚前就见过一面。但叶臻衢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司湛宁是结婚之后才对自己产生感情的么?在那样憋屈的不平等条约下才产生的感情么?
叶冉慈眨眨眼,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想知道,当初那样憋屈的不平等条约下,你也能喜欢上我,多不容易啊。”
司湛宁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是真不容易。”
“那么?”
“那么现在应该专心了。”
“……”
于是新一轮进攻发起,叶冉慈后援军力量太薄弱,终于抵挡不住,哼唧着打败了。
第二天早上叶冉慈赖在床上不起来。
司湛宁亲亲他额头,“要我中午叫你起床吗?”
叶冉慈蒙被子,“不要。”
司湛宁笑,“那你中午叫我吃饭。”
叶冉慈拉下被子看他。
司湛宁笑得十分好看,声线温柔,“记得别睡太多,头会晕。”
结果叶冉慈还是爬起床了。她磨蹭了一番之后下楼,司湛宁正在悠闲地翻着报纸。
司湛宁把报纸叠放到一旁,慢悠悠地舀粥吃,“今天别回公司别回画廊了,就在家里休息吧,我看你挺累。”
叶冉慈觉得他分明就是在等自己下来。她歪了歪嘴,觉得最近太没追求了,以前就已经没甚追求,现在更加就像剩一具驱壳了。她不说话,重重地倒在椅子上开始吃粥。
司湛宁抱起她坐到自己腿上,“轻点。”
叶冉慈古怪地看他一眼,“当我玻璃娃娃还是瓷娃娃呢?”
司湛宁捏她鼻子,“反正你得小心。”
叶冉慈眨眼,看回餐桌上,真的再不说话了。
司湛宁笑,气息打在她耳后,吹拂着发丝撩得痒,“我回公司了啊,别鼓着气。”
他前脚刚走,叶冉慈就开车回家。她风风火火地上楼拍叶臻衢的房门。
叶臻衢勉强穿了裤子出来开门,边走边骂。开门看见是她,也收不了火,“找死呢!一大早的闹我!”
叶冉慈无视掉他的头以下的部位,坐到他床边的沙发上就开始说:“哥,我不行了真不行了。”
叶臻衢钻回被窝里躺着,“不行就找妹夫去,正常没事了再找我。”
叶冉慈扔了个枕头过去,“快告诉我内幕,我快受不了了。”
“什么内幕?”
“司湛宁!”
“不知道。”
“你!”叶冉慈拿着枕头在他身上敲打,“他最近的态度让我有点无法呼吸。”
叶臻衢转身过来,单手托着头,看着她笑得有些欠抽,“想要的人得不到,得到的人不珍惜。”
叶冉慈窝躺到沙发里,“你说纪思凉吗?她怎么就那么钟情司湛宁啊,他都是别人的老公了。”
“读书就开始暗恋,暗恋了十几年还是暗恋,怀疑她把暗恋当习惯了吧。”
叶冉慈看着天花板眨眨眼,“那司湛宁又怎么喜欢我的呢?”
“小慈,不是哥硬要瞒着你,是我答应了不说的。”
叶冉慈撇嘴,计划又失败了。“我觉得我应该更有追求,不能这样下去,否则我迟早被司湛宁吃得死死的。”
“你还没被吃得死死的吗?”
叶冉慈随手抓过一样东西扔过去,听到一声闷闷砸在被子上的声音。她笑,“诅咒你妹我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准备回公司正式上班,或者去继续深造好好画画。你觉得哪样好?”
“回公司吧,还有我罩着你。”
叶冉慈嗤笑了声,“你到达司湛宁拿程度再来和我说吧。”
叶冉慈把画好好整理了一番。她看着那张当时她画的司湛宁吃瘪的模样的画有些好笑,到现在她还能比对她画得对不对呢,为何看他吃瘪一回就这么有难度呢?她把画重新夹回哪一堆书里,再把那副差不多时候画的裸画像也夹进去,不过是隔了几本书而放。
一周后,叶冉慈特意穿了套白色裤装回公司。结果上午坐了一会她就觉得肚子疼,像小针扎一样疼了两下。上洗手间一看,她竟然发现大姨妈她老人家提前到访了,还好一直有用护垫。于是她上楼去跟爸妈打了个招呼,说不舒服,又开着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