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办公楼,迎面走过来办公室的周主任。
“周主任,你去把林小志叫到我办公室来。”杨青彤冷冷地道。
“杨镇长,林副主任刚才打电话请假了。”
“什么?请假了?难道他的感冒还没好?还是昨天的爱心便当吃多撑着了?”杨青彤觉得原本准备的一记铁砂掌好像打在了空气中,没有效果、没有发泄对象,真的是一种好难受的感觉。
一整天过去,都没有林小志的消息。昨天刚出的事今天就请假了,很难说跟自己没关系。算了,不多想了,等晚上回家问问老妈,也许她能从小月的嘴里知道一些信息。
漫长的一天腐蚀着杨青彤的心,还好最近的工作不多,底下汇报的事情也少,特别是安杰那伙人在昨天得了便宜,今天没有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世界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感觉狭小的办公室竟也空空荡荡。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喂?老妈,什么事?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小志要走了。”
电话那边简短的几个字,就像一记闷雷狠狠地锤在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回事?”
“今天小月没有来,我打电话问她,她告诉我林小志要离开小镇,所以我给你打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电话顾不上一切,风一样的向外跑去。
等她扑到旅馆的时候,屋子的门是锁上的。
“咚!咚!咚!”
无论怎么使劲地拍打都没有人应答。旅馆的老板听到楼上像打鼓般的敲门声,急忙走了上来。
“杨镇长啊,你找小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体态略显富态。
“是啊,他今天请假了,我来看看。”杨青彤也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冲动了。
“他走了,才退的房间。”
“什么?走了?什么时候?”杨青彤的眼睛瞪的比猫咪的眼睛还要圆。
“刚刚离开不一会,他把行里什么的都拿走了。”老板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毕竟走了一个长期的饭票也是一种损失,在这个小镇上想找这样的租客可不容易。
“他走的哪个方向?是打车走的吗?”
“没有打车,背着一个包,托着一个旅行箱,往镇东头方向去了。”
杨青彤没有废话,一转身冲下楼梯向镇外跑去。
夕阳懒懒地在西边地平线上摇晃着圆圆的身体,留恋地着回头,拖拽着路上每一个行人的脚步。镇子的东边,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两边种着的桃树都已经凋零殆尽。
当杨青彤呼呼直喘地来到了镇子东面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个厚重的箱子,孤独地走在金色的阳光之下。
出了镇口,就是公交车站。只要他上了车,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杨青彤的心里涌现说不出的难受与不舍。那些醋意与摩擦,在这一瞬间都被冲击的无影无踪。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是喜欢。
她不能让他走,她要留住他,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小志——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