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边交战的慕容狂和武天装也已经交手了几十招对峙了起来,显然他们也都听到了树林中传出的那种令人背脊发寒的动静。
“是蛇蛊。”
慕容狂似乎听出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冲着黄宁大声提醒道。
而慕容狂话音刚落,那苗疆女子的短笛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后,女子阴森的说道:“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苗疆天蚕教的‘蛇蛊噬魂大阵’。”
女子话毕之后,给武天装使了一个眼神,随即便与那黑袍人一起朝着远处一颗高大的树木闪掠了过去。
黄宁还来不及追击,一声声带着雄浑真气的诡异短笛声便再次响了起来。
而那某种东西摩擦地上枯叶发出的沙沙声也更加急促的朝着这边靠近了,让黄宁与慕容狂都不由将目光看向了地上那还躺着昏迷的几人。
黄宁的先天真气与五毒真气完全不惧一些迷烟与普通毒素,所以那唐门女子的施毒手段对他没有起到效果,至于慕容狂和那已经气绝的矮小高手,黄宁就不知道是如何解毒的了。
但是此时他们两人都知道,如果不能挡住接下来的蛊术狂攻,纵然他们两人有能力杀出去,但是躺在这里的几个家伙,却是必死无疑了。
不仅慕容狂听出来了,就连黄宁现在都听出来了,那沙沙声就是无数毒虫蛇蚁爬行时候发出的声音。
能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黄宁都不敢想有多少毒物被那个女子催动了起来,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苗疆蛊术的确是神秘万分,竟然能够催动这种没有灵智的东西。
“取硫磺,洒在他们身边。”
黄宁此刻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冷静,脑袋微一思量,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立刻在所有人的包袱内翻找了起来。
每个人包内都有一定量的硫磺,用于丛林夜间休息避免蛇虫侵扰的。虽然不多,但是也应该足够黄宁将这些倒地失去战斗力的家伙洒一圈了。
不过黄宁想不到这些家伙放东西的方式都太乱了,一点也没有特种兵行军的时候包袱内装得整齐,还没有翻出来三个人包内的硫磺,黄宁就已经看到了几条行进速度较快的蛇从茂密的草丛中钻了出来。
慕容狂反应不慢,立刻挥刀就斩,不过刚刚斩断了几条蛇,后面就紧跟着钻出了成堆的蛇,看上去如同一堆堆正在移动的麻绳,令人汗毛乍竖。
“******,丢两颗过去。”
黄宁见状头皮也是一阵发麻,立刻丢了一串手榴弹过去,其中除了杀伤手榴弹之外还有几颗燃烧弹,慕容狂一接到手中脸上顿时一喜。
毫不犹豫的将唐刀往地上一插,拔开一颗燃烧弹就朝着一处声音最大的方向丢了过去。一颗刚刚丢过去,另一颗紧接着被他甩了出去。
连续的爆炸声中,硝烟混合着各种毒物的残肢碎体四散飞射,一股腥臭味与硫磺味混为一体,竟然暂时让后面的毒物行进速度慢了下来。
现在这局势真的是像极了塔防游戏,必须防御住一波波的进攻,才能守住这几名同伴的性命。
好在黄宁动作也不慢,也终于将十瓶硫磺都找到了,一瓶瓶扭开洒在了那几人晕倒位置的周围,形成了一个蛇虫不侵的安全区域。
当然那个安全区域也只是暂时的,硫磺阻挡少数的蛇虫还有效,若是那成堆的爬来,却是估计没有什么效果了。
但是这也不错了,至少黄宁不必分心在这些累赘身上了。
而就在黄宁松一口气捡起长剑准备大杀一番毒蛇的时候,一阵嗡嗡声却是又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嗯?”
当黄宁和慕容狂听出是什么毒物发出的动静的时候,两人脸色均是一白,对视中,均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了沉重之色。
刚刚捡起长剑的黄宁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将长剑插在了面前的地上,对着慕容狂大声喝道:“地面的那些杂碎交给你了,天上飞的我来挡住,麻类隔壁,等老子回去之后,一定灭了他们八旗社和唐门。”
黄宁话毕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全力调动起了体内的先天真气,将玄水血脉一下子全力催动了起来,一股回山倒海的磅礴气势,顷刻间从黄宁体内朝着四面八方席卷了出去。
“竟然是玄境下等的血脉力量。”此刻正站在大树下面黑袍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带着一丝讶异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而此时,整片树林中,那种嗡嗡的声音也更加明显了,如同是有无数的蚊子在耳边飞旋一般。
伴随着这种震动翅膀才能发出的嗡嗡声,四面八方的树林中,突然涌出了大片密密麻麻的黑点,虽然已经晚上了,但是凭借黄宁和慕容狂的眼力,依旧一眼就认了出了,那竟然是数不清的毒蜂。
“万物之源,惟我所御。”
黄宁咽了口唾沫,低喝一声后,双手猛然抬起,朝着不远处的小溪隔空一推。
小溪中的水,立刻如同活过来了一般,一卷之下,整条小溪的水竟然都直接朝着黄宁这边席卷了过来,在黄宁等人身周形成了一道高大的水幕。
黄宁额头上隐隐见汗,同时操纵如此大量的水分,还是第一次,这里的水足够将半个大型游泳池都灌满了。
看着那一窝窝的毒蜂如同蝗虫一般扑来,黄宁猛吸一口气后,气势一变,眼神顷刻间变得凌厉无比了起来,伴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泛出,那水幕之中,无数的水珠立刻如出膛的子弹般射向了那些毒蜂群。
破空声一下子响彻这片树林,如果有哪个普通人路过这里见到此幕,定会以为是神仙在斗法。
密密麻麻的水珠如同机关枪一般激射而出,那些数不清的毒蜂也成串的往下掉,而下方,一些能够在水中行进的毒物,也突破水幕钻了进来,慕容狂也在这时候忙活了起来。
一套套精妙的唐刀刀法从其手中施展而出,那些毒蛇毒物,就如同黄瓜白菜一般被切成了碎片。
短笛声依旧,只是那站在大树树干上的苗疆女子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气息也没有刚才凝厚了,显然是用真气催动笛声太久,有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