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无限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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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炽烈汗

又是一轮圆月高挂,银色如瀑从天垂下,洒在草原上,给予黑夜柔静,整个科尔沁草原恢复了祥和气氛。

乌兰战役结束了,侵略者被赶出了纳兰族的家园,在用敌人尸体堆砌起‘人尸山’的同时,无数纳兰族勇士也永远长眠地下。仿佛现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真正为保卫家园献出生命的英雄注定将会被历史和人民铭记,当然还有那些依然还会为族人战斗的人。

太阳汗营地篝火通明,与天上柔和的月光形成鲜明对比,整个营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草原民族是善舞的名族,草原人民习惯用歌舞来表达内心,大战开打前的战舞,当然也有战争胜利后的庆祝舞蹈。

现在在太阳汗营地中燃起了大大小小的无数篝火,纳兰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表达内心的对于战争胜利的喜悦心情。

太阳汗大帐前也生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冲天的火光似乎在向天宣告纳兰人才是这个草原上最勇敢的人。在篝火的正前方放着两张长方桌,在它们左右两侧则并排相对放着10多张尺寸要更小一些的桌子。

太阳汗在最正中的桌子坐下,而铁托则在他的左手边落座。在铁托这一侧依次坐着木华黎、蒙哥、齐云、黍吉等将领,在太阳汗这一侧则坐着忽乐台、撒气儿、别勒古台、者勒蔑等贵族首领。在他们中间是数十个纳兰美女围着篝火在翩翩起舞。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包括铁托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这是自己作为纳兰族军事指挥以来赢取的最大一场胜利。

黑鹰汗携胜利之师前来,且人数足足是纳兰人的三倍。前有黑鹰人与自己恶战,后有蔑儿乞人和乌达善人偷袭骚扰。现在乌达善人已经被压在了‘人尸山’的最底下,蔑儿乞人已经臣服,就连不可一世的黑鹰汗也带着残部逃回贝尔草原了。如此巨大和绝对的胜利,又怎么能不让人不高兴呢。无数无辜的族人性命得以保全,纳兰美女也不必沦为他人的奴婢和玩物。

战争获得胜利是许许多多的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论功行赏也是必行之事。

一轮歌舞后,太阳汗站起身来,抬起左手示意,歌舞暂停。

“我最勇敢的纳兰勇士们,过去的几天时间里,我们同人数多于我们数倍的黑鹰人侵略者做了殊死搏斗,每一个战士都为保卫家园付出了自己的血汗。”太阳汗微微顿了顿接着大声说道,“现在,我太阳汗在这里很骄傲的宣布,我们已经彻底打败了贪婪的黑鹰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为胜利欢呼,为太阳汗欢呼,为铁托欢呼。

良久之后兴奋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太阳汗接着说:“这是一场艰苦卓越的战争,许许多多的纳兰勇士为族人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望他们能够在长生天那得到安息。”说完太阳汗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单膝跪地仰着头望着天空,其他人也跟着太阳汗做同样的动作,悼念阵亡的将士,原本欢乐无限的营地,顿时沉重了起来。

“万能的长生天啊,请接受你最勇敢的孩子们的亡灵吧,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喜乐。”

简单的吊念仪式结束了,太阳汗缓缓站起来继续说,“逝者已逝,生者犹可追。你们当中部分人对于这次战役的胜利起到了尤为重要的作用,今日我就要奖赏他们,给予他们最高的荣誉、财产、美女、奴仆。”

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又彻底被点燃了。

“蒙哥、齐云、黍吉你们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展现了纳兰勇士的气魄,从未退缩,拥抱死亡,视死如归。带领士兵一次又一次的抵挡住了黑鹰人的进攻,一次次向敌人发起进攻,为这次战役的胜利作出了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现在,我封你们‘纳兰勇士’,你们应当继续保持勇者无敌的气势。赏牛羊各100头、美女2名、奴仆20人。”

蒙哥、齐云、黍吉三人一起走出座位,来到太阳汗面前,跪下感谢赏赐。

“感谢太阳汗的赏赐,我等必将在敌人来犯时冲在最前面,展示纳兰人的勇气。”

“忽了台、者勒蔑、撒气儿你们在本汗最危难的时候挺生而出,及时抵挡住了蔑儿乞人和乌达善人的进攻,救我与水火,你们理当得到奖赏。现在,我太阳汗,封你们为‘赤尔贴’,相信,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将是我最可以信赖的守护者。赏牛羊各100头、美女2名、奴仆20人。”

在太阳汗宣布这条奖赏时在场的达干、秃蔑以及别勒古台脸上都露出了难以言状的或尴尬或不服或生气的神情。

“木华黎你在战役中表现出了与你年龄不相符的沉稳睿智,面对呼伦的军队以摧古拉朽之势取得绝对胜利,很好的完成了对黑鹰汗的战略包围,对于战役的最终胜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现在本汗,宣布将收你为义子,将来你将和本汗的其他儿子一样同享至上荣耀。不知你可愿意。”

听到这,在场的人瞬间就愣住了,虽然木华黎却是发挥了重要作用,确实有才,可是就要收他为义子吗。在场的人有的反对有的一副无所谓,而别勒古台马上站了出来激烈反对。

“兄长,不可啊,我们家族是何其尊贵啊,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接纳一个外人呢。”

太阳汗见别勒古台出来反对,眉头明显皱了起来,‘心道这个不争气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别勒古台,你是要我收回说出的话吗?”声音明显加重了些

可是别勒古台就和那些典型的迂腐顽固愚蠢守旧贵族一样,根本没有注意到太阳汗的心意,接着说,“兄长,要是父汗在世他也不会同意你这个决定的,这将有损我们家族的尊贵啊!”

太阳汗的父汗在世时就一直不喜欢太阳汗,要不是他的祖母极力坚持,以及他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争气的,现在恐怕太阳汗坐不上这个汗位,因此太阳汗尤其不喜欢有人拿前太阳汗来说事。

“别勒古台,你放肆,你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你是在说我的决定错了吗,你是在说父汗不会同意我的决定吗?那好,你就好好去问问吧,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父汗的墓前,好好去问问他吧!”太阳汗拍了下桌子大声喊道

太阳汗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别勒古台还是第一次见兄长发这么大火,顿时什么都不敢再说,偷偷溜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别勒古台,作为本汗的弟弟,理应成为本汗最得力的帮手、最可靠的拥护者、最能信赖的守卫者。可是事实恰恰相反,他整日醉酒淫乐,一无所用,战场上懦落无能,让蔑儿乞人长驱直入。现在,我太阳汗决定,罚别勒古台明日起去先汗墓前好好和父汗谈谈,好好反思自己,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回来。”

“是”别勒古台可不敢再有所反对了

太阳汗又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可是舞会没有因此继续,大家也没有开始庆祝,一是被刚才发怒的太阳汗给震的,二是大家都在等太阳汗最重要的封赏,对于铁托的封赏。

可是太阳汗迟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整个人群又陷入了沉寂。整个过程铁托都没有说话,他自己独自在饮酒,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还在回味这场战役的点点滴滴,自己有哪些不妥的地方,一个成功的军事家是需要不断从战争中终结经验的。

突然,太阳汗站了起来,大家知道他是要宣布对于铁托的封赏了。大家都好奇铁托会得到怎样的封赏,什么封赏才能配的上铁托的功劳呢。

“铁托,我提议大家先敬我们的草原战神一杯。”说着太阳汗高举酒杯,大家也一同举杯,反而是陷入沉思的铁托慢了半拍,最后举起酒杯。大家将酒一饮而尽后,太阳汗接着说。

“炽烈人是守护太阳的战神的后人,各个都是战斗英雄,他们世代保护着我们整个纳兰族的安危,是我们最可以相信也是最有力的保护着,有他们我们纳兰人就什么都不用怕。而铁托作为炽烈人的首领,10年前他的父亲为了抵抗黑鹰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今日铁托率领我们纳兰人再一次打败了黑鹰人,整个战役铁托展示了他高超的军事指挥能力,以少胜多,以最少的损失赢取了这场战役的胜利。”说到着太阳汗停了下来,倒了被马奶酒,又将其一口饮尽。似乎在想到底该怎么表达铁托的功绩,要怎么样赏赐他。

“今日,我太阳汗在这里封。”

所有人都竖起来耳朵,到底怎样的称号才配的上铁托呢!

“炽烈汗”

“炽烈汗?”

“铁托被封汗了?”

“可汗?”

虽然所有人内心都有准备,可还是被太阳汗的这一封赏吓呆了。汗是什么?是草原上最尊贵的几个人,并不是你有牛羊,有人,有牧场就能称汗的,是要长生天同意的,要是其他可汗不认同,就会群起而攻之,最终把他从汗位上拉下来,维护可汗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