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凤凰仙尊,刁妻萌娃好难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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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解开心结2

妖兽之乱中去救她,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得保护她,好歹他们之间有个球球,虽然她不会接受自己,可自己总要做些事情。时间虽然似乎过得太久,他都有些不记得了。但他可以肯定,当时的自己,并不会有双修之类的念头,因为双修的机会在青云派时就丢失了。那时只想呆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好好看顾球球修炼。

……

他耐心地寻味,翻找着内心深处关于昔日的痕迹,却发现理由如此简单。自己并不是超脱之人,修士的功利深深地埋在他的骨血里。在尘世因为球球,而确定跟叶冰好好一起生活修炼,但在青云派看着叶冰一点点把自己移除心田后,记忆起了曾经,虽然内疚,自责,可也不会恬不廉耻地要求叶冰和自己双修,毕竟是他对不起她。叶冰还不容易走出来,一心修炼,他应该尊重的,除了尊重就是守护,那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是……后来,进了空间,见到了那两个化神修士,又让他遭受到那样的羞辱。

他原以为自己站在高高的地方看着她,心中有一点点好感,却难以说服自己,放下修为之见。却原来他在别人眼中,只落得炉鼎二字。

炉鼎,这两个字对男子而言,几乎是最大的羞辱。

对于自视甚高、目下无尘,自以凤凰遗族自豪的凤辰,更是如此。

所以,他疯狂地修炼,想让那两个人知道,他凤辰。将会是可以与他们比肩,甚至超过他们,最终踏入大道的存在。

可师父却说,他这是入了自己的魔障,让他仔细想一想,最初修仙时的单纯。

那个时候,他不是为了任何理由修仙,只是因想要修仙而已。所以他没有牵绊,没有执念,只是一心一意地修炼下去。

而现在不是了。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心境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心里没有多余的情感,不识执念滋味,清心寡欲,道心单纯的凤辰了。

可一旦改变,如何能变回原来的单纯?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于是这一闭关,就是三十五年。

而这三十五年,其实是他陷入了自己布下的局,最后将自己牢牢困住。越要证明自己,或是在想像中更爱一分,于是执念缠身,魔障难去。

今日的他,一点一点,将这些往日不曾细想的念头慢慢地从记忆的角落收拾出来,不管曾经的这些想法,是如何难以启齿。

他原以为,自己或者一生就是这样,沉迷仙道,但会选择合适的伴侣延续后代血脉,然后如每一代人,寻找着凤凰遗族的秘密。

又或者,会真心地爱上一个女子,不管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相伴直至寿元终结,一起坐化。

却原来,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清寡,亦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清高。

他对一个女子产生了感情,却困于修为之见,享受俯视着她的优越感。因为自尊,以及这种优越感被侵犯,所以他疯狂地修炼,为了让自己再度可以俯视着她。

为什么会有这样阴暗的情绪?或者是因为他放不下她,却又更放不下自己可笑的自尊,不想承认是自己先动了情。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如此功利,与那些修士没有分别。

师父说得对,他入了魔障,以为修炼自己专心修炼到元婴,就可以摆脱这些难以启齿的阴暗。而实际上,这只是本末倒置。

但是,哪怕他问明白自己的心,也不会现在将这些话说出口。

假如现在说出口,与想要利用她有何分别?结不成元婴,便想得到她,好让自己脱离执念顺利结婴?他不想做这样下作的事,连沾上一点关系都不愿意。

这是他承认自己所有的阴暗后,所能做到的,最后的一点坚持。

成仙大道,终是要自己去走,岂能寄望于旁门左道?哪怕爱,修仙之事,仍是他毕生之愿。

而她,想必也不会要一份掺杂了功利的情感。

所以,如果爱,如果放不下,那么,就等他结成元婴,等她化成金丹,再单纯地问,可愿忘却前尘,同伴仙道?

若她愿意,夙愿可偿,若她不愿,此生无缘。

这算是啥更?其实是不确定晚上能更不,所以先更了。这章是心理剖析,也是对前文某人的一些行为的交代,有点无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阳宫里响起了女子的嬉笑声。

数个年轻美貌的筑基女修一边笑闹一边跑过来,正要往明心居跑去,却忽然惊讶地站住,看着那个坐靠在栏杆上,仿佛与雕龙石柱化为一体的男子。

“旭日师叔?”娴书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侍 与她对看一眼,又去看阿秀和清棋。

凤辰终于动了动,扫过她们一眼,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知道?”

他的神情很冷淡,四个女修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不敢回答。之后,阿秀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听说,叶师叔在自然天地阵中出了意外。”

“既然知道,为何你们还如此喧闹?”他的语气里绝对没有责怪,只是淡漠得仿佛石柱一般冰冷。

“……”仍然是四人中的老大阿秀道,“是,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过头去,闭上眼,似乎什么也不想理会了。

琴棋书画四人互看了数眼。福了一福,小心地往明心居而去。

“等等。”

四人心口一跳,虽然旭日师叔平常不爱笑,可也是很和气的,今天这样子真可怕,比师祖还可怕。

阿秀小声问:“旭日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凤辰头也没回,淡淡说道:“心竹也受了伤,你们可曾见到?”

“见到了,寒梅她们就在后面,等下就会把阮师姐带回来。”

“嗯。”他向后挥挥手,“你们去吧。”

四人小心翼翼走到明心居,发现叶师叔的阵法没有开启,便轻轻走进去。

进了院子,娴书才低声道:“旭日师叔这是怎么了?真可怕。”

“谁知道……”清棋蹙着眉,忽然惊诧,“旭日师叔出现在这里,出关了?”

侍 若有所思:“不是说闭的死关吗?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旭日师叔怎么出来了。”

“出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坐在这边发呆呢?”娴书困惑。

清棋道:“也许……旭日师叔想回明心居,结果想起来这里现在是叶师叔住了?”

阿秀道:“瞎说,旭日师叔自从搬出去,回来过几回?哪回不是跟到大殿跟师祖说完话就走的?”

“这么说也是……”

娴书眼睛转了转,凑过来,低声道:“你们听说了没,今天是旭日师叔突然去主峰谷底把叶师叔带回来的。”

“啊!”侍 惊叫,意识到自己太大声。连忙捂了嘴,悄声道,“我出来晚,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娴书说,“就听到这么点消息。嗯,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传闻……”

四人彼此相对望了望,知道彼此想说什么了。

清棋托着下巴说:“我原来还以为是流言呢!”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娴书笑,“我们在师祖身边伺候了快百年了,旭日师叔的事,我们有什么不知道的?叶师叔本就是因为旭日师叔才被师祖收入门的,而且当年……你们不觉得旭日师叔待她确实比别人好太多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侍 道,“可我还是不大相信,旭日师叔怎么可能……”

“不然他现在守在外面做什么?你们想想刚才旭日师叔的样子,我们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会那么随随便便坐栏杆上,而且还发呆的?”娴书继续高深莫测,“照我说,事实八成如此。”

“……”侍 道,“你想太多了吧?我们在师祖身边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比旭日师叔还道心坚定的人?”

“这倒是。”娴书又摇摇头。推翻自己刚才所说,“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最后是阿秀开口:“行了,刚刚被旭日师叔教训了,你们还这么多话,是不是被教训得不够?”

娴书连忙封口。

清棋嘀咕道:“唉,只不过是笑了两声罢了,旭日师叔就那么训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

“叶师叔伤着呢!”阿秀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师祖待我们宽厚,可我们该做的事也不能偷懒,叶师叔听说伤得挺重,我们还笑嘻嘻的,不是给别人找不自在吗?没看到就罢了,既然说了,咱们就收敛些。”

余下三人又是点头,又是叹气,跟着阿秀往小屋走去。

其实怪不得她们回来还嘻闹,本来嘛,她们虽知道叶师叔受伤了,可又没有生命危险,师祖也没当回事。再说了,她们虽是不敢不服叶师叔,但跟叶师叔之间可没什么交情。

可是,阿秀那话明着是说娴书胡说,话里的意思,却有些耐人寻味。她们快活些,别人就不自在,因为叶师叔受伤了吗?四人竟是不由自主地转起这个念头来。

凤辰又呆坐了一会儿,期间看到寒梅等人果然带了阮心竹回来。这下子明心居和礼训堂的主人都出了问题。上阳宫的侍女们既哀叹自己倒霉,又无可奈何。

叶冰不必说,琴棋书画四人离明心居最近,一直以来就是她们四个照料明心居的一切杂事。而礼训堂,阮心竹虽已久不在天阳山,可到底身份摆在这,梅兰竹菊她们四人只得负起照顾之责。

一次门派试练,几乎把上阳宫搞了个人仰马翻。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经过的侍女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凤辰终于还是坐不住,起身慢慢往大殿走去。

可他一跨进大殿,又后悔了。

现场只有极阳道君一人,似乎就是等着他。

想了想,凤辰没有逃:“师父。”

极阳道君似乎有些意外,扫视了他一遍,才道:“怎么去这么久?”

“坐着想了会儿事情。”

“想事情?”极阳道君眼睛发亮了,“想什么?”

凤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捡了张椅子坐下,又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