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博弈悖论给我们这样的启示是,逆向倒推法,未必不合理,关键在于对于目标的关注。在逆向倒推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想太多负面的东西,我们需要更多的是积极性的逆向思维。
古希腊有一则寓言,说是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命运感到非常茫然无措,他向宙斯抱怨道:主宰万物的神啊,我是如此虔诚地信奉你,可为什么不幸的命运还是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宙斯说:所有的人都很不幸,但最不幸的是那些用不幸来装饰自己的人,当命运到来的时候,你无可选择,你是注定被命运选择的。这人问道:可是,当我在被选择之后,我又该做些什么呢?宙斯答道:在被选择之后,你就要开始选择了。
新东方的校训是“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辉煌!”这正来自马丁·路德《我有一个梦想》中的名句:“我们从绝望的大山上砍下一块希望的石头。”其创始人俞敏洪的人生也正是这样。虽然连续两年高考落榜,但是他没有绝望,所以第三年他考上了北大;虽然大学期间得了肺结核,但他用了五年也顺利毕业了;虽然托福考了三年,可终于等来了通知书有了奖学金;虽然被北大踢出门,没了铁饭碗,但他却找到了更广阔的人生舞台……只要你对自己的人生还抱有希望,并且为了这个希望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那么你的人生就必然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1985年夏,上了五年大学(其间因病休学一年)的俞敏洪终于从北大西语系顺利毕业。当时正是北大公共英语迅猛发展之时,教师奇缺,俞敏洪于是留校成了北大一名普通的英语教师,一周授课八节,月薪60元。
初为人师,俞敏洪的心情快乐而平静。但不久,他平静的心情就被打乱了。20世纪80年代末,中国出现了留学热潮,他的很多同学和朋友都相继出国。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挣着美元,俞敏洪坐不住了,他也开始准备托福考试,希望能够走出国门。终于,在1988年的托福考试中,俞敏洪考了高分。但就在他全力以赴为出国作准备时,1989美国却对中国采取了紧缩留学政策,于是俞敏洪的留学流产了。之后两年,中国赴美留学的人数大减,俞洪敏的努力也连续两年流产。
“我本来在北大悠闲自在地当老师,就像一只乌龟躺在舒适的沙滩上享受阳光一样,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像鲨鱼一样游到了大洋彼岸,于是在羡慕之余我也产生了横渡太平洋的冲动。1988年1月我第一次参加了托福考试,并且获得了657分的好成绩,然后就踏上了连续三年多的联系出国留学之路。我当时的目标并不是要上什么好大学,只要美国人让我过去,干苦力也会在所不惜。”
1992年,终于有美国大学向俞敏洪寄来了录取通知书,但基本都没有奖学金。那时,美国大学的学费最低也得两万美元。按当时的汇率折合成人民币,相当于12万。虽然俞敏洪的工资已经涨到了120元,但靠着死工资想去美国,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谭。
或许是千里之外的美国也感受到了俞洪敏的痴情吧,不久美国的一所二流大学表示,愿意为俞敏洪提供1/4的奖学金。原本遥不可及的梦想一下子就触手可及了。但这5000美元对于俞敏洪来说,依然是一笔巨大的款项啊。
在前面三年的留学计划中,俞敏洪花掉的不仅是时间,还有他所有的积蓄。怎么样才能凑足学费呢?望着北京街头各式各样托福和GRE的培训班,走投无路的俞敏洪决定用自己考托福的经验来挣钱。于是,他在校外的培训班里代起了课,一节课30元,十节课就是300元。
当时,很多的托福和GRE的培训班由于请了北大的英语教师,就堂而皇之地打起了北大的旗号。北大对此非常反感,于是明令禁止北大教师出外兼课。俞敏洪的代课行为自然也是被禁止之列。
1990年秋天,北大三角地的高音喇叭广播了对俞敏洪的处分决定。大意是因为俞敏洪打着北大的旗号私自办学,影响教学秩序,故记大过一次。这个处分被大喇叭连播三天,北大有线电视台连播半个月,处分布告在北大著名的三角地橱窗里锁了一个半月。
北大曾经有过规定,对教师的处分是不准公开的,因为教师要给学生上课,在学生面前最重要的是面子。北大在俞敏洪这里破了规矩。这么重的处分,还是这么屈辱的方式,俞敏洪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他一下子懵了。当第二天他走进教室,迎上了学生们异样的目光时,他知道,自己在北大待不下去了……
1991年9月,俞敏洪作了一个令身边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辞职,放弃北大。
“北大踹了我一脚。当时我充满了怨恨,现在却充满了感激。……如果一直混下去,我现在可能是北大英语系的一个副教授。”谈起当时的境况,俞敏洪这样说。
这简单的话语中透露了当年创业的多少辛酸和艰难啊。在北京这个大都市,一个普通的人决然地放弃公职,选择做个体户,面临的必然是巨大的生活压力,随时都可能遭遇到冷漠都市的挤迫。
俞敏洪同事、新东方的李杜幽默地解释俞敏洪的这段往事:“老俞被北大处分,作为二流文人,既想保留文人的体面,又缺乏一流文人的风骨,不敢自沉未名湖。于是退而求其次,唯有辞职,落草为寇。此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绝望的山上也要砍出希望的石头来,俞敏洪就是凭着这样的一股子热情,终于在棘荆丛中开创了新东方时代。
博弈论小贴士
有时候相信奇迹的非理性精神,也是具有建设性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