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明本来心里已经同样了,听了顾子远的话却坐不住了,烦躁地起身,望着亭子外头。
心中却想着元婴,元婴,什么事情都与元婴脱不了关系,她恨不得明天就能结成元婴,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自身实力不够强,很多时候做起事情来,碍手碍脚的,这种感觉很不好,等小柳的事情搞定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修炼。
顾子远也起身,走到叶明明跟前。“还没想好?”
“好吧,我答应你,再这里姓顾也没什么,我们商量下小柳的事情吧。”叶明明望着顾子远,点了点头道。
“这个不急,等明天见了长辈之后,我们再想对策。”顾子远一手牵着叶明明的手,一手散发出一道火红的亮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尤其明亮,往叶明明拿张施展过幻术的脸上抹去。
叶明明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当初,他不经过自己同意就这样做过,这脸上使用的幻术还是他亲自教会的,他想要抹去易如反掌。
她有点不自然地,想把头扭到一边,撇了撇嘴。“师兄,你还嫌我麻烦不够多么,已经有人在踪我了,这样也不见得安全,你小心些。”
“我们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见你担心泄露?我只是想看看你,我们好久都没见了,不可以么?”他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移开脸庞与视线,用他那清冷的嗓音温柔道。
叶明明咬唇不语,他说什么废话呀,他都行动了,还问她可不可以。
还有他那独特的,独一无二的嗓音,这这漆黑的夜色里,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让她狠不下心,不忍心再拒绝。
她人被他拥着,动也动不了,表情很纠结,只能小声嘀咕道:“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多出很多,莫名其妙蹦跶着跑出来的敌人……”
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放心,在这府中很安全,不会有人看见,你难道想让我一直看你那副样子,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我可没对你隐藏自己的样子,不公平。”
叶明明从他那温柔似水,愈见幽深的眼眸里,就知道自己已经恢复本来的模样。
她仍是撅着嘴,露出迷惘之色,不甘心地问:“师兄,修道之人不是都不注重皮相么,我以前以为你也是如此。可是,现在我发现好像不对。如果,如果我没这么漂亮,或者说我是个很丑的女人,你还会不会喜欢上我,待我这么好?”
“为什么这样问?”他轻抚她娇嫩的,不可思议的肌肤的动作停住,直视她那双在夜色中,依然美丽但带着疑惑的双眸。
他有时也在想,她看上了自己什么,当初居然会伤心,难过,不舍的哭泣。
这个让他心疼的傻丫头,是她让他这一世,本来已经冰冷的心,渐渐在不知不觉中被融化成水。
还是前世她与他本就相爱的很深,即便轮回转世,这一世依然在等待对方,现在又被对方俘获,注定了永生永世都要纠缠不清。
“师兄,你快回答我。”恋爱中的小女人,在心爱之人面前,本来有时候就会蛮不讲理,所以叶明明就是在耍无赖,就是想知道答案。
“记住,你就是你,能让我心悦的人唯有你,没有如果。”说完,他以行动证明他所言非虚,低头吻封住了她那如花般娇艳的双唇。
叶明明被他蛊惑了似的,自觉地闭上那潋滟的水眸。
在被他吻的迷糊之际,她居然还有空想了下,他这是什么答案,这不等于没回答。
“专心点。”他那清冷的声音充满的沙哑的感觉,不满她的发呆。
她放弃害羞的想法,尝试着回吻他,他是她的,她要宣誓主权,不能只被动的被他欺负。
可这时的他,不像平常在人前那样清冷,或者的温润的模样,温柔中带着霸道,掌握了主动权,与她纠缠在一起。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把自己的身子挂在他身上,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可她快要窒息了,她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他依然不放过她,只是往她唇中渡气,怎么都不舍得离开。
长长的,缠绵的一吻过后,顾子远轻放开叶明明,望着她那红的,甚至比他曾经送她的玫瑰花儿,还要酡红的脸颊。
他有种不妙的感觉,越吻她他渴望得到的就越多。
他甚至在此刻都不敢碰触她,就怕再忍不住了,她会吃更多的亏,更恼了吧。
他那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诱人至极的她面前,土崩瓦解,消失于无形,他却甘之如饴。
叶明明的状况也比顾子远好不到那儿去,她不止是腿软,还差点站立不稳,忙抓住他的衣襟,往他身上靠过去寻找支撑点。
“怎么,还想要继续?”他压制住那不该有的想法,扶着她,淡笑着问。
“不要。”叶明明后知后觉道。
说完,她才想到自己是修士啊,几百斤石头都能用指尖弹到空中的人,居然会这样软弱无力,差点被吻的跌倒,这要多丢人!
她满脑子只想着,他又占自己便宜了,好像自己不远万里来这儿,就是专门送上门,让他欺负似的。
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师兄,看似人模人样,实际上色色的坏师兄,她还能后悔么?
顾子远似乎真的会读心术,面色一沉,语气微重质问她。“这就想反悔,想抛弃我了?”
叶明明以为自己一时不慎,把想的那些话说了出来,赶紧张口道:“没有。”
其实她不知,是她那过于纠结的表情,出卖了她不该有的想法。
两人重新坐回凉亭中,叙完相思之苦后,夜已深深。
叶明明这几天御剑飞行了很久,也逛街逛了很久,更被某人欺负了很久,确实累了。
在她脑袋还是比较清醒的,她坚决不想,不能,不可以,同他再呆一个房间了。那回是他要走,再见面又遥遥无期,她一时心软,又被他蛊惑,才与他同床共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