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殷拉了身后两位吓坏的宫女起身,自己便随裕阳王进了一所亭子歇坐。
一刻之久,念瑟就端着药酒纱布等处理伤口的工具来到亭子。
玉殷拿着纱巾替裕阳王清洗、上药、包扎,做得轻柔细致,一丝不苟。
玉殷一脸笑容,开心地拍拍手掌道:“好了”
“没想到堂堂公主,居然也会包扎伤口”裕阳王回道,语气里居然有称赞的意味。
念瑟在一旁不屑地翻翻眼皮,却也没有再多嘴。
“嘻嘻,小事而已,算是玉殷给殿下赔罪了,那玉殷不小心伤到殿下的事也就此了结了啊”得到裕阳王的亲口夸赞,玉殷也是心情极好。咧嘴笑着,露出两排整齐小巧的皓齿,配着一身素净的妆容,比起仙人的灵秀高雅,玉殷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本王本就没有要怪罪公主的意思,何来赔罪之说。”裕阳王补充道,眼神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念瑟此时可是瞪大了眼,平日里殿下可只有狠毒、愤怒还有什么都没有的眼神,何时有这么让人觉得亲近过?
正惊讶间,亭子里又来了新客。玉殷一看是皇兄和高奕,便欣喜地迎他们进来坐下。
玉殷为中介,三人很快就认识了。说了些人来人往间必要的客套话,不过片刻,齐玉恒和高奕就寻了个借口带玉殷离开。
刚回到驿馆,齐玉恒就开启了对玉殷的语言轰炸模式。高奕虽不像齐玉恒那般会唠叨,可也说了玉殷不少话。
“好了,不就是帮裕阳王殿下包扎了个伤口嘛,不用这么紧张吧”玉殷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你说的倒轻松,一点心眼儿都不长,还指不定凉定侯怎么把你往白狄的怀里塞呢!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轻松”齐玉恒继续批斗。直到安静了好久的灵禾都听烦了,开口替玉殷解围。
“哎呀,你们就别数落玉殷了。听玉殷说的,我觉得那个裕阳王也没安什么坏心思啊,要不他怎么还提醒玉殷防着他呢!”灵禾一边往嘴里撂花生米,一边说着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灵禾姑娘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真的是我们多想了”高奕沉思良久,抬头说道。
“不是,你什么时候变的卦啊!”齐玉恒对高奕突然而来的一句有些气急败坏。原本他与高奕对仗玉殷和灵禾,现在唯一的盟友也面临背叛,齐玉恒不得不在这场唇枪舌战中败下阵来。
无奈又气闷的他只好问道:“那你们说,这裕阳王到底是防还是不防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处处小心为好。”高奕答道。
“算了算了,好没意思,这事还是你俩商量吧。我要与灵禾玩去了”玉殷摆手道,拉住灵禾扭头就走。
留下屋中高奕和齐玉恒相视而笑,眼神间,意思已不言自明。
玉殷和灵禾在小院中追逐打闹起来,清脆笑声不绝于耳。两人围着一棵老树转圈,枯涩突兀的枝干上叶子已屈指可数,不过地上倒是有一堆枯叶,像是被下人故意堆起,还未来得及清扫。此时又被正玩得起兴的玉殷和灵禾踢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