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姒瞅着他,倒是感叹,十五六岁的男人,具体该说还是个男孩呢,居然就做爹了,也不知懂不懂得当爹是什么意思。
“每次谈起家事来,少爷都要取笑属下。是家里定下的亲事,属下也没得办法。”听起来,他还有几分无奈。
明姒明白了,看起来,邵安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与其在家中,还不如东奔西走着。
云燕潇轻笑,而后看着明姒挑起眉尾,万种风流,“我说夫人,咱们什么时候也研究研究生个孩子玩玩?”
明姒闻言抬眼看着他,“玩玩?那你怀胎十月生个孩子试试,是不是玩玩那么简单。”
云燕潇眨眨眼,“本少又说错话了?好吧,不玩不玩,想不想生个孩子,若是想,那咱们就努力努力生一个?”看起来,他还蛮想的。
明姒给他一个冷笑,瞧他那满眼浪色,估摸着不是喜欢生孩子,而是更喜欢制造孩子的过程,臭男人!
太阳落下去,这山里更是安然静谧,除却他们车马的声音,甚至连夜莺也睡着了,伴随着竹香阵阵,再加上昏暗的视线,更让人想跟着沉睡,然后一觉睡到明日太阳从东方升起时。
“邵安,还需要多久?”云燕潇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估摸着他是累了,在马车里坐了这么久,不累也烦了。
“回少爷,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咱们就能到。”天色暗下来,马儿也不好走路,车外面挂着灯笼,也便于邵安看路。
明姒抿唇轻笑,“做什么那么着急,这一路也没见你着急,反倒在临门一脚时急上了。”
云燕潇眉眼弯弯,车中视线更是昏暗,明姒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却是能看得到她。
猛的倾身,一下子凑到明姒面前,他喷过来的气息吹得明姒眨眼,同时也知道他凑到自己面前了,不禁微微后退些。
“不是着急和夫人你传宗接代么!”嬉笑着,饶是万种风流。
明姒无言,“滚蛋,离开那些事就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怎么滚?横着?竖着?”云燕潇嬉皮笑脸,完全不受影响。
明姒抬手,准确的拍到他的脸上,“圆润的滚。”
“有点难度,夫人先示范下?”抓住明姒的手一拽,她轻松的被拉进他的怀里,鼻端萦绕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那般清爽好闻。
明姒轻笑,“待得晚上你跪在床边,我赏你一脚,你就知道该怎么滚了。”
“那个时候你还舍得把本少踹走么?”歪头亲吻加搔痒着明姒的脸颊,当真浪荡满身骚气无限。
明姒抿唇,一边躲着他,车轮滚滚,外面邵安扬鞭,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黑夜中。
马车顺着竹林中的小路悠悠的前行,不过转了个弯,前方就有灯火的光亮照过来,将黑夜照亮,马儿也行进的更快了。
一栋竹舍出现在眼前,大门前挂着明亮的灯笼,竹舍中也亮着灯火,火光悠悠,看起来十分温暖。
马车行至竹舍前停下,邵安从车辕上跳下来,“少爷,夫人,咱们到了。”这竹舍虽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一个人。
明姒先从车中走下来,云燕潇随后跳下,满身潇洒风流。
入眼的就是明亮的竹舍,明姒倒是一诧,“不是说借用了人家的竹茅么?这是竹茅?”
云燕潇眉目弯弯,抬起手臂搭在她肩上,“难道你还真要在那什么都没有的竹茅里住?放心吧,那竹茅还在,或许那大叔近日也在,你明日可以去看望他。”
明姒把他的手扒拉开,随后举步走进竹舍的大门。
一共三间房,最大的那间,门口就是一扇屏风的应当就是卧室,窗口垂坠着纱帐,雅致清幽,正是明姒喜欢的。
“如何?还不错吧。”云燕潇走在明姒身边,双手负后,举手投足尽是风流。
明姒微微颌首,“是不错,云七少的速度总是很快。”想来这竹舍建好没多久,还能闻得到油漆味儿。
“过奖过奖,如若平时夫人能多夸为夫几句,往后做什么都能让你满意。”歪着身子撞了她一下,一幅浪荡公子的模样。
明姒扭头看着他笑笑,随后径直的走进卧室,绕过屏风,入眼的便是清雅的竹床竹榻,四面窗户旁都挂着纱幔,层层绕绕。
“这书案做的很好,是用竹子编织的?”北窗那放着一个书案,上面摆着笔架笔洗,数杆狼毫挂在上面。旁边立着一个齐腰高的书架,摆满了书册,样子好似这里经常有人住一般。
“是,本少也觉得很精致,这江南的手艺人倒是有真本事。”明明是编织的,看起来却像是用一整块树木雕刻出来的。
“我累了,云七少给我弄洗澡水?”倚着书案,明姒指使他倒是很熟练,好似已经指使过无数次了。
云燕潇挑眉,俊美妖娆的面容染上几分邪气,“那夫人需不需要为夫给搓背啊?”故意扬高声调,明明期盼着什么。
明姒抿唇,斜睨了他一眼,慢慢的点点头,“好啊。”
“真的?”她一说好,云燕潇倏地向前一步,将明姒压在他的身体与书案之间,微微低头瞅着她,深褐色的凤眸带着一丝兴奋。
“你那伤口已经十几天没换药了,是不是好了?是不是还需要换药呢?如若还需要换药的话,那就老实点吧。”生命如此可贵,可要善待。
云燕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肋间,然后摇摇头,“当然还要换药,不过我们可以明天再换。”双臂绕过她的腰间,然后收紧,明姒受迫仰头看着他,瞧着他那模样,脑门上似乎都刻上了一个色字。
“你自己掂量吧,不管怎么说,你不准死在我前头。”慢慢的眨动眼睛,澄澈的眸子闪着魅色的流光。
“好。”似乎有些着急的回答,随后他俯下头吻住她的唇。
明姒抓着他手臂的衣服仰头承受他的吻,他的手在她的背后,又顺着肋间绕到前面,只是手指动动,她的衣衫就被解开。
“嗯……去关门好不好?”趁着他的唇舌挪移到耳边时,明姒轻声嘤咛,那门还开着,声音很容易传到外面,虽然没别人,但是邵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