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个长得如花似玉的男人,便将他沉重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林颖嫣被吓得一时语塞,惊魂不定的抬起头去看君天绝的脸。
君天绝却是对着她弯起眼角一笑,那分明是很无害又蛊惑人心的一个笑,无奈林颖嫣不懂欣赏,只顿觉四肢发寒,忍不住就想逃离。
君天绝也只是看了林颖嫣一眼,便转眸望向凌婉歌:“瞧你们紧张的!”而后,又将吓得瑟瑟发抖的林颖嫣往怀里拦了拦,对着凌婉歌二人道:“师妹你如今心有所属,无奈师兄求而不得,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总不会希望师兄还对你一辈子念念不忘,从此不娶,一个人孤独终老不成?而且,为兄向你这相公媚眼抛的眼角都抽筋了,却是勾搭不成,你这相公不愿意红杏出墙……维今师兄也只有移情别恋,另寻新欢了!你不是也挺喜欢这小丫头的吗?等我与她拜堂成亲,咱们都成了一家人不是很好吗?”
原本还很担心林颖嫣的凌婉歌一听君天绝这话,便是一诧。原本的惊疑突然就散去,心底有一处也是清明一片。继而在君天绝分明有意期待的注视下,微微一笑:“虽然师兄你前面说的话都不假,可是你要娶嫣儿……你不觉得自己太老了吗?”
一听这话,君天绝却是皱起俊眉,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林颖嫣。林颖嫣因为他的垂眸,也是忌惮的抬起小鹿般般的眼睛看向他。
却见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盯着自己,如星的眸光是一阵流转,才喃喃的道:“我很老吗?今天听你爹说,明天是你十三岁的生辰!还有两年你便可以及笄,那时候,我不过也才二十有一!都是春华正茂的年纪,刚好合适啊!”
说着在林颖嫣因这分明认真异常,却又云淡风轻的话而愕然时,又转头看向凌婉歌道:“你家老头子生你的时候都四五十了,娶你继母的时候,你继母也才十六,而你那老子都五十几了,两个人不是还恩爱非常!”
凌婉歌听君天绝突然提及她老子,下意识的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冷静,斜睨着他道:“他们那是两厢情愿,自然没有问题。而你呢?你有没有问过别人愿意不愿意?”
君天绝听得凌婉歌这话,眼里露出诧异之色,而后又垂眸去看林颖嫣:“爷如此英俊潇洒,温柔多金,小嫣儿有何理由不愿意呢?”
之前还满心害怕的林颖嫣听得这话,却是脸上一阵烫红,已经气的忘记害怕。顿时就很怀疑,眼前这个确实长的俊美不凡的男子,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脸皮厚的没有尺度了?
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真是如他口里说的,看上了自己。
她看得出这个男人和凌婉歌还有袁锦熙之间的剑拔弩张,自己只不过是他逗弄他们的筏子罢了。但是,听他这样说话,却是有想抽人的冲动。
而君天绝也不真是要她的答案,继而又望向凌婉歌:“再说,这是我们的家事,师妹你便不用管了!”
接着就搂着林颖嫣要走:“小嫣儿,待哥哥帮你赢了那花灯好不好?”
林颖嫣听得这话,就觉身子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无奈身手不如对方,只能任君天绝牵着鼻子走。
凌婉歌眼看这架势,又怎能不管?
这时候,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便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身边的袁锦熙。
袁锦熙也正垂眸看她,跟着向君天绝开口:“若是我们赢了,你便放了嫣儿,以后皆不再找她与她家人的麻烦?”
君天绝听了停下脚步,诧异的侧过半个身子看袁锦熙:“这与小嫣儿有何关系?不是说比比看谁能拿着那花灯吗!再者,我才不拿喜欢的人与人赌博呢!”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对眼前这被迫逮来的林颖嫣多情深意重呢!
“加上十四令如何?”袁锦熙这时突兀的说。
而听得袁锦熙这话,凌婉歌惊讶的转眸去看他。
君天绝这时也转过身来,笑弯了眼角看着袁锦熙,又看了看凌婉歌:“你真愿意为了这个小丫头,把十四令给我?”接着又对凌婉歌说:“小师妹,你的男人可真是大方啊,为个邻家小妹妹,就把个这么重要的东西送人!”却是一点也不惊讶,自己的真正企图被袁锦熙给戳破了。
凌婉歌听了沉了眸色看君天绝,开口道:“这应该就是你一直打的主意吧!什么为那任务而来都是假的,即使今天我们不答应你,你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打十四令的注意!况且,你有本事赢了再说吧!”
原先凌婉歌是知道这个师兄的性格古怪,无聊的时候喜欢满大陆的找人戏耍。却是不明白,他这次有很多玩过界的出格举动。
如果真是收到谕旨要杀她,她相信,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就是手软,也多会装作不知道这事,而不会亲自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参合。
原来,君天绝来此的真正目的是袁锦熙才对!
只因为袁锦熙的身份,以及在南临手握的权利……十四令,便是操纵袁锦熙麾下其中一支精锐的敕令符。
“若是你赢了,我便将平原十四令借你一个月。不过,你保证以后绝不再找嫣儿一家的麻烦。若是你输了,十四令依旧借你三天,不过你得保证以后都不为难西林村的任何一个无辜的村民!”袁锦熙这时又说。
君天绝听了这话,眸光一闪,接着笑了:“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不过,你为何不将你娘子的解药也加在注码里呢?”君天绝话锋一转,又是挑拨意味明显的问袁锦熙。
“正巧,在下也不会拿自己心爱的人与人做赌注。再者,在下娘子的毒,在下自己会解,不劳阁下费心了!”袁锦熙应道,却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小手一紧。
凌婉歌确实是语塞异常,分明袁锦熙刚刚说的话合情合理,可是,听了他要亲自给自己解毒,便是浑身不自在起来。突然觉得,他掌心的温度灼烫的吓人。
君天绝听了袁锦熙的话,却是一阵意味深长的轻笑,继而开口:“比赛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