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外语在耶鲁听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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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为什么要推行"兼容并蓄"全球化(3)

These acts of bigotry and ignorance can be seen as the ugly faces of an exclusive,antagonistic globalization.An inclusiveglobalization must address these ills,as well.

T he v ict i m s of t he at t a cks on 11September were,first and foremost,the innocent civilians who lost their lives,and the families who now grieve for them.But peace,tolerance,mutual respect,human r ig hts,t he r ule of law a nd t he g loba leconomy are all among the casualties of the terrorists"acts.

Repa ir ing t he da ma ge done to t he fa br ic of t he inter nat iona l community-restoring trust among peoples and cultures-will not be easy.But just as a concerted international response can make the work of terrorists much harder to accomplish,so should the unity born of this tragedy bring all nations together in defense of me most basic right-be right of all peoples to live in peace and security.

An inclusive globalization will be central to achieving this fundamentalgoal.

参考译文(李定纹译)

我很荣幸能来参观耶鲁,并对本中心完成有关全球化研究的重要工作表示赞赏。通过把这个机构的智力资源投入到我们这个时代的核心现象当中,你们可以帮助引导美国理解并做出能够影响世界的彻底改变。我还要说,世界学者项目是多么的有价值,它给耶鲁带来了聪明的且充满希望的年轻领导者,培养他们帮助自己的祖国变成最全球化的国家。

人们经常说,全球化不同于我们以往的任何时代。我们要知道,全球化不止是在我们了解世界的方式上重新定义,我们如何互相交流也是其中之一。全球化通常被理解为使商品、服务、资本、技术、信息、概念和劳动力更加频繁地在全球范围内流动,这些都是由自由化政策和技术变革所驱使的。

事实曾一度证明了这种逻辑。确实,这种逻辑是如此的完美,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人们常常忽略潜在的分裂,因为大家都相信物质的不断增长会消除政治差异和社会不满。然而,过去几年里,我和其他人都呼吁人们进一步关注因忽略全球化带来的社会和经济影响以及潜在的政治影响。

今天,我想就全球化同等重要的方面为话题,分享一些想法。全球化的潜力是实现一种真正的兼容并蓄,但如果全球化没有成功,我们就会面临真正的危险。

换句话说,当我们为拥有与未拥有之间的差距担忧时,我们就需要平等地考虑全球化世界中内部与外部的差异。全球化的世界里,任何东西都是相互渗透的,在这样一个时代,对很多仍渴望机遇和自由的人来说,他们对一些极少数人在经济上、政治上和社会上的特权十分敏感。总而言之,我们需要把我们的力量直接用来实现心中那个强烈的愿望,那个阿拉伯语译词"全球化"--字面意思是"世界包容性"。当然,全球化并不是全新的想法。我们追溯很久以前的人类历史,人们已经进行贸易、迁徙、开拓殖民地和移民。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改变了他们本来的居住地点和他们即将开始人生旅途的地方。让我们的时代不同于以往时代的是相互渗透的程度、变化的速度和全球化所导致的局内和局外人之间戏剧性的前所未有的鸿沟。今天,我想用一种方式讨论这种新分歧,这种分歧存在于从全球化中受益的人和仅仅将全球化视为一种体现世界不平等的表现的人之间。我所说的这种方式就是追求兼容并蓄的全球化,目的不仅仅是开放市场,还有扩大机会和促进合作。应用这种方式,我认为我们必须确保经济社会全球化是由一个经济、政治和社会上的"全球化社会"来支撑、维持。这个"全球化社会"更广泛地定义了我们的责任,我们应对所有生活在地球的同胞负责,并确保所有人都从全球化中受益。

美国面临的问题并非全球化是好是坏,而是我们该如何调整我们的政策,优先权和个人选择,使其更符合现实。在一个没有国界的世界里,我们不能仍然只从个体的角度来思考、行动,也不能只与自己国家内的人保持团结和互相帮助。

这样的世界要求我们拆掉自己心中的那堵墙:区分他国和美国,穷人和富人,白人和黑人,基督徒、穆斯林和犹太人。拆这堵墙我们可以找到无数的方法,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方法从跨国界、种族或经济发展的合作与团结中受益。不论在犯罪、健康、环境或者反恐方面,互相依靠已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的现实。

这不仅对政治领导者们,还对民间社会、非政府组织、商业、劳动联盟、思想家和每个国家的公民们都构成了一个真正的挑战。为了能够接受命运,为了让世人明白全球化的温室只要依旧安全,就一定要对所有人开放,我们需要反思"归属感"、"社会"的含义。

这要求每个部门的领导者们面对公众从不同的角度做出选择。他们需要做出艰难但必要的选择,我们不能继续排斥穷人、被剥夺权利的人或那些被剥夺自由和基本自主权的人。如果我们这么做,就不能同时指望捍卫持久的和平和繁荣。

当然,包容所有我们所关心的周围的人,也不容易。我们最亲近的人:家人、朋友们、国家的同胞公民们,对他们,忠诚深植于我们心底。不仅如此,我认为我们,特别是那些生活在发达世界的享受优越生活的美国人,也应该关心贫穷的和遥远的国家的公民,我们有责任帮助他们在多样性和宽容的精神里,更多地获得他们的权利和机会。

然而,全球化是否给美国留下了任何选择的余地呢?在一个没有国界的世界里,要么我们以道德责任感帮助全球化世界里的局外人;要么明天我们将发现当他们的问题演变成我们的问题时,我们自己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在此,有无数的方法以供各国采取且势在必行--通过为发展中国家的产品开放市场;增加发展援助--蒙特雷联合国发展等资会议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促进良好和透明的管理;解决还没有到达我们身边,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到达的一些疾病和环境问题;认识责任,提供庇护;培养一个更加有序的移民程序;把珍惜多元化作为各国首要考虑的事项。

放眼全球,不仅考虑国内因素,还要考虑国际因素,要把这两者整合在一起,作为今天政府、商业和组织的决策条件--这并不意味着想法上的单一,或者只有一种方法。实际上,从全球角度上看,有许多不同的方式值得我们去思考并采取行动,通过这些方式来颂扬和强化全球多样性。

从这个意义上讲,局部并不与全球相对,反而是全球性发展影响和带动了局部的发展,使局部变得更加富裕。我们必须意识到这个新的现实,即需要在共同价值观和共同关心的问题的基础上,进行跨国家跨文化的对话。

联合国本身被创立时,就相信对话可以战胜矛盾,相信多样性是一种普遍优势,相信世界上的人们因为他们共同的命运而团结,远大于因不同特点而分开。这种对话每天都有必要在所有国家的文明、文化和组织间举行。但这必须基于真正的共同价值观。没有这些植根于《联合国宪章》和《世界人权宣言》的价值观,就没有永久的和平,就不能捍卫繁荣。这是联合国第一个50年吸取的教训。这个教训是我们忽略了风险而得来的。

在共同的价值观的基础上谈论全球化的问题,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世界所要试图创造的景象,是十分清楚和具体的。

这个世界的定义是:团结、理解、对异议的包容、对文化多元性的庆祝、坚持一个根本、普遍的人权,和世界各地人们为自己将如何被管理而斗争的信念。

这个世界的信仰特征是,人类文化多样性应该被颂扬而不是令人担忧。

这种观点是以此为基础的:了解我们是各类文化和推动力的产物,了解我们的力量来源于各种相似外来文化的兼容并蓄,这不是说我们不应该以我们独特的信仰和文化遗产为豪。我们能,也需要这样做。但是,怀疑吸收其他文化是不是必须的,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并且是危险的。这种想法会引发无休止的敌视和冲突,导致人们以最高权力为名,犯下最严重的罪行。

我们不需要这样做。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人们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和平共处,大多数人都有着重叠的种族身份,这些身份让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热爱自己的种族身份,不厌恶其他种族的人。我们可以在自己的传统之下繁荣,同时我们也可以从别人那里学来经验,并且尊重他们的教诲。你们这些有幸在耶鲁大学这所伟大的学院寻求知识和道理的人,能够在日常工作中明白这种真谛。如果今天,在经历了"9·11"恐怖事件之后,我们能看得更好更远--我们将发现,人类是无法分类的。新的恐怖主义对任何种族、国家、区域"一视同仁"。无论你有何种财富或地位,新的安全感缺乏俨然进入了每个人的意识。这些痛苦将所有的美国人绑在了一起,这种更深的认识笼罩在所有人的心里。

全球化进程在这种认识下不能仍然止步不前。它需要让所有人受益,无论是处在边缘还是中心,穷人还是富人,受束缚的还是自由的。全球对于"9·11"事件的反应,给我们在反恐怖主义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带来了鼓励和希望。世界上所有地区的人们所表达的哀痛以及与美国人民的团结,用事实证明了恐怖主义不仅不能分裂人类,相反,还会让我们更团结。我并不是指这些袭击事件的余波,更广泛地说,是全球化的影响对更深层次的容忍和共存大有裨益。事实上,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目睹了欧洲以及其他地方急剧增加的反犹太主义行动;我们也看到穆斯林信徒成为了怀疑的受害者,他们在这个国家和其他地方上演了一幕幕敌对乃至人身攻击的惨剧。

这种盲从和无知的行为被视为是排他性的、与全球化对立的丑陋一面。兼容并蓄的全球化也需要解决这些弊端。

"9·11"遇袭事件的受害者,最首要的就是那些无辜丧命的平民,还有那些为他们悲伤的家人们。同时、和平、容忍、相互尊重、人权、法律、还有全球经济,也都是恐怖主义的受害者。

修复国际社会人与人、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相互信任,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国际上协调一致的反恐怖袭击行动将使恐怖分子的行动更加难以完成。所以,这个悲剧让全世界团结了起来,去保护人们最基本的权利--和平地、安全地生活的权利。

兼容并蓄的全球化将成为实现这一目标的中心任务。

(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