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神君请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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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女施主请自重1

结果佛奴的这一壮举一致遭到了檀珠兄的愤怒指责。但佛奴一点都不显得惊慌,只问我喝饱水了没有。

隔了好一阵,就在檀珠兄们快要被淹过气了我才道够了。遂佛奴将佛珠拾起来,檀珠兄们咳嗽的咳嗽哮喘的哮喘,佛奴则拿他柔软的袖子,一遍一遍替我擦拭着身体。

后来渐渐的,我开始喜欢起佛奴这样的性子,尤其是在对付檀珠兄这方面,他习惯摆着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依我的话做一些壮烈群怒的举措,看起来十分的帅。

但关于佛奴这么一位大好青年为什么偏偏选择遁入空门一事,我一方面觉得很是可惜一方面又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只晓得,该是与他口中的那个流锦有关系。

可流锦又没在佛门,就算是在佛门了,佛奴来这里也不能和流锦谈恋爱呀,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光阴?

与佛奴混得熟了,亦听了许多他与流锦的故事,一****向他表达了我的此疑惑。

彼时他只柔美地笑笑,道:“倘若她想生生世世都躲进佛门,我便生生世世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等着她;倘若她终有一天想离开这里了,我便带她离开。”

我缩了缩脖子,道:“她……不是一颗珠子罢……”

佛奴伸手来摸我,道:“管她变成什么。”

由此可见,兴许佛奴的流锦当真是一颗珠子,所以他才会认错了珠子。

据说佛奴讲的佛法超群,极为得到四海八荒的仙族的认可与喜爱。如此就使得佛奴的形象迅速高大了起来,许多仙家皆想邀佛奴去讲(蟹)法,可大多数时候佛奴都很有架子不会去。

然今一大早就有贵客遣使者来了西极,指名道姓要佛奴去哪个哪个地方讲佛。佛奴二话不说竟答应了去。

于是今日,佛奴要带着我与众檀珠兄出一趟远门。

路上我禁不住好奇,问佛奴:“今日你是要去给哪个讲佛呀,他面子是不是很大令你不能拒绝于是非得要去?”

佛奴晕了晕唇角,道:“她面子委实很大,然我也不想拒绝。”

我再问:“那她是哪个?”

佛奴道:“是流锦的一位故人。”

去了那个地方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要来的不是什么仙气缭绕的仙山或者什么巍峨壮观的天宫,而是一片汪洋大海!

那海面层层海流相互涌动,放眼望去一派无垠之竟,不难让人生出一种磅礴之感来。想必住在这里边的人,亦是如这海一般磅礴大气。

佛奴在海岸立定,不一会儿海水突然变得激荡了起来,竟朝两边分开,中间升起了一条路来。一位白衣施主,面色温润,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位飘逸的女施主。

白衣施主似对佛奴不怎么友好,见面连一个稽首都舍不得做,径直道:“我们君上有请,请随我来。”

檀珠兄们在佛祖的手上待得久了,想必甚少来这样新鲜的地方。先前看见海还觉得有些畏缩,约摸是上回呛水给他们的心里种下了阴影;可一入海了才发现在海里用不着呛水顿时胆子的大了起来,东张西望将这海里的景致游赏个不停。

就只剩我还比较矜持,不如他们丢脸。

这海里,我亦是第一回来,然却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约摸是我本身就喜水,而水又柔和包容的缘故。

我瞥了一眼引着佛奴往前走的白衣施主,与佛奴不满道:“你是与他有仇吗,我怎么觉得他看不惯你对你爱理不理的?还是说……他有些看不惯和尚?”

佛奴想了想,淡定道:“说不定他是看不惯身为和尚的我。”

后来白衣施主将我们带去了一座园子。一进园子,园子里有池塘有树的,但入眼最显赫的还是一抹背对着我们、正手里拿着水壶给脚下的花草浇灌的绛紫色身影。

身影十分纤长高挑,长发垂肩,格外的美丽。

白衣施主对着绛紫色背影道:“君上,西极佛奴已至。”

绛紫色背影将手中的水壶放在一边的石桌上,掏出一方手帕闲闲地擦拭起了手指,淡淡道:“知道了,下去罢。”

遂白衣施主走出了园子,紫色背影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一刻,我得以清晰地看清了这位紫衣女施主的面,是我见过的生得最美丽的人。尽管我在西极甚少见到女施主,但我可以肯定,怕是没有哪个能堪比得上她。从诸位檀珠兄要么起哄要么吹口哨的热烈反响中就可以看得出,真真是没有一点身为佛珠的觉悟。

女施主看见佛祖,细长的眼梢一抬,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勾,额间有淡紫色的胎印,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能被忽视的贵气。

她轻轻佻佻道:“听闻九重天准天帝心结难解,一时想不开竟入西极遁入空门。佛祖赐名为佛奴,佛名远扬。”

这位女施主说话的声音十分好听,可是却吓了我与檀珠兄们一跳。她语气带着嘲弄不说,关键是她话里的内容。

佛奴,竟是九重天的准天帝?!

九重天我就是再孤陋寡闻亦是晓得的,那是仙界最权威的地方,九重天的天帝则是仙界最权威的人。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佛奴他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好好的天帝不当,他竟要当和尚!

佛奴脾气修养都甚好,只拿着佛珠稽首道:“阿弥陀佛,得君上笑话。”

女施主笑笑,道:“本君是没有笑话,但不包括别人没有笑话,还好意思将九重天的琐事都托到本君这里。但既然是来了荒海,又已经是西极菩萨,不妨发挥佛奴之所长,替本君诵诵经。”说着女施主就冲我们走了过来。

佛奴温和道:“请问君上要小僧为何而诵经。”

“难不成本君想听个经还要理由不成”,女施主眯着眼睛抬手,就随意地拨动了两下佛奴的佛珠。被拨到的檀珠兄顿时一脸荡漾,舒服地哼出了声。她道,“那就当做是替本君祈福,三个日夜而不休止。”

佛奴毫不犹豫道:“小僧当尽力而为。”他竟将手中的佛珠,出乎意料地递给了女施主。

女施主手摊着佛珠,温润的手指又来捏起了我,细细端详着,嘴角挑着一抹令人舒心的笑,道:“阿妹,别来无恙啊。”

我颇有些茫然:“你、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

女施主竟也听得见我说话,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道:“你看这四周还有别的人能是本君的阿妹么。”

这下我就愈加茫然了,众檀珠兄争先恐后地想往女施主的手上挤,拿一种我抢了他们的宝贝一样嫉恶如仇的眼神纷纷瞪向我。我道:“可我也只是珠子还不是人呀,哪能是你的阿妹。你长得这么好看,而我又圆滚滚的,我们一点也不像……”

不得不说,女施主在某一方面与佛奴的逻辑有一丢丢相似。只听她道:“我说是你就是。”

后来女施主让佛奴坐在园子里诵经,而她向佛奴借了我们这一串佛珠,进了屋。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一只手臂枕着后脑,一只手勾着佛珠,将我放在她眼前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

……与她这般亲近,我觉得我有些害羞……

我拧着手指头开口道:“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呀,你莫不是喜欢我了罢……”

女施主笑眯眯道:“我一直看你你不欢喜吗?你是我阿妹,我不喜欢你还喜欢哪个。”

连檀珠兄都觉得我太不解风情。有檀珠兄急切道:“这里!还有这里!她不和你玩耍,还有我们陪你玩耍呀!美丽的女施主啊,快快看过来!”

哪想,女施主确实是看过去了,却是眯了眯眼睛,给了他们一个寒碜碜的眼神,道:“这里不是西极,亦没有佛祖。来了本君荒海就当遵本君的规矩。再多言一句,我便将尔等捏成木屑。”

从来还没有哪个敢恐吓曾经是佛祖手里的佛珠。头一次被恐吓,且威力十足,檀珠兄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女施主重新看向我,又是笑眯眯的神情。我不禁有些怀疑,方才她究竟有没有对檀珠兄实施恐吓之举。

女施主道:“阿妹给我讲一讲,在西极佛祖那里修行的事罢。”

虽然我不是她阿妹,但既然她问起了在西极修行一事,我还是老实回答了她。道是在西极修行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就是每日可以沐浴佛祖的佛光觉得很舒坦,佛祖静修的时候我很容易招瞌睡,且诵习的佛经具体也没能记住多少云云……但关于我被中檀珠兄挤压欺负的事情,女施主似能料到一般主动问起了我,我皆激昂地一五一十详尽地告诉了女施主。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要告诉她,兴许就是觉得倘若我告诉了她,她会帮我行一行复仇之举。然事实也正是如此。

女施主竟弄断了佛珠,愣是将我自那串佛珠中间取了出来,而后又复原了佛珠,将佛珠挂在房梁上,让诸位檀珠兄叫苦连连,连打个瞌睡都不能。

檀珠兄突然具备了佛性,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

为此,女施主与我皆充耳不闻。

后来女施主不晓得从哪里搬出一摞书,与我道:“阿妹你我许久没有一起畅游书海,新近我又收集了许多小说,皆是精品,阿妹想读吗?”

我默了默,问道:“什么是小说?”

女施主一本正经道:“就是故事本子。这些大都是讲爱情的故事本子。”

经她简单明了一说,我茅塞顿开,喜道:“我晓得了,就好似佛奴会经常给我讲的爱情故事一样。只是小说是记载在书上的而已对不对?”

女施主眉头一挑,道:“佛奴竟还给你讲爱情故事?”

我道:“他时常给我讲他和流锦的故事,你说若要是将他和流锦的故事写进书里,会不会是一本好小说?”

女施主轻轻颤了颤。良久她才叹了一句,道:“兴许是一本跌宕起伏的好小说。”

但女施主拿出来的小说又与一般的男女爱情小说有些区别。它讲的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讲的是男男之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