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重返抗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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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光复辽宁工业基地

中华民国政府同倭国政府达成协议,将辽宁(含热河部分地区)和平归还给中国。1940年12月20日,是中倭商定的中国军队进驻辽宁省的时间,倭国关东军的部队已经基本调动完毕,主力部队全部开往吉、黑两省,只留下部分用于维持地方治安,向中国军队交接的留守部队。倭军交给中国军方一份计划,上面标出了中国军队的行走路线,以及倭国军方沿途供应我军食品和饮水的站点。

倭国人按照步兵正常的行军速度,每隔四十或六十公里设一处供应站,除了饮水主要是供应便于携带的干粮,这也是日军向我军示好的一种形式。但是我军的机械化程度大大出乎日军的意料,从1940年12月20日早八点开始,我军从空中到地面,从四面八方涌入辽宁。天上是成群结队的直升运输机,满载我军的精锐部队,直接占领所有的县以上的城镇。被刘剑锋总参谋长视为奇耻大辱的,山海关附近的伪满洲国界碑,在第一时间内被我军工兵,用一吨TNT炸成了粉末。

地下是一望无际滚滚而来的装甲部队和运兵卡车,各个军都按照事先划好的区域执行接收任务,就像顺山而下奔腾滚滚的洪水,进入东北后便迅速化作无数条溪流,浸润到辽宁大地的各个角落。而这项庞大的接收工作的前奏,仅仅几天之内便全部完成,我军已经将辽宁境内所辖的,近四十个县全部占领,开始了全面的交接工作。只有部分部队和北进的干部,是从山海关乘火车进入东北,接收沿铁路分布的大城市。我东北军区的部队为了这一天,几年来枕戈待旦望眼欲穿,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踏上了东北这块失去已久的国土。

我海军北方舰队的东方号航空母舰,首次进行作战任务巡航游弋于渤海湾口,有二十余艘舰艇分别从烟台、威海、青岛等地出发,代表我年轻的海军接收大连军港,从而整个渤海湾都置于我军的控制之下。

进军的路上,我军受到饱经欺凌的东北人民的热烈欢迎,无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在大路的两边,满含热泪看着自己祖国的强大的军队通过。人们每当看到大口径的火炮和装甲部队时,都要情不自禁地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尤其是成群结队的武装直升机在头顶飞过时,激动的人们边声嘶力竭地欢呼,一边朝空中挥舞各种物品,表达自己由亡国奴被解放的激动心情。在倭寇铁蹄下做了十年亡国奴的东北人民,切身体会到如果国家的军队不强大,那么人民也会跟着受苦受罪,亡国奴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两周以后,蒋介石副总统率领新政府督察团视察东北,除了政务院各部的负责人之外,还带了一个特殊的人物张学良。蒋介石副总统一行视察了沈阳的铁西工业区,鞍山钢铁厂,本溪钢铁厂,抚顺西露天煤矿,阜新煤矿,大石桥镁矿等地。所到之处都是一派热气腾腾的生产景象,铁路和公路运输畅通无阻,电力供应也十分正常,丝毫看不出前不久经历了一场社会剧变。

在接见东北地区军政长官的会上,蒋介石副总统十分激动地说到:此次东北之行,万没有想到诸事如此发展顺利,民众安居乐业,生产热情不让山西太原模范区。辽宁和平光复,在军事上是一个奇迹,在经济上也是一个奇迹,新政府高超的军事和统治艺术,使孙武在我辈面前相形见绌。东北矿产丰富,工业发达,实为政府所依赖之主体,诸位同志务必要戒骄戒躁,使东北为中国之强大出力!最激动的当属张学良,相隔十年踏上这块故土,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显得十分陌生。

位于沈阳南市附近的大帅府门前,张学良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庭院,如烟的往事在眼前闪过,心中涌出万分地感慨。想当年张少帅是何等的气派,拥兵几十万占据富饶的东三省,然而两代人苦心经营的基业,仅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本来同倭国人有杀父之仇,却在关键时刻放弃复仇的机会,几十万大军退入关内,把东三省拱手让给了倭国人,把几千万东北父老乡亲也丢给了倭国人,回想起来感到十分惭愧,实在无颜再见东北父老。

政务院总理和国家人事部长陈云,看到李、刘二人极力反对,便转向蒋介石副总统征求意见。蒋介石副总统表情尴尬,推说自己同张学良之间有私人过节,因此不便参与讨论。

仍然耐心地做刘剑锋和李爱国的工作:当年张学良将军宣布易帜,服从国民政府的领导,本身就说明张将军是爱国的嘛。就算是在九一八事变中处理不妥,但是在后来不是同杨虎城将军一起发动西安事变,表示出他本人支持抗日,打回东北老家的愿望嘛!喔,说到这里还请蒋先生不必在意,这些都已经是历史了。我只是想说明在汉卿身上,还有积极向上的一方面,在当今国家用人之际,还是发挥出这方面的长处更好些。

意识到牵扯到了蒋介石,为了避免尴尬而解释道,他端起杯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张学良将军很年轻,对搞工业建设和教育很有积极性。再加上他曾经是东北军的统帅,对东北的风土人情十分熟悉,如果任命为辽宁地方行政长官,对我们的工作就太有利了。我想,现在还不是评价历史的时候,刚刚光复的辽宁社会还不很稳定,需要一位熟悉的当地人来主持工作,这样我们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使东北的工业资源很快地为国家服务。另外,我们也得给人家一次机会嘛,调动一切积极的因素,对我们的事业有利而无害。我的意见说完了,请同志们全面考虑吧!

总统听完总理的意见,看到场面有点沉闷便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个张少帅呀,总是在制造麻烦,当年给蒋总统制造不少麻烦,今天又给我们在用人问题上出个难题,不过要肯定这些麻烦的积极成分,只要处理得当还是有利于我们的事业的。比如说当年的西安事变,如果没有这个麻烦,就不一定促成国共联合抗日,更不会有今天的新政府,是不是这样蒋副总统?

蒋介石有点尴尬地一笑点了点头:汉卿年少气盛,不过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我相信他没有个人私心,所以一切都可以谅解。正如公所说,都已经是历史了嘛,还是应该自新政府建立后重新做起,我不是也在重新改造自己嘛。

总统又深吸一口香烟继续说道:国共两党可以说当年是仇敌,可是现在不是也坐在一起共谋国事吗?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我们共同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民族利益。两个不同政见的政党都可以联合,张少帅充其量也只算是个失误,既然人家已经意识到错误,我们就要给人家改正的机会。NL很有用人眼光,我也认为张少帅不适合带兵打仗,但是让他搞建设和办教育,可能比在座的都要强几倍。因此我同意NL的意见,就给张少帅一次机会,我想他会很好地胜任这项工作的。

刘剑锋和李爱国也觉得总统说得在理,况且他们也十分清楚当年张学良放弃东北,其责任也不完全在张学良,当时的国民政府也不无干系。因为张学良已经宣布易帜,完全听从国民政府的领导,如果国民政府严令抵抗,东北军也绝不敢一枪不放地跑到关内。既然已经成为了历史,一切都从新政府成立之日开始,所以对提议不再反对。

在来东北视察的路上,蒋介石副总统向张学良传达了新政府人事部任命。震惊之余张学良又感到十分激动,没有想到新政府如此大度,让他再次有机会参与管理东北。张学良原想自己丢失的国土,原来的国民政府想铲除异己还来不及,而今天东北的辽宁不费一枪一弹收回,岂能再让他染指东北的事物。

张学良以为是蒋介石不计前嫌,对他这位契弟宽宏大量,便感激涕零地说道:学良不才,当年有负大哥厚望,都是为了民族存亡,小弟才有犯上作乱之举,但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哥海涵!今日大哥如此海量既往不咎,再次委以学良重任,学良感激不尽,今后一切为大哥是从!

一想起当时莫洛托夫被他和郭泰琪折磨的窘态,蒋介石副总统像个小孩子一般,得意忘形地开心大笑起来,这在不苟言笑的蒋介石的身上,是十分罕见的一幕。突然,蒋介石的笑声嘎然而止,一只手迅速捂在嘴上。

张学良十分关心地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蒋介石捂住嘴鼓捣了一会,慢慢地又把手拿开,面色有点红润,自我解嘲地说道:没什么!一高兴把牙笑掉了,看来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太得意啊!说完又要张嘴大笑,意识到将要重复发生的后果,遂改为抿嘴加咳漱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