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延安回来后,刘剑锋和李爱国一样,好几天都沉浸在幸福和喜悦当中。刘剑锋司令员永远忘不了在他临上飞机前,主席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小刘哪,陕北的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们,只是这红枣倒是很有名的,你和小李每人一袋子,如果爱吃的话,我一定管够!”
几个工作人员将七八袋子红枣扛到飞机上,刘剑锋也从衣袋里摸出几个打火机递给:“主席,按理我不应该支持您抽烟,毕竟抽烟有害健康,如果您能戒烟我倒是十分支持您。不过很惭愧,我也是一个烟鬼,没烟抽的滋味还是很难受的!”
用手一边点着一边笑着说:“好你个小刘哪!自己吸个昏天黑地,反而劝别人戒烟,这是马列主义口朝外嘛,啊?哈哈哈”
刘剑锋在来这个时空之前曾经去过延安,知道陕北土质独特,光照、气温、降雨量等自然条件适宜,所产红枣果大、肉厚、色红、味甜。红枣营养丰富,含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不但可食,还可入药,深受人们喜爱。而且品种繁多,如狗头枣、滩枣、骏枣、油枣等等。
飞机刚刚起飞,他和李爱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一袋狂吃起来,其他随行人员受不了诱惑,也加入到狂吃的行列里来。陈艳红大校和梁静上校这两位姑娘,开始还讲究地吃一个用手绢擦一个,吃着吃着感到不过瘾,干脆用手绢兜了一大兜,坐在那里一个接一个地扔到嘴里。甘甜的大枣吃了一路,撑的所有的人整整一天没吃饭。
1938年的元旦终于来到了战火纷飞,满目疮痍的中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很少有人去关注这个值得纪念的年首。只有太行山深处的盘谷基地,是这块大地上唯一的没有战火硝烟,高楼林立,张灯结彩的安乐园。
清晨,刘剑锋司令员带着一支双筒猎枪,和警卫员一起出了军事核心区,沿着上山的路慢慢地走着,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甜静的空气,一边欣赏被白雪覆盖的太行山壮丽景色。没有被人类工业开采破坏的自然景色就是不一样,在后世的此地是一个大型石灰工厂,在时空转运之前他曾经实地考察过,那环境破坏的呦,真是惨不忍睹。太行山的最丰富的矿产,恐怕是储量丰富的石灰岩了,水泥和生石灰成了后世的人们致富的主要途径,为了眼前的利益疯狂地破坏赖以生存的环境,以至于搞得荒山秃岭,灾害不断,各种野生动物几乎绝迹,唉!真是鼠目寸光啊!
眼下这个地方可是风光无限,不仅山鸡成群,野兔乱窜,还有豹子、猞猁、野猪、狼、黄羊、狐狸等多种野生动物。更令人吃惊的是,有人居然还看到了老虎的身影,在后世早已灭绝的华北虎。
此刻,刘剑锋的警卫员不是背的手枪,而是挎了一支56式冲锋枪,就是为了防止这些大型猛兽的袭击。山鸡和野兔太多了,大雪覆盖了地表,由于找不到吃的,成群结队地到靠近人类居住的地方。所以,出来不到一小时,刘剑锋就打中4只山鸡和3只野兔,还有一只肥胖的麂子。
刘剑锋司令员满意地把枪送到肩上,点燃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一口说:“小王,把这些野味送到食堂,告诉刘师傅晚上好好做几个菜。再通知李政委和屠参谋长,晚上我请他们喝酒!”
“是!司令员!不过”警卫员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
“是!司令员,这几天您天天晚上请李政委喝酒吃野鸡,李政委对我说过,让我引导您干点别的,说是打野鸡破坏什么平衡,还说野鸡肉太柴嚼不动!”
“切!这冬天下雪野鸡没吃的,就是不打它也要饿死一部分。这兔子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你看它长得是不是跟老鼠差不多?这家伙破坏草场,啃食冬小麦的麦苗,都打光了也不为过,政委是书呆子出身哪懂这个!听我的,告诉老刘把肉弄烂点,另外再设法整点别的菜”
“遵命!司令员!”警卫员也高兴,最起码也能跟着借光吃口肉。
自从华北的日军屡次遭到我军的打击,连续损失5个师团之后,也曾怀疑密码已被我方破译,几次更换了新的密码。但是,在最先进的电脑和熟知历史的未来人面前,再复杂的密码也同儿童的算术差不多。情报部刚刚整理出情报记录,冈村宁次即将接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日军正在酝酿一场大规模的报复行动,针对的目标就是华北和山西。
刘剑锋司令员看着情报不禁笑了,兔崽子们才明白过味儿来。来吧!老子等你们都等急了,南京的仇老子还没报彻底哩,在华北要让你们这帮兔崽子领教一下,什么是人民战争。冈村宁次老儿,老子太幸福了,有机会好好和你过几招,不打翻你老子就不姓刘!他立即指示情报部,通报各集团军和延安方面,暗中开始进行反扫荡的准备工作。
晚上,在刘剑锋司令员的住处,李爱国政委和屠豹参谋长如约而来,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摆着六个菜,花生米、清炖野鸡、红烧野兔、麂子肉炖土豆、栗子炖白菜、拌萝卜丝,还外加两瓶二锅头,显然不是这个时代的酒,又是压箱底的奇货。
尽管这里是后方,而且有军用食品厂,还有各部队送来缴获鬼子的各种食品。但是,为了保持廉洁,树立牢固的一切为了前线的思想,党委书记李爱国专门召开了党委扩大会,制定出这个时空中的《党的领导干部行为准则》,其中一条就是后方领导干部生活标准,决不允许高于前线。所以,基地的伙食标准是以吃饱为原则,一切都优先供应一线部队,要想额外打打牙祭,对不起,自费。
在战争年代,就是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东西,基地的副食生产才刚刚起步,目前的副食供应水平不是很高,华北集团军的钟国兴司令员,特地将缴获的几支猎枪送给几位首长,让首长们打点野味改善伙食,这也许是唯一的特殊了。李爱国政委不太爱玩枪,改善伙食都靠刘剑锋,可是野鸡和野兔吃多了,他又唠叨破坏生态平衡。刘剑锋司令员也不搭理他,每次吃肉都照样叫他,李爱国每次都没落下,每顿也都不少吃。
“好菜!好酒!”屠豹大声喝彩。李爱国政委也不断地抽着鼻子,捕捉着空气中的气味分子。
三人坐定,警卫员给三个杯子斟满了酒,刘剑锋司令员举起杯子笑着说:“这第一,今天是元旦,第二,又要来大买卖了,今天既是庆祝宴又是工作餐。来!为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元旦,干了!”说完举杯“咕咕”几声,一两白酒就进去了。李爱国和屠豹也不示弱,一仰脖子也干了。
警卫员又给三个人满上,刘剑锋司令员又要端杯,李爱国政委按住他的手,自己端起杯子:“来!为主席和总司令的健康干杯!”三个人又干了一杯。
屠豹抹了抹嘴,夹了块兔肉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二位哥哥到延安见到了主席,总司令,总理,高兴吧?兴奋吧?可弟弟我呢?”
刘剑锋拍了拍屠豹的肩膀:“老屠,你急什么,我保证凡是中央领导都让你见到,日子不是长着呢嘛,来来喝酒”
屠豹指着还剩不多的酒瓶对警卫员说:“去!把司令员的库底子全拿来,这哪够喝的,至少还得两瓶”
刘剑锋也一摆手:“再拿两瓶,这两个小子能喝着呢!”
刘剑锋看到李爱国正握着一只鸡腿,鼓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吃着,狡诘地一笑问道:“老李,这鸡还算烂糊吧?”
“嗯,嗯,烂糊!”李爱国一边啃着一边点头。
“不塞牙吧?”
“不塞,不塞,嗯。!你啥意思?”李爱国停止了咀嚼瞪着眼睛问刘剑锋。
刘剑锋连忙摆手说:“没意思!没意思!随便问问,我今天让老刘用文火足足炖了5个小时,你满意就行,就行!”
“靠!怕我吃老子下次就不来了,看你这些东西给谁去!”李爱国又伸手捞出第二只鸡腿。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着大买卖,敌人将要进行的扫荡。日寇这头野牛被我军揪住了尾巴,拽住了腿,咬住了,没有力量再向南冲了,现在要掉过头来把双角对准我们。我们首先要打掉它的角,耗尽它的力,然后再给它致命一击。
李爱国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边嚼边说:“不过咱得有精神准备,这很可能是一场持续时间较久的硬仗。我的意见是,华北可以采取诱敌深入,充分发挥根据地群众基础好,村村都有能打能藏的完善地道,野战军,地方军,民兵都能很好地配合的优势,肯定能拖死小倭国子!山西根据地可能困难一些,为了保护以太原为中心的工业基地,势必要以阵地战为主,不仅机动性大大减小,还要保证前线部队充足的弹药、给养和兵员。屠参谋长,你是主管后勤保障的,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屠豹充满自信地说:“没问题!不仅基地中心仓库各种物资充足,所有工厂都在加班加点地生产,储备战略物资。各集团军也都有自己的小仓库,尤其是钟国兴那小子,专找鬼子的仓库下手,现在富得流油呢!就是民兵的武器装备都和国民党中央军的水平差不多,我估摸着小鬼子肯定栽倒华北集团军那帮屠夫的手里,听着别人杀鬼子真他眼馋那!”说完,解恨似地灌了一口酒,抓了一把花生米丢到嘴里。
李爱国拿着筷子点着屠豹笑着说:“你小子别不知足了,最起码你还指挥过石家庄战斗,我和老刘就蹲在这山沟里都没怨言,你倒是牢骚满腹,发牢骚能轮到你小子吗?”
“还有,派出大批的武工队和特种部队,破坏敌人的物资和人员的集结,东北和南方两个集团军分别展开攻击。这样一闹腾,我估计没有半年敌人别想做好进攻的准备,咱们备战的时间就更充分了”刘剑锋补充道。
三个人边喝边议论着,反扫荡的作战方针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一致认同李爱国政委的意见。但是,目前最紧要的工作就是统一山西的军政指挥,要抓紧难得的几个月大战前的平静,将山西问题彻底解决。在延安已经把这个想法向和汇报过了。
只说了一句话:“卧榻旁边岂容他人酣睡!”
李爱国和屠豹同时把大拇指伸到刘剑锋的眼前:“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