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晓还要说话,齐佩佩冷笑一声,然后身边的人,很有眼力劲的,一个擒拿术,把纪晓晓给抓稳咯,还特意把她的嘴巴捂起来!
这个姿势,让纪晓晓非常的屈辱。
她死死地瞪着齐佩佩瞧,脸上有着被羞辱过的愤怒和悲伤。
还没等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去看贺少帅,就被扯下去。
“你不要太过分,这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赶她走。”贺少帅气得口不择言。
“有本事你跳起来,把她追回来,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待着。”齐佩佩不为所动,托腮吃口点心,和病房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贺少帅勃然大怒,因为愤怒,拳头锤得病床飒飒作响。
她终于抬头看她,漆黑深邃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不想瘸,就给我安分一点。”
齐佩佩皱皱眉头,低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恶意,“你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能正常走路。如果你闹腾得厉害点,可能要一辈子坐轮椅。你应该不想做个废人吧,一辈子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别人帮忙。”
贺少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瞠目欲裂的盯住齐佩佩,她刚刚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扎在他一向骄傲的自尊心上。
疼,全身血液逆流的巨痛。
他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半晌,才稳住气得快要发疯的思维,他气愤且凶狠地瞪向齐佩佩。
贺少帅自出生以来,就受人敬仰,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是的,羞辱,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站不起来!
齐佩佩摸着贺少帅的脸,眼底是化不开看不透的情绪。
贺少帅瞪着泛红的眼睛,想都没想的握紧拳头,挥出去。
贺少帅挥出去的拳头被齐佩佩轻轻松松的伸手挡住,两人挨得极近,一人五官扭曲,一人很是平静。
在这一刻,贺少帅心里一直翻腾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架住齐佩佩的胳膊手腕微转,一拳轰上齐佩佩的左脸。
齐佩佩身子顿时向上弹起,又很快落下重重压在贺少帅身上,压得他无法动弹。
“老实点,受伤还不安分,如果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肯定要被气死。”齐佩佩淡淡地说。
这淡然的语气,听在贺少帅耳朵里顿时成luǒ luǒ的挑衅。
“不想半身不遂,就老实点。”齐佩佩看向他的目光平平,毫无起伏,冷静得过于冷淡,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现在贺少帅吃掉她的心都有。
她这不光是落井下石,还盖上井盖,又在井盖面压巨石,再浇混泥土,让他差点心肌梗塞。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齐佩佩看着贺少帅愤怒的脸色,心感觉有点快意。
唐柠是看着纪晓晓被押送回来的。
是的,押送,那个态度怎么说呢,反正是不怎么正常,一点都不恭敬,反而像是在对待一个犯人,生怕她跑掉的样子。
“你去送衣服。”阿香又指使唐柠去干活。
纪晓晓眼睛通红,看起来很是阴郁,整个人都不太好,也是她和齐佩佩赛马,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是个人,都不会高兴。
不过她不高兴归不高兴,把火发在别人身上,就是不对。
迎面飞来一个茶杯,唐柠躲。
“你躲,你躲什么躲!”纪晓晓横眉怒目,因为不快,一张脸不复原本的精致。
啧,一不如意,就摔东西,这若是生在贫苦人家就是一灾难。
或许,她也已经意识,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
“纪小姐,你……你的衣服……”唐柠说话大舌头,表现得战战兢兢的,一副不敢随便开口说话的胆小模样。
“站住,不要动。”纪晓晓走过来,眼睛一眯,一脚踹翻唐柠。
纪晓晓一直都是天真善良的模样,第一次这样的气急败坏,她下脚非常的凶狠。
唐柠摔个四脚朝天,姿势很是滑稽。
她感觉纪晓晓现在阴沉沉的,喜怒无常,很是暴躁。
“纪……纪小姐……”唐柠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其实她是能躲开的,不过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躲,免得节外生枝。
“这个赏你的。”纪晓晓扔过来一个金镯,眼神高傲,好像唐柠只是地上的泥土,可以随意践踏。
然而唐柠并不是很想要这个金镯,被踹的地方,隐隐作痛,这个金镯,一点都没有安慰到唐柠。
不过她还是要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谢谢,谢谢纪小姐。”
纪晓晓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洗衣服的丫鬟身上,稍加思索,她抬脚往外走。
两个丫鬟拦住纪晓晓的去路。
“我要出去。”纪晓晓咬牙切齿。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态度坚决,“夫人吩咐过,您不能出这道门。”
“她还没过门呢!算哪门子的夫人!你们给我让开。”纪晓晓直接踹开丫鬟,现在任何挡在她面前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拦住她。”齐佩佩的贴身丫鬟横眉怒目,看起来很是威风。
还没有怎么样呢!就弄出这样的事情,让人胆战心惊,感觉头上悬挂着一把刀,却不知道来自何方。
纪晓晓生出不祥的预感。
纪晓晓两眼无神坐在床上,一天给三顿饭,饭的味道很好,都是精致的菜式,不过这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她现在是囚笼中的鸟,任人宰割。
失去自由,这对纪晓晓来说是很难忍受,一边担心贺少帅,一边担心自己的命运,她吵着要出去,但是没人理睬她。
现在她仿佛已经不是受到优待的纪小姐,这些奴仆根本不听她的话。
她很害怕又很愤怒。
她发出冷笑,没有力量,就不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没有权力,就要被随意践踏。
之前是风光的大商人,现在连笼中的鸟都不如,毕竟鸟儿没有思想,她有。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煎熬。
她找出纸笔写这些奴仆怎么苛待自己,怎么无视自己,怎么监视自己,怎么囚禁自己,在贺府的生活,多么的水深火热巴拉巴拉的。
她一边写,一边哭,哭得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