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民国前最后那个秀才还酸
比他80岁还在孜孜不倦落第还痛
像一匹暗度陈仓的黑马
2000年 在到西藏的火车上
一头冲进了我的血液 让我拄着拐棍
才能在沱沱河站立
看见和它一样黑的乌鸦
它自己却包办成为我的新欢和领导
比爱情细 比义气多出两把刀
它抓着我的七寸起舞 看我把苦海游得无边
把白天和黑夜约等于不死
用我的脚画地为牢 翻不过客厅的沙发
一浪又一浪的疼痛在身体里占山为王
分裂成为另一个国家
想就这样摆脱我40多年的统治
它从后门放进我苦大仇深的晚年
劝我立地成佛——
把酒变成茶
把肉变成素
把远变成近
把死变成生
一只老虎在暮色中吃草
它的内心塞满痛苦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