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里行间那是一片铿锵有力,那双眼睛也毫不遮掩的透露着一股子期盼。
“你要上医院。”苏桐没回答老二的问题而是直接说了这个。
“要么告诉我你是谁,要么现在滚!”老二依旧是这句话。
“你必须即刻上医院!!”苏桐将音调提高了几分道,这语气间散发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命令。
“告诉我你是谁!!”老二毫不做退让。
一旁刀子看着这近乎剑拔弩张的两人,那是一头雾水。
嘴唇蠕动很想问上一句,但张口却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桐看着洪老二那弥漫着满满期望的两只眸。
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道:“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谁了,你就一切听我的。”
听苏桐如此一说洪老二眸光颤动,说了一个字:“是!”
这个字他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看着老二那好似一孩子般等待着回答的脸颊。
苏桐说了四个字。
“粉帝、比赛!”
轰!
随着这四个字的落下,老二终觉得脑门好似一道闷雷径直劈下般,身体里更是一股子膨胀的气体在来回涌动着直冲脑门弥漫进他的眼眸里,那股子酸胀的气体让他的眼眶弥漫上一层雾气。
她嘴唇蠕动几次想要开口呼唤出那一个名字。
但终究没有呼唤而出。
那弥漫着一层雾气的眸轻轻闪动,下一秒只见两行清泪直接流淌而出。
眼泪刚流淌而出便见老二直接抬手抹掉。
但这眼泪好似那断了线珠子般,任凭老二再怎么隐忍他都不停的朝外流淌着。
最后只见老二好似一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谁又能够想象得到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会哭的像是个孩子般。
这得有多委屈。
看着老二哭,苏桐的心里也莫名的酸酸的。
事已至此,苏桐很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话到嘴边,她根本开完不了口。
最后只得掏出纸巾去给老二擦眼泪。
但手还未触及到老二的脸,却被老二一把紧抱。
这个紧抱不是强抱非礼那种。
而是宛若一无助孩子般紧抱着苏桐腰身的那种。
苏桐想安抚却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话说她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安抚洪老二,那边刀子也直接往地下一蹲直接抱头嚎哭了起来。
这一画面的呈现,让苏桐大脑着实一懵。
她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得出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两个男人的承受能力。
一时间,这整个车库里充斥的全是男人的嚎哭声。
这哭可以,但老二的伤势是极其严重的,这一点她完全相信刚刚那老汉的话,虽然他不是什么专业医生,但她相信。
所以这哭声并未持续多久便被苏桐给打断了。
她说:“老二,咱们还是先上医院吧!”
老二摇晃着脑袋,用那哽咽的声音道:“救、救救……大哥、救救大哥!”
听老二如此一说的苏桐眸子一点点紧收道:“什么?”
老二没再说话,而是伸手朝一堆废弃的杂物下抹去,那是一沓子照片,但由于是正面朝下的缘故所以苏桐看不到上面的画面。
老二将这沓子照片递给苏桐的时候整只手都在颤抖,哦不,准确说他是身心一片颤抖。
苏桐满是好奇的接过那沓子照片,翻过。
当眸子触及到第一张的刹那间,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一千万斤的铁锤狠狠的砸了一锤般。
照片上所呈现的人正是洪老大,正是那被mark用完刑法的洪老大,他浑身****着、身上一片血渍弥漫、淤青之地更是不计其数,旁边零星的散落着从他身上拔下的牙齿、指甲等不明物体。
这一幕的触目惊心绝不比刚刚她在看到洪老二胸口伤口腐烂发臭生蛆的震撼少丝毫。
当即苏桐只觉得整个大脑那是一片嗡嗡嗡作响、连同瞳孔都不受控制的一圈圈放大。
当她再次看向洪老二时,牟宇间那一片惶恐慌乱已经消失,随之呈现的是一片低沉。
她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苏桐如此一问,老二像极了一委屈多时如今终于找到释放点的孩子,彻底的理智尽失失声大哭。
但苏桐等不下去了。
她两只手一把捧住老二的脖子,只听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道:“老二,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此时的洪老二已经哭的是泣不成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桐不得不再次咆哮一声:“老二!!”
兴许是苏桐的这声咆哮让老二稍稍的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苏桐又朝刀子看了看道:“刀子,你到门口去。”
此时的刀子也已经哭成傻逼了,听老二如此一说,啥都没问便朝车库外走去。
刀子刚走,便听老二扬着那狰狞的声音道:“是那群人、就是那群人……”
“你是说粉帝?”苏桐问。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非点要让大哥把你交出来,可大哥怎么肯,他打了大哥好几枪,大哥依旧不肯屈服,最后他将矛头对向我,大哥不得不屈服,但条件就是必须确保我的安全,最后刀子带着受伤的我走了,大哥被他们给带走了……”
在洪老大的呵斥声中、刀子强行将中了枪的老二带走,他们不敢去医院,生怕会暴露踪迹被抓回去,但老二中弹了,必须取弹,最后在万般无奈下这子弹是刀子取的,他们起初躲在一拱桥的石洞里,但那里是一乞丐的窝,为此还发生了争执打斗,最后刀子将那乞丐轰走占据了那个窝,刀子身上没钱也不敢回家更不敢跟任何人联系,所以他只能靠偷或者抢,而就在翌日的早晨他刚出那个石洞,便见一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那里,刀子认识他,他正是粉帝来死结时为首的那个男人,而他正是雷子。
认出雷子后的刀子那是撒腿要跑,但他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毕竟他不是苏桐更不是那经过变异出来的变异人。
在那黑洞洞枪管的威胁下刀子停下脚步。
任凭雷子将一个信封塞进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