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我现在不打算结婚。不,是近两年都不打算结婚。而且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主动权在手,君凌宣越发的得瑟起来。想让她点头真是做梦,她可没有忘记君凌寒当初对她做过的事。
“什么时候结婚我可以都依你,但是你也不能冤枉我啊。咱们都八年没见了吧,我实在想不出我当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得大小姐您记到现在。”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上次见面除了被瑾瑜开过玩笑,他都是老实的当个合格的背景板的,就是她不想让自己送回家,最后也听了她的,只是在后面偷偷的跟着。他实在想不出到底做了什么让对方记到现在,如果时间能回流,他一定改。
“什么?你这个臭流氓居然说不记得了?你居然不记得了?哼,我看一定是你耍流氓的次数太多了,才会不记得。”对,没错,一定是这些年没少对着别的女孩耍流氓。只有她知道君凌寒乖巧的表面下是多么的流氓。
君凌寒的话让君凌宣差点暴走,当年那件事她可是一直在意着,谁知道这个始作俑者的王八蛋居然不记得了。那她要怎样?该提醒他一下还是暗自庆幸他忘记了?只是,想到只有自己记得那件事,为什么她会不舒服呢?
耍流氓?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到现在可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他上哪儿耍流氓去,就是因为这,他还被不少同事嘲笑过呢。这会儿倒好,他被按上一个耍流氓的罪名,天知道他有多冤枉。
不对,等等,如果真要说他是耍流氓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件事。照他说那也不算是个事,可是放在丫头心里就难说了。
他记得那年刚好是第八套广播体操刚刚开始的时候,全校上下都要学习,为了让大家学习的态度放端正,也是为了尽快的学会这套体操,老师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其中就有一条是,如果你身边的同学动作不标准,你可以踹他一脚。
丫头的运动细胞是零,他可是知道的,做操从来没有标准过。他当然不舍得别人踢她了,就威胁丫头身后的人跟他换位置,有他在后面看着,谁敢上前动脚。他就在后面看着小丫头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当时他就是觉得很有意思,才上前拍了一巴掌。
等小丫头怒视他的时候,他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因为她的动作不规范。他记得那时候丫头也是骂了他一句臭流氓来着。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让丫头记恨那么久。要说这件事他也不觉得后悔,反正是他内定的老婆,早摸几下跟晚摸几下有什么区别?
君凌寒摸摸鼻子,不自在的转过头。心想不就是摸了一下,小时候我还给你擦过屁股呢,那时候整个屁股都没摸遍了。
“想起来了?”要说了解,正如君凌寒了解君凌宣一样,君凌宣对君凌寒的一切小动作也是了如指掌,看君凌寒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想起来了。想也没想,她上前对着君凌寒的胳膊狠狠的拧了几下,头一甩,冷哼一声,才算解气。
摸着手背上微麻的部位,君凌寒摇摇头,丫头还是一点没变,在他身上永远不愿意吃亏。不管是他做了什么,不管时隔多久,一定要报复回来不可。也就是对他,对着别人,丫头从来不会这样,他也不会让丫头有机会这样。就冲这一点他相信丫头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看着丫头默默地给他铺床,君凌寒忽然觉得即使这样过一辈子,他也是快乐的。有君凌宣陪着,他也不会觉得寂寞和单调。
“糟了,忘记拿床单了。我回去拿。”君凌宣拍着脑袋,暗恼刚刚只顾着生闷气,该拿的东西忘记拿了,现在她不得不回去一趟。
别看君凌宣嘴上对君凌寒不客气,可一旦有什么事还是会很认真的去做的,并不会因此报复,三心两意。在她心里事情一码归一码,况且那件事都好多年了,刚刚那一下也算是报了仇,这会儿她也不会亏待对方。
“刚好我把你送回去,顺便拿着回来就好。一个床单,我还是会铺的。”虽然是在她们都熟悉的村子里,可是天也不早了,他还是不放心丫头一个人回去。他也是在部队呆过的,那时候什么事都要自己干,一个床单他还是能铺的上的,也不用麻烦丫头来回跑。
君凌宣想想也是,到时候她来送传单,君凌寒在送她回去,确实多走了一趟路,也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人往她们家走来,等看清来人,君凌宣多少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的离君凌寒远点。
君凌寒时刻注意着君凌宣的变化,发现这一现象后不悦的皱眉。他们早晚都是要成亲的,至于这么躲着他吗,还是说他真的这么见不得人?自然而然的,对于来她们家的人心里也带着埋怨,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君凌宣自认为喜欢的那个李云豹,也是君凌寒当年的小跟班,好朋友。当年两人的关系可是很要好的,不用想也知道人家这个时候来是为了谁,君凌宣很自觉的自己回去拿床单了。
走到胡同口,又看到几个往这边来的青年,仔细一看都是熟人。君凌宣不得不感叹君凌寒的人格魅力,这都几年没有联系了,人刚回来就有人上门了。哪像她,回家几次都是窝在家里不出门,不去拜访同学朋友,也没有人来她家找她。这就是差距。
感叹几句,君凌宣加快脚步准备回家。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来回在折腾一趟,回去要到十点。这个时间对君凌宣来说没什么,很正常,可是在君奶奶和君爸爸来说那就是很晚了。君凌宣是个宅姑娘,忙的时候不觉得,一旦闲下来,每天要是不上几个小时网,她就浑身不自在。
而十点之后,君书平怎么会让女儿继续上网?不催促她才怪。她心里明白今天网是上不成了,只能期望明天能补回来,好好上它个十几小时的网。
刚走进家门就看见奶奶坐在沙发上,她在心里叹口气,难道说奶奶连一晚上都等不及,非要今天就知道她的想法?无奈的走到奶奶身边,不等奶奶发问,她直接说道:“我回来拿东西。”
言下之意就是她马上还要回去,她希望这句话能堵住奶奶的嘴,哪怕是一会儿也好。
“奶奶今儿把话撂这儿了,俺看着寒小子不错,他对你也有意思。俺可告诉你,这人啊可就只有一个,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到时候就是后悔你也没地后悔去。路奶奶给你指出来,可是选不选是你的事,奶奶也不逼你。好好想想,等你真的想好了再来跟奶奶说。”
自家的孙女她是最清楚的,别看着外人都说性子好,性子柔,其实脾气倔着呢。有时候越是反对,她越是执着,不如把事情说开了让她自己去选。这让反而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
君凌宣一怔,点头说声知道了,拿着床单就出去了。手里无意识的扯着床单,心里不住的嘀咕,嫁人、嫁人、嫁人,她又不是说不嫁人,至于催的这么急吗?
想着奶奶看好的君凌寒,她心里忍不住的问自己,他真的就是自己的良配吗?
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君凌寒暂住的家门口,轻轻的推开门,听着屋里的说话声,犹豫着现在要不要进去。虽说都是本村的人,可君凌寒的朋友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出现在男人房间里也不好。
谁曾想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屋里的谈话声再次传来,话题还是跟她有关的。说的是小时候的事,她忍不住靠近门口仔细的听着,虽然不会有交集,可她还是想知道在那个人心里,她是怎样的存在。
“寒哥,没想到啊,你都走了好几年了,心里还是惦记着君家的宣丫啊。这回好了,都直接住进人家家里了,怎么,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咱们哥几个也来喝喜酒啊。”
听声音就知道是小时候外号叫小胖子的人。小胖子不仅人胖吃得多,说话的嗓门也大,还很够义气。小时候这个小胖子可没少陪着君凌寒跟人干架。现在人都长大了,小胖子变成了大胖子,嗓门依旧是很大。
“可不是,你们还好,俺最倒霉。当初因为那个宣丫可没少被寒哥揍。”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满,他的话一出口,众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都大笑起来。
“活该,谁让你是宣丫的同桌,离宣丫最近不说,还每天都有说有笑的。明明知道那宣丫是寒哥的心头好,你还眼巴巴的往前凑,不揍你揍谁。”笑的最大声的就是这个小胖子。小胖子在墨家村也算是一霸,也就他敢肆无忌惮的嘲笑别人。
“你以为俺愿意啊,还不是寒哥。”当初就是因为李云豹离君凌宣最近,君凌宣又是一副爱哭样,被人说几句都会掉进豆子。没办法君凌寒只好让最近的李云豹看着,摸摸记下谁欺负了她,等下课或者放学,他再去找人算账。
这事也就是他们几个好兄弟知道,别人他可不敢说。当初君凌寒揍了不少的人,其中也有被殃及的池鱼,要是说出来他还能的好。
“虽然是被揍过,可要说寒哥跟宣丫的事,俺可是最清楚。不说寒哥偷偷给宣丫写作业,就说那对镯子,那样式一看就是古董,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镯子。也就是寒哥眨也不眨的送出去,别人谁有这气魄。要知道当初大家还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变数多着呢。”
说起那对镯子,当初还是他趁乱放进君凌宣桌洞里的,也就是他见过那镯子的样式,知道究竟有多好,其他人还是事后从他这里听说的。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实在是那镯子太少见太特别了。明明是一对,上面的花纹偏偏不一样。
他结婚的时候还想着学学当年的寒哥,给自己的媳妇买一对戴来着,到了玉器店才知道最次的都要一千多,那还不是纯玉的,上好的玉镯子那都是万元以上。他结婚才用几个钱,万元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