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年景龙他们都跟我说了。”白湘不知不觉间就把年景龙给卖了:“他们都告诉我要是您不扮成男装可能早就已经被害了。”
湘儿啊,你这是要把我葬送在金凰国吗?年景龙想哭的心都有了。当着一位帝王的面把背后说她闲话的事说出来,还把帝王最忌讳的死亡给拿出来说,这是觉得他活得太久了吗?
他的苦脸被珺绯歌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笑:“不错。所以以前有些地方若是孤没做好,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呀。”
谁敢呀……年景龙心中腹诽,嘴上连忙谦虚:“陛下客气了。您可是救了我们好几回,实在要论起来,也是我们欠了陛下许多才是。”
无论是当初在沙漠对抗沙盗,还是帮他的爷爷向当时的金隋皇帝讨要药引,又或是大公主过世后安慰白湘,林林总总地算起来确实是他们欠了她许多人情。只是他不知道这人情还有没有可以偿还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金凰与碧楚会不会很快就会变成敌人。
以这位陛下的魄力,龙承肯定会被拿下,到时吞并下龙承的金凰就更庞大得不可抵挡了。碧楚就算联合起其他诸国,又能抵挡得了多久?
“陛下,我姐夫,他还好吗?”白湘没心情听他们客套,直接将此行的目的之一问了出来。她只听说被救来了这里,但到底怎样她也不是很清楚。
“溪先生,他还好。”珺绯歌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顿了顿才道:“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康复。”她的康复指的是脸上那道清晰的疤痕,因为在她心里,男子脸上的伤肯定是很重要的。
不过听在其他人耳中就变成了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
白湘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到底是谁伤害了姐姐和姐夫?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一个想见,一个怕见,珺绯歌这下为难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她实在不好插手其中呀。
“给他一点时间吧。”她决定还是用拖字诀来应付:“你们就在金凰多住些日子,或许某天他就可以想通了。”
“那就拜托陛下了。”白湘含着泪应承下来。
一番闲话后,珺绯歌安排他们二人在皇极宗内住了下来,自己则心事重重地朝后院走去。
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该和他们相处得太密切,那只会让她在将来对碧楚下手时变得心慈手软。可重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被原先小君绛的性子给感染了,让她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坚定。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在背后响起,让珺绯歌的嘴角不由往上扬起:“小白,你巡视回来了?”
花弧白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就是到处看看,不听话的就拎出来踩踩,实在无趣的很。”
说是这么说,珺绯歌可没看出他真有说的那样不乐意:“是吗?那以后就不要去了。留在宗内修身养性也好。”
花弧白郁闷了。他就是习惯性地想找她抱怨一句,要是真让他呆在宗内,以他的性子非被闷死不可。当年是因为君绛的死讯太让他伤心才能在栖凤山庄里一住就是三年多,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