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安慰,我好过多了。”海棠擦了一把眼泪,心里不断的说着,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要做个坚强的人,绝不会被打败。
“你可不是擅长说谎的人,你没有好过。”子鹭说。
“至少多了一点勇气。”海棠勉强笑笑。
“想哭就哭吧,不用笑出来的,那样会更难受。眼泪本来就是用来流的,不是用来憋在眼眶中的。”子鹭反而笑了,希望这个算不上玩笑的玩笑对海棠有用。
看她伤心流泪,自己的心似乎并不舒服……
好似被刀捅了一把。
红巾翠袖,谁搵海棠泪……
人生如梦亦如幻,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亦变……
这几句话此时此刻正符合海棠的心境,她不知不觉的念了出来,以前并没有感觉,现在深有感触,用情多深,伤的就有多痛。
这古代的男人,难道一样不值得托付终生么……
子鹭听到了,虽然是习武之人,出生在帝王之家,又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有所不懂呢。这样的好词,很久没有听到了。
怪不得人说,诗人都是痛苦锻造的,没有极致的痛苦就没有极致的深刻,就写不出极致的诗词,海棠,她,现在也是极致的痛苦么……
子鹭不知道,似乎不想往这个方向想的更深,是不愿意了。
海棠的眼泪迎风飘零了一阵子,终于渐渐的收住了。
因为她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看一遍大同的书信,她的目光留在了信封的火漆上,那没有拆开的火漆原本想留个完整的纪念,现在却如同凝固的鲜血一样刺眼。
那火漆上的图案似乎有点眼熟……
“子鹭,能否再借你玉佩一看?”海棠问。
对于海棠的突然变化,子鹭没有说什么,拿出玉佩交给海棠。
海棠反过来,这玉佩的纹饰图案和火漆的一模一样!
那就说明这封书信出自亲王府!难道状元住在亲王府,而不是状元府?他怎么会和亲王府有瓜葛?
“你见过他么?”海棠将玉佩交还给小王爷。
“那个抛弃你的人么,他在亲王府做亲王大人的谋士。”子鹭一直以为海棠知道这事呢,原来她并不知道。
谋士?
海棠虽然不太了解谋士是个什么职位,但是听起来不是很有权利不是很高级的样子,她就想到了古代一些有钱人家豢养的幕僚,宾客之类的,估计谋士类似于此吧。
不过是一介谋士,离高官厚禄,功名富贵还远着呢,这样就敢大言不惭的写下这封休书?这里面另有蹊跷,还是田大同你当真把我当成无知浅薄之人了?
这个念头在海棠脑海中一闪而过……
“小王爷来的时候怎么不亲自把休书带来,也免得亲王府的差人又走一趟了。”海棠转过身,看着小王爷,他该知道这一切吧,否则怎么来的这么巧,也许他就是看笑话的……
还真让他看到了……
“你想拉远距离的时候就会称呼我小王爷,而不是子鹭了。”子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