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在一边看着,论起下棋,子鹭要胜过大同和张公子许多。
下棋也是用兵打仗的一种,讲究的是策略,走一步,常人看到三步,高手看到五步,可小王爷仿佛能看到七步似的。
一局下来,大同和张公子被杀的片甲不留。
明明是同时学习这种新玩法的,可他们俩人就是不如子鹭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不做兵部侍郎,老天都不同意啊。
“来来来,再来一局。”子鹭对跳棋起了兴致。
“恐怕子鹭兄要稍等一下了,我带来的一位朋友已经等候多时了。”张公子看了看腊梅躲着的方向。
腊梅一看,时机到了,赶紧就出来了,要是张公子不叫自己,也许自己就蹦出来了!
这几人与腊梅都算是旧识了,并不陌生。
最惊讶的当然是海棠了。
“腊梅!”海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多日不见,原来十分想念,腊梅与海棠激动的相拥一下,就在海棠兴奋一阵之后,忽然觉得出事了!
如果一切正常,腊梅应该在经营染坊,她来到京城亲王府,那一定是家里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非来不可的大事!
海棠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明明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可却霎时间浑身发冷。
别人不知道她们之间的约定。
“腊梅姑娘可要平等待人哦,你拥抱海棠姑娘,那也要同样拥抱我们三人才好。”小王爷打趣的说道。
“如果小王爷能帮上忙,别说拥抱,就是给你洗脚做饭一辈子腊梅也愿意!”腊梅的言语中丝毫没有玩笑之意,而是深深地忧虑。
子鹭的玩笑话立刻打住了,大家都盯着腊梅,尤其是海棠和大同,腊梅是从桥头村来的,那必然是家中或者村中出事了!
“快说,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这是海棠的第一直觉。
腊梅点了点头。
“是田妞,哑妹还是婆婆?”海棠抓着腊梅的肩膀。
腊梅摇头。
“那是二同或者你哥?”海棠又问。
腊梅仍是摇头,有些话真是难以启口,但她必须说,必须告诉她这个要面对的让所有人痛苦难过的事实。
“是田田!海棠姐!”腊梅的眼泪扑簌的就落下来了,一下子保住了海棠……
海棠听后,顿时呆住了……
只觉得心里凉了一截又一截,浑身都冰冷了,仿佛那颗心被放到了冰封的湖底。
“田田怎么了?”大同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抓住腊梅。
“田田病了,哑妹抱着她在京城客栈里呢,我们和她一路上看了县城的大夫,也看了京城的大夫,都无能为力,说是得了怪病!哑妹画了一幅画,她说有这种药材她就能救活田田的命!”腊梅颤抖着手把怀中的画拿出来。
海棠看过无数植物,却从未见过这种,是一朵紫色的花,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哪里生长了。
大家看了看,都不认识这种植物……
不像是这边的植物,就连京城的植物志里也没有关于它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