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平喝道:“闭嘴,快滚,两国交兵不杀来使,否则,我早已砍下你们的狗头,告诉多铎,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有本事快来决战,滚。”
这两个清兵再也不敢多说,灰溜溜的夹着狗尾巴早已回去。
康有望道:“封贤侄,何必这么生气?”
齐英也奇道:“就是,咱们说不投降也就罢了,又何必弄伤自己写血书?”
封清平哈哈一笑,刚才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早已不见,他沉声道:“各位前辈大哥,这里就我们几人,都是可靠的人,我也就不相瞒了,我刚也是故意而已,那多铎诡计多端,十分狡猾,他们来劝降,一,当然想不战而胜,其二呢,无非也就是想激怒我们。清兵自从进关以来,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和挫折,这些辫子兵自以为是,所以,他们今日派出三万多人马,这已经不少。不过,有黄河天险阻路,想攻过来必须有船,只可惜清兵不善水战。所以,我估计那多铎一定会绕路而来,假意主攻黄河天险,实际上说不定就会分兵偷渡黄河,袭击我们的后方,等清兵过了黄河,而这边也扎好了木筏,于是就两路夹击,先拿下黄河天险,然后兵困济南,我估计这才是他的目的。所以,我就故意装出被激怒,做出集中兵力和他们决一死战的样子,这也是将计就计而已。”
康有望赞道:“好,封贤侄心思缜密,足智多谋,老朽万分高兴,封大侠有了传人,当真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封清平道:“康伯伯过讲了,晚辈不敢。”
齐英笑道:“封兄弟胸怀锦绣,看来多铎这次碰到了对手。”
封清平道:“我们不可大意,我料清兵在这佯攻黄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等木筏小船造的差不多了,一定会分兵从别处偷渡,我这才派出夏帮主和华帮主在黄河周围百里附近安插探马,如今,我们就假装中计,假装就依托黄河天险抗敌,咱们不战,等待时机。”
他虽然把大部分兵马驻扎在济南郊外,但也没有疏忽,早已派出大批探马在周围黄河区域严密监视,他不知道清兵到底在那里渡河,是在济南的西南,还是在济南的东北。
这滚滚黄河就和长江一样,从西而来,东奔入海,就像两条长龙在锦绣山河中飞腾。
昔日,三国周瑜,赤壁一战,火烧连环船,大破曹兵八十万,也是依靠的长江天险。如今,这黄河也如长江一般易守难攻,他这才决定死守济南,扼守黄河,然后联络江南的朝廷,到时候南面北伐,而他就在山东遥相呼应,夹击清兵,也只有这样才可收复河山。守住山东是抗清很重要的一步棋,他早已看清。
就这样,他驻守黄河边于清兵隔河相对,清兵正忙于打造船只,他也没有主动进攻,因为他明白,对手是号称玉面狐的多铎,此人狡猾多端,善于用兵,又怎能不防备他偷袭,所以,他就静观其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他要保存实力,所以,任何不必要的牺牲,都不值得。
清兵一连驻扎了十几日,都不曾来进攻,每天只是忙于砍伐树木,造船只。
清兵之所以没有来进攻,无非也就是没有船,而黄河又宽,浪又大,任辫子兵多么的能征惯战,勇猛无敌,没有船也休想过河,也毫无用武之地。
这十日中,封清平也不曾进攻,双方一直对持着,这十日中,清兵简易的船只造了不少,他明白,大战很快就要来临。
这一日,他正在黄河边查看情况,忽然华炎,夏皇几个人赶来找他。
华炎道:“封少侠,黄河以东一直到入海口附近都不曾有什么异象,看来清兵目的并不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