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平沉思片刻,又问道:“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一定是有内奸,对了,究竟那里先失守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哭声,早有一人哭拜于地,痛哭道:“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看守不利,失守天险,封兄弟,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
封清平仔细一看,原来痛哭流涕的人居然是李遇春!
只见李遇春满脸是泪水,早已泣不成声,跪在他的面前抱住他的腿痛哭不已。
封清平的心沉了下去,他用冷冷的眼神盯着李遇春,在所有的人中,他最放心不下,最怀疑的人就是李遇春,因为他发现此人好大喜功,意志不坚,又贪图富贵,这种人最是要提防,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出了事。
封清平怒道:“我问你,究竟怎么丢的黄河天险?清兵究竟怎么过的河?是不是你勾结满狗出卖山东?说!”
李遇春大叫道:“冤枉,冤枉,我李遇春承认失职,愿意受处罚,但我死也要死的明白,不能含冤而死,我根本没有投靠满鞑子,这是没有的事。”
封清平冷笑道:“那清兵怎么过的河?”
李遇春叹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最近有很多人前来投军,这事各位头领也知晓,还有,几日前对岸也曾有很多难民前来过河,我们大家不忍心,这才派人把难民迎过黄河,这事众位头领应该也知道,今日看来,这定然是满鞑子的诡计,看来满鞑子有人绕过黄河天险,然后假装投军,混进了我们军中,还有,看来逃过来的难民也必然有清兵的奸细,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问大家。”
康有望叹道:“不错,果有此事。”
夏皇苦笑道:“是,是有很多人前来参军,看来其中必然有奸细混了进来。”
华炎抱拳道:“这事不怪遇春,就连我们大家也都中了计,又怎么能怪他?这几日,他和康兴汉一同负责坚守黄河东的任务,也受了不少苦,出了这事也不能怪他。”
李遇春满脸委屈的叹道:“封兄弟,你若是怪罪我失职,这我承认,但我绝没有投靠满鞑子,还有,我要是投清,又怎么能再进城送死呢?”
夏皇点头道:“不错,遇春说的不错,其实,要怪就怪我们大家麻痹大意,妇人之仁。”
华炎叹道:“我也没有怀疑这些百姓,我觉得百姓逃难而来,我们又怎能见死不救?”
封清平长叹道:“唉,你们难道不知,战争中滥施仁慈乃是大忌,清兵已经来过一次,百姓该走的都跑了,又那里来的这么多难民?你们怎么就不好好考虑考虑?”
李遇春大哭道:“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不好。”
华炎等人也面红耳赤,低头道:“是我等无能,致使丢了天险,清兵过了河。”
夏皇叹道:“我当时也没考虑这么多,还有,满鞑子都是剃头留狗尾巴辫子的,而来的人都没有剃头,所以我们大家都没有怀疑。”
封清平苦笑道:“唉,各位莫非忘记了,我们炎黄子孙中还有许许多多恬不知耻的走狗汉奸。像吴三桂,洪承畴的部队,基本都是还没剃发的民族败类,所以,满鞑子里面也有没有剃头的狗汉奸。唉,其实,就是因为咱们中国人私心太重,只知道顾着自己的利益,从不顾民族大义,就如一盘散沙一般,故此才落到被满狗欺凌的下场。算了算了,其实也不能全怪大家,是清兵太过狡猾了,遇春大哥,刚才小弟冤枉了你,请多多包涵。”
李遇春依旧顿足捶胸的大哭道:“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无能,我失职,我也对不起兴汉大哥,兴汉哥,遇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
封清平心中一颤,惊道:“兴汉大哥怎么了?他,他出了什么事?”
李遇春大哭道:“兴汉大哥为了救我,被清兵包围了,如今生死未卜,我侥幸杀出重围,为的就是通知义父做好抵抗清兵的准备,如今,兴汉大哥也不知怎么了。”
康有望颤抖着声音道:“汉儿,汉儿他,他……”
康茹萌哇的一声大哭道:“我哥哥他莫非被清兵杀了?你说呀,你说呀。”
李遇春叹道:“我也不知道,兴汉大哥为了救我,拼死抵挡清兵,我杀出来后,却发现汉大哥不见了,我本想杀回去救大哥,可大哥告诉我说,叫我快去通知父亲,通知各位义军头领,保住济南要紧,权衡轻重之下,无可奈何我也只好前来送信,可没想到清兵还是杀了过来,我依旧来晚了,至于兴汉大哥究竟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呜呜呜呜……”
他抱头痛哭,康茹萌也哭了,康有望长叹道:“唉,但愿汉儿逢凶化吉吧。”
忽然又有人叫道:“夏帮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她……”
来的正是双龙帮的堂主,逆水行舟方舟,以及水逐浪等人。
夏碧莲闻听脸都骇白了,惊道:“我,我娘她怎么了?”
夏皇也脸色惨变,颤抖着声音道:“夫人她,她怎么了?”
方舟满脸是泪,黯然道:“夫人她,她宁死不辱,投大明湖自尽身亡!属下无能,愧对帮主,请帮主责罚!”
夏碧莲惊叫了一声:“娘。”早已昏倒不醒人世。
康茹萌慌忙搀扶她,然后又是掐人中,百般的呼叫,终于夏碧莲悠悠醒转。
她苏醒过来,又大哭不已。
夏皇长叹道:“夫人,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夫人,满鞑子,满鞑子,这笔血债你等着我的,老朽势必跟你们拼了。”
众人无不是伤心欲绝,所有人正在伤心难过,忽然又有一阵败兵蜂拥前来,当前二人正是齐英、鲁豪二位头领。
鲁豪大叫道:“******,满鞑子这是从那来的?这么多满狗,我们被包围了。”
他一抬头看到了封清平,不由的大叫道:“唉,你怎么才回来,你回来的太晚了,封兄弟,你看,怎么办?咱们干脆冲出去跟这些满狗拼了!”
封清平摇摇头,苦笑道:“唉,如今清兵过了河,围了城,他们的兵马比我们何止多十倍,我们又怎能是他们的对手?硬拼不是办法。”
鲁豪大叫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
封清平刚想回答,忽然城下清兵又靠近城,并且一人用深厚的内力大叫道:“康有望,封清平,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快投降,否则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喊话的正是玉面狐多铎,封清平怒吼道:“多铎,闭住你的狗嘴,我们誓死不降。”
多铎冷笑道:“哼哼,为了取你这小小济南,我调集了十五万大军,而你们却只有两万,还不是以卵击石吗?还有,你们无非就是靠黄河天险抵抗天兵,如今,黄河天险也丢了,你们还有什么凭借?居然还如此的不识时务,封清平,康有望,华炎,夏皇,你们这些人本是江湖人,又何必跟朝廷做对造反呢?”
封清平大骂道:“放你妈的屁,我们虽是江湖人,但也是中国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问你什么叫造反?你们满鞑子发兵攻打我们的国家,占领我们的家乡,我们是为国而战,为家而战,为民族尊严而战,是你们无故侵略,我们是这里的主人,这叫造反?”
鲁豪大骂道:“满鞑子,你不要猖狂,即使我们剩下一兵一卒,也没有人投降做狗,有本事咱们决一死战!”
多铎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群不知死活的爱国志士,康有望,封清平,你们先不要打,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你们看看再做决定也不迟,来人,把人带上来!”
随着清兵左右一分,中间推出了一个五花大绑蓬头垢面满脸是血渍的年轻人。
康茹萌惊叫道:“啊,大哥,是大哥!”
那年轻人果然是康兴汉,只见他浑身是血,也不知道那里受了伤,虽然这样,但就见康兴汉依旧是昂首挺胸。
多铎冷笑道:“康有望,你认得他吧?哈哈哈,你的宝贝儿子在我手中,你若是投降,他还能活下去,否则,哼哼,就别怪我无情了!”
康茹萌哭道:“哥哥,哥哥,你们,你们快放了我哥哥。”
康有望紧咬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愣呆呆的半响无言。
李遇春轻声道:“义父,怎么办?要不,咱们跟满鞑子商议一下?”
康有望霍然转过头,怒吼道:“放屁!商议什么?”
李遇春红着脸叹道:“可是,可是兴汉大哥他,他怎么办?”
康有望喝道:“他被满鞑子抓住,乃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又怎能为了他一人而放下刀枪投降满鞑子?以后不准再有投降之念,听到了没?”
封清平不由的肃然起敬,仰天长叹道:“唉,兴汉大哥他,唉。”
李遇春红着脸道:“是,是,遇春只是挂念兴汉大哥,不忍看到大哥惨死,那兴汉大哥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他了,眼瞅着他被满鞑子杀了吗?”
康有望没有回答他,高声叫道:“汉儿,汉儿,为父对不起你了。”
康兴汉把头一仰也高声大叫道:“父亲,萌妹,你们不必管我,汉儿无能,愧对百姓国家,如今被满狗擒住,唯死而已,不用管我,以后杀尽满鞑子,就是为我报仇了。”
康有望惨笑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多铎怒道:“康有望,封清平,你们若是依旧宁顽不灵,我可就不客气了。”
康兴汉大骂道:“多铎,狗贼,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也不解恨,你要杀便杀,老子不怕,皱一皱眉头就不是炎黄子孙,来吧,满狗。”
早有人挥起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康兴汉被打的一个跟头翻到在地,鲜血流了满脸都是。
康兴汉挣扎着站了起来,冷笑道:“哼哼,好,我早说过,你即使把我千刀万剐老子也不惧,更何况这区区几拳?满狗,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爷爷等着你!”
封清平直看的心在流血,心中也充满了敬重之情,他实在也没想到,这康兴汉平日和和气气,窝窝囊囊的,怎么看也不像个大英雄的模样,可在生死关头,居然是一身傲骨,居然一身骨气,丝毫也没有丢了炎黄子孙的尊严和脸面,居然是如此的可敬!
几个清兵刚想再打,多铎一挥手笑道:“且慢。”
他笑嘻嘻的来到康兴汉的面前,道:“好,是一条好汉子,我们大清最敬重英雄,康兴汉,你看一看四周,如今我们大清已经包围了济南,济南城破是早晚的事,还有,你也不是官,为谁卖命?为谁尽忠?只要你投降我们,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何苦执迷不悟?你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康兴汉一口浓痰吐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康兴汉挣脱开清兵,用头对着多铎猛撞过去!
多铎猝不及防,不但被吐了一脸的浓痰,居然被撞在前胸上,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清兵七手八脚把康兴汉按住,康兴汉依旧奋力挣扎,嘴里依旧骂不绝口,他大骂道:“呸,想叫我投降,你瞎了狗眼,老子宁愿粉身碎骨,也绝不做狗!你们这些满狗,无故侵占我们国家,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恨不得把你们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多铎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用手慢慢的抹去了脸上的浓痰,狞笑道:“哼哼,好小子,我本想给你一条生路你却不珍惜,来人!”
“喳,王爷有什么吩咐?”
多铎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他恶狠狠的道:“给我慢慢的杀了他,让他知道跟咱们大清做对的下场,先把他耳朵割下,再割掉他的鼻子,然后割了他的舌头,看他怎么骂不绝口,再慢慢的一刀一刀的把他杀了,让城上的人都明白,这就是敢反抗我们大清的下场!”
他这一番阴毒话语一说出,早已惊呆了城上的众人,康茹萌脸色惨白,大骂道:“满鞑子,多铎,你折磨人算什么英雄?”
鲁豪大吼道:“多铎,****你八辈祖宗,你们满狗若还是人的话,就该给他个痛快!”
封清平紧咬牙,早已咬破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着,他心如刀割,却眼瞅着朋友受尽折磨而死无可奈何。
满非铁大笑道:“哈哈,这事交给我们弟兄了,让我们来收拾他,我最喜欢刻乌龟了,我要在他脸上刻乌龟。”
满非铜狞笑道:“我就喜欢割人的耳朵,让我割了他耳朵,等我回去下酒吃,哈哈哈哈。”
他拽出匕首,只见寒光一闪,就听到康兴汉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双耳早已被割了下来!
多铎狞笑道:“哼哼,康兴汉,这滋味怎么样?你若是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否则有你好受的。”
康兴汉破口大骂道:“****你们满鞑子的祖宗,有本事给我个痛快,否则,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多铎悠然笑道:“哼哼,你活着都不能怎么的,更何况是你的鬼魂了,来人,既然他依旧嘴硬,满非铁,给他脸上绣绣花,我听说你在肉上刻乌龟刻的可是满洲一绝,就给他画个乌龟,哈哈哈哈哈。”
满非铁拍手笑道:“交给我了,哈哈,好玩,真好玩。”
他拽出铁锥子,嘴里自言自语道:“先画什么好呢?嗯,对了,应该先画龟的壳,哈哈,就这么的。”
他一挥锥子,左一锥,右一锥,只见康兴汉的脸上早已多了两道血痕!
但康兴汉紧咬牙,不吭一声,封清平看的心一阵阵缩紧,他大叫道:“来人,准备开炮!”
康茹萌颤声道:“可是,可是我哥哥他,他。”
封清平声音沉痛的道:“没有办法,我实在不忍心汉大哥被满鞑子折磨而受尽痛苦惨死,与其让他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一炮打死他,让汉大哥死的痛快些,少受一些罪。”
康茹萌点了点头,康有望也慢慢的点了点头,叹道:“封贤侄说的不错。”
李遇春叫道:“等等,等等,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多铎大笑道:“康有望,封清平,我再给你们个机会,若是肯投降,可饶他一命,若是不降,我就一刀一刀的剐了他!”
城下的清兵一起大喊道:“快快投降,否则,叫你们这些人下场都是这样!”
李遇春叹道:“义父,封少侠,如今大势已去,咱们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他白净的脸上多了五个巴掌印!
康有望颤抖着手,这一巴掌打的可真不轻。
李遇春吓得脸色惨变,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道:“义父,遇春不知做错了什么,义父请息怒。”
康有望颤抖着声音道:“遇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咱们中国人做人要有骨气,你竟敢言降?我,我,我打死你这畜生!”
他拔出佩剑,剑架在李遇春的脖子上,李遇春吓得脸色铁青,不住的叩头道:“义父,我,我下次不敢了,我只是不忍看汉大哥受罪,我只是想用缓兵之计而已,我我,我知道错了。”
康有望宝剑举了几下,但却怎么也不忍心下手,不由的长叹道:“唉,老朽即使全家死光了,也绝不能投降满鞑子,你若是再敢言降,小心你的狗头,休怪我不顾师徒之情!来人,把炮口调好,对准多铎和康兴汉!准备开炮!”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康兴汉大叫道:“父亲,孩儿死不足惜,万不能投降满鞑子,父亲,你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孩儿只能来世再报了,父亲保重,孩儿去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大吼一声,只见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纷纷寸寸断裂!
其实,他身上要穴被点,只是双腿能动,头能摆动,嘴能说话而已,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也没有那么紧。
要是他没被点中穴道,以他的内力绷断绳索不是问题,但他却被点了要穴!
若是强行冲开穴道,就只能自己震断自己的任督二脉,若是这样做,他自己也必死无疑!
康兴汉被清兵酷刑折磨,他只好横下心,震断了自己的经脉!
他大吼一声,震断自己的经脉,然后一张口,一口鲜血往满非铜,满非铁以及多铎的脸上喷去!满氏弟兄身材矮小,一见不好,一低头,那鲜血恰好喷在了多铎的脸上!紧接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震断绳索,然后一伸手夺过了旁边一个清兵的一口刀!
他左右一挥,早有两个清兵惨叫一声被砍掉头颅倒地身亡!
他大吼一声,挥舞刀一阵劈杀,把旁边的十几个清兵给杀的头颅滚滚,鲜血漫天飘洒。
满非铁笑嘻嘻的脸也变了,怒道:“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他纵身就要往上窜,但抬头一看康兴汉满脸是血诡异的模样,直吓得一缩脖子,慌忙又跳到一旁!
康兴汉仰天大笑,忽然把刀一横,用尽浑身力气大喊道:“驱除鞑虏!还我河山!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这几声大喊,直惊的几万满清鞑子兵不由得连连后退,那里再敢近前。
康兴汉喊完,猛地把刀一抹,只见一道血箭激射而出!
他脖子上喷洒着鲜血却依旧放声大笑,他恶狠狠的道:“多铎,狗贼,满鞑子,总有一天你们的下场也是这样!”
他话尽,他双手拄着这把刀,圆瞪着双眼怒视着所有的清兵,鲜血在他的脖颈上喷洒着,如血雨一样的到处飘着,随着风到处飘洒,漫天都飘洒着他的热血,漫天都飘洒着红色的血雨!
这血雨就这样飘落在在场每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满鞑子的身上,脸上,以及那凶残的黑心上!
这血雨也飘洒在他的脸上,这是他的热血,这是中国人永不屈服于侵略者淫威的热血!
康兴汉就这样傲立在血雨中,早已气绝而亡,他虽然早死多时,但依旧挺立在血雨中,就像一颗永不屈服的青松一样,任凭风雪怎样猛烈的袭击,依旧不屈不挠傲立在人世间!
这才是中国人,这才是炎黄子孙,这才是英雄!
城楼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切,所有人都没有流泪。
忽然之间,惊天动地的喊声如惊雷一样的响彻天地间!
义军不由的热血沸腾,一个个挥舞手臂,高声大喊道:“驱除鞑虏!还我河山!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天地间到处都是热血男儿的呼叫声,声音如晴天霹雳一样,吓傻了所有的满鞑子,一个个吓得脸色惨变,浑身瑟瑟发抖,扑通扑通,在场所有的清兵跌倒了一片又一片!
就连多铎也脸色惨白,后退了几步,不由的对康兴汉又敬又怕,他本以为用死来吓倒中国人,没想到却更是激怒了所有的人。
多铎不由得长叹道:“真英雄也,唉,若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这样,我们大清又怎能入侵中原。”
他撩起战甲,扑通跪倒在康兴汉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虽然是两国的仇人,但他的大义凛然早已也感动了这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口号依旧喊声如潮,中国人并没有被吓住,并没有屈服于满清的淫威!
封清平高呼道:“驱除鞑子,还我中华,弟兄们,开炮,开炮!”
三门大炮喷着火舌在清兵的阵营中开了花,沉闷的轰鸣声惊天动地,也震醒了吓傻了的清兵!
清兵再也无心恋战,慌忙撒腿就跑,只抛下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多铎也早已随着败兵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封清平大叫道:“弟兄们,杀呀,夺回康大哥的尸体!”
义军弟兄呐喊一声,如猛虎下山一样的冲出了城外,清兵被这股凛然正气骇住根本无心恋战,早已如潮水一般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