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平那敢怠慢,虽然他表面上不在乎,但心里却打起了精神,二人斗了几招,就见拉钕季恶狠狠的一掌击来,封清平微微一笑,竟然没有躲避,反而左掌迎了上去。
拉钕季心里高兴,暗暗的道:“哈哈,我这毒掌只要打中你掌心,然后我催动内力就把毒传给了你,你小子不死还等待何时。”
她右掌也迎了上去,可她虽然掌迎了上去,但却发现上了当!
就见封清平左掌一圈一绕,就避开了她这一掌,然后他左掌一沉,变掌为勾,顺势刁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顺势一拉。
拉钕季就感觉自己身不由己的就往封清平怀中靠去,她失去平衡,索性双掌平推,想顺势重创在封清平的胸口要害。
封清平早有防备,冷冷一笑,也不知他用了一招什么招数,就见他身子一闪,竟然绕到了她的背后,而他左臂却从后环抱住了她,手也按在了她胸上!
拉钕季就觉得心中一荡,暗暗的道:“这小子,原来故意的要占我的便宜。”
她刚想到这里,就听封清平嘴里笑道:“大美人,小心别跌倒呀。”
拉钕季右肘狠命向着封清平的要害撞去,左脚用了一招金钩蝎子腿,腿往后踢向了封清平的胯下!
封清平早有防备,跳出了一丈开外,免得受到暗算。
她直气的破口大骂道:“你……你这小子,你捏死我了,我跟你拼了!”
这一下她可真急了,合身扑了上去,手抓脸脚踢阴就玩了命!
封清平看到她恼怒的样子,心里十分开心,他连忙避开,嘴里依旧道:“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别人摸你吗?唉,你以为我喜欢摸你吗?我摸了后,回家要用泡过花瓣的香水好好的洗上三天也许才能去除你这骚味呢,唉,臭死了,臭死了。”
他越是这样,可越是气人,气的这女人不管不顾的,招招阴毒的攻向了他的下体要害之处,拉钕季恨不得一下把封清平弄成太监也难解心头之恨。
她玩了命,可那边济生冲却是越打越是没力,他虽是吃了解药,但一时半刻解药也难以全解这毒性,他不由的大叫道:“季妹,莫要恋战,咱们快走!”
他心里明白,再要打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即使敌人不杀了他,那毒也会再发作,到时就是死路一条了。
拉钕季愤愤不平的怒道:“臭小子,非是我怕你,我没时间跟你玩,你记住,这捏,这,这仇我一定找你报!”
她说完,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然后使劲的往地上一扔,只见霎那间白烟弥漫,笼罩了整个树林。
封清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道:“小心烟雾有毒,快闭气。”
他深怕这烟雾有毒,急忙一个飞跃窜上了一棵大树,然后屏住了呼吸。
渐渐的烟雾散去,而林中却不见了这对狗男女,就听树林深处拉钕季恶狠狠的道:“小子,这次算你命大,总有一日,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封清平叹了口气道:“看来这烟雾没有毒,没想到这狗男女居然还会东瀛倭寇的烟雾遁之法。”
但他心里也十分佩服这二人的功夫和诡计,刚那女人玩了命,招招凌厉阴毒,端的是难以对付,但不可否认的是,的确得到过名人指点。
他摸了摸小腹,至今他的小腹依旧很是疼痛,若不是身怀宝衣,这一匕首,早已把他刺个透心凉了。
他飞身下了树,笑道:“舅舅,大哥,咱们赶紧赶路吧。”
史可法看到这一番恶战和斗智斗力,不由的也十分庆幸,暗暗的道:“没想到满鞑子这么阴毒,幸亏平儿赶来,否则今日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了。”
封清平道:“舅舅,如今,就连徐州都已经失守,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史可法满面愁容,仰天长叹道:“为今之计,只有重整人马,死守扬州城,扬州乃是南京的门户,若是扬州有失,那么,咱们就真的彻底完了,国家就真的彻底没希望了。”
封清平点头道:“舅舅说的不错,扬州城池坚固,我看满鞑子想攻破扬州也非是易事,咱们这就赶往扬州。”
几个人商量妥当,一直往扬州而去。
非止一日,这一日来到扬州城内,封清缨闻听封清平赶到,简直欣喜若狂,她急忙跟三个姐妹来找封清平。
夏碧莲,康茹萌二人也赶来了扬州,封清缨听闻济南城破,华炎,夏黄,康有望,康兴汉,孙自明等人战死,以及济南城二十几万百姓皆被满鞑子屠戮殆尽时,不由的放声痛哭。
她心中十分挂念封清平的安危,如今,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封清平一定要带她来扬州,为什么一定叫她留在扬州,原来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
封清缨也不顾有人看到,大叫一声:“平哥哥。”
然后就扑了上去,抱住封清平轻轻哭泣起来。
封清平心中酸痛,看到了自己分别许久平安无事的妹妹,心里也稍微安心了点。
他微微笑道:“缨妹,来,叫平哥看看,嗯,你瘦了,是不是又贪玩不按时吃饭,看看你,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得,还哭鼻子呢,也不怕人笑话。”
封清缨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道:“平哥哥,看到你安然无事我就放心了,这几****真是担心死了。”
她亲昵的拉着封清平的手久久不松开,夏碧莲,康茹萌,史竹梅这三人看在眼里,心中却不是滋味。
尤其是夏碧莲,她虽然深爱封清平,但有封清缨在场,她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她听封清平讲过他们之间的事,所以,只好把这份爱深埋在心中。
康茹萌则不然,她向来就直率的很,但自从封清平深入虎穴救出她使她免收侮辱之后,她的心中更是对封清平又敬又爱。
她不由得嗔道:“你们兄妹光说话去吧,也不用顾别人,难道我们三个是隐形人不成?羞羞羞,缨姐姐,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封清缨白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封清平的手高兴的道:“平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呀,你听了一定很开心的。”
封清平心中有百般愁苦,心里叹道:“唉,如今国家处于危难之秋,而我自己呢,又沾惹上一身难分难解的情债,那里有什么开心事。”
他微笑道:“哦,有什么好事?”
封清缨笑道:“哈哈,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嘻嘻,你姐姐董小婉我找到了,并且我经过查实,那董小婉果真是你姐姐呢,而且她手中也有那半块罗帕,跟你手中的罗帕正好是一对呢。”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封清平这几个月来,不是杀就是战,早已弄得精神疲惫不堪,早已把个人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如今,听闻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他那里能不开心!
他简直高兴坏了,连忙拉住了封清缨喜道:“啊,真的,真的吗?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姐姐现在在那里?她过的怎么样?”
封清缨抿嘴笑道:“看你急的,你听我慢慢说呀,自从你叫我帮你找姐姐,我就跟阿梅姐姐一起动身去了苏州,其实,这一次并不只是我的功劳,阿梅姐姐跟我一起去的,她也出了不少的力呢。”
封清平抱拳拱手道:“史妹妹,多谢你了。”
史竹梅脸色一红,轻声道:“封大哥何出此言,咱们之间何必如此的客气见外呢。”
她心中本就对封清平心仪已久,封清平不但人长的温文尔雅仪表不俗,而且一副侠义胸怀,又是心思缜密多谋善智,故此,她早就心动。
她这一声咱们出口,就觉得十分不妥,急忙低下了头,粉面通红,含羞不语。
封清缨接着道:“自从你走后,我就跟阿梅姐姐一起去了苏州,你猜怎么的?我们找遍了苏州大大小小所有的妓,所有的馆子,也没有找到。”
她想说妓院,但这妓院二字太过粗俗,只好用馆子代替,但她也知道这词语用的十分不当,于是,掩口而笑。
史竹梅笑道:“是呀,我们二人扮成男子的模样,打扮成翩翩公子哥,而缨妹妹呢,还真是个馋猫呢,每到一处,还真当成了馆子,不是要酒就是要菜,就连那老,老,老妈子都十分奇怪,奇怪那有男人来妓,下馆子只吃菜不要姑娘的,弄得很多人都笑我们跟恶鬼投胎似得,嘻嘻,这,还……”
她想说老鸨子,但这也太粗俗,只好用老妈子代替了,她也没说完,脸也羞得通红,于是闭口不言。
封清平心中感激,心里叹道:“唉,为了我的事,她们二人身为女子之身却到了那种烟花柳巷之地,可真是难为了她们,若是她们有个什么闪失,我真是对不住她们。”
封清缨羞红了脸嗔道:“找人嘛,当然要花点钱了,再说了,不这样怎么办,哈哈,阿梅姐姐你也别笑我,你不也是一样,平哥,阿梅姐姐人长的太漂亮了,你不知道呢,有一个什么叫做牡丹红的姑娘,简直都被阿梅姐姐的绝世容颜所迷醉,一个劲的给阿梅姐姐夹菜布酒的,还坐在了阿梅姐姐的大腿上,搂着她的脖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知道呢,当时,阿梅姐姐的脸都吓白了,双手不知怎办才好,幸亏阿梅姐姐还是机智过人,你猜怎么着?”
康茹萌道:“有什么好猜的,大不了多给那女人点钱,她不就老实了吗。”
夏碧莲也道:“就是,她们还不是为了钱吗。”
封清缨叫道:“才不是来,你要是给她们钱,她们更是开心了,她们一开心,更粘住了你,而且还要拉你,拉你,亲,亲,唉,反正不是钱了。”
她想说,你多给钱,那些女人高兴了,就要跟你亲热了,但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史竹梅嗔道:“缨妹你,你这人就爱胡说八道的,怎么什么也说呢,羞死人了。”
封清缨抿嘴笑道:“羞什么羞,还有呢,还有的女人你一给她钱,我的那个天呢,她们居然,居然当场就把衣服,脱,唉,我就奇怪呀,那女人还说呢,说什么,既然公子给了钱,她们不能白要银子,所以,就只好以身报答什么的了……”
史竹梅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去咯吱封清缨,嘴里嗔道:“你还说,你还说,当着封大哥的面你胡说八道的,羞不羞呀你,看你还敢不敢。”
封清缨连连讨饶道:“好姐姐,我不说了还不成,饶了我吧,嘻嘻……”
封清平含笑看着她们嬉笑的样子,心里也舒畅了许多,暗自好笑,心道:“这些女孩子真是的,总是那么无忧无虑的,唉,若是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的,那该多好。”
康茹萌道:“好了,好了,你还没说,阿梅姐是怎么摆脱的那什么牡丹的呢。”
封清缨道:“很简单呀,难道你忘记了阿梅姐姐的特长吗?她可是幻术高手,总算她机智的很,连忙笑道,姑娘你先起来,我给你变个戏法吧,各位猜怎么着?”
没有人搭话,也没有人说话,几个人都是等着她讲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