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封清英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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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情到深时无索求 惩奸除恶天下捕2

封清平之所以这么做,一个为的就是引开清兵高手,掩护着傅青主,康茹萌安全的离开,另一个也确实是没有了盘缠,他几乎身无分文,因为打仗的时候,跟本无心去想这些,等到杀出了重围,这才知道,若是没有钱也是寸步难行的道理。

他又逃出了追捕,下一步去哪里?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他知道,如今的他一定出不去满鞑子的管辖地,因为满鞑子一定会严加盘查,想要逃出去,真是谈何容易?

而且他也不想出去,因为他还要做很多事,他还要去刺杀多尔衮,还要去刺杀多铎,刺杀这些狗汉奸,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之所以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眼下是不可能再成功了,因为打草惊蛇,满鞑子都有了准备,要想再去刺杀那里能这么容易,所以,眼下只能先找个地方躲避一时,等过一段时间,再去行刺。

他心中也想好了地方,他要赶回太湖去,一个是太湖水域辽阔,再一个就是太湖中多是岛屿,也离着南京颇近,利于躲藏和隐蔽。

而且他也好想再回去看一看太湖,看一看太湖中那些弟兄的尸体还在不在,看一看如今的太湖怎么样了。

而且,他还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清兵以为剿灭了太湖,一定想不到他还会回到太湖去,而且清兵多不会水性,一看到滚滚的太湖水就晕了头,更不愿意去太湖中搜索他了,所以 ,他决定先回到太湖中,找一个小岛隐蔽一段时间。

他扎了个木筏,就这样划着木筏随波逐流,又回到了太湖的西洞庭山岛。

他小心翼翼,怕清兵发现了他,可是他来到这里就发现,清兵已经全部撤出了太湖,而且这里一片狼藉,竟然被烧得面目全非。

原来,清兵攻破了太湖,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一把火烧了山,就撤走了,只因为多铎认为根本没必要在这荒岛上分兵驻守,因为许许多多空着的大城都需要兵马驻守,为了个荒岛,分出兵来驻守,真是毫无意义,所以,他就撤走了所有的人马。

如今的太湖,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原本聚义的大厅也成了一片瓦砾,到处都是烧焦了的树,到处都是断墙瓦砾,到处都是一片凄凉的景象。

封清平望着这一眼的荒芜,不由得泪流满面,这里曾经风景如画,这里曾经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回忆中有知己好友,有他尊敬的前辈,英雄,而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就只剩下一片废墟。

触景伤情,睹物思人,怎不令人痛心?

他四处寻找,本想打算找一些残骨,本想找一找死去弟兄们的遗体,把这些尸骨埋葬,但发现一切都被烧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见了。

满清鞑子兵杀人就是这样,这些刽子手为了毁灭证据,为了掩盖他们所犯下的滔天大罪,通常把人杀了后,然后一把火就烧了个精光,把尸骨都烧成了灰烬,让人无有罪证,那他们怎么说也可以了。

他们杀完了人,把死人烧成了灰,然后就嫁祸给别人,最可笑的就是把屠戮四川几千万人的罪行居然推到了义军头领张献忠的头上,说是张献忠屠戮的四川,这种谎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时,张献忠在抗清的战斗中已经死去好几年了,又哪里来的屠戮西川全境之说?除非是张献忠的鬼魂,更何况,西川的相亲父老都拥护张献忠抗清,张献忠又有什么理由去屠杀西川的人民?这点连小儿都知道是嫁祸。

但就是这么明显的嫁祸于人,但中国人居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相信,这更足矣说明中国人的无知和肤浅,也难怪被满清羞辱剃头留辫子,做他们的奴才了,也难怪差点遭受灭族之恨了。

封清平的心犹如刀绞,看到这一片荒芜,望着这一片废墟,想起了曾经和大家在一起的快乐,他越发恨的咬牙切齿,甚至都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杀了孝庄这老****,为什么羞辱这老****不再狠一点,为什么没有刺瞎她的眼睛,为什么没有斩断她的手脚,这简直都太便宜她了,

他甚至都后悔,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婴儿了,看到这一切,他只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了,他发誓,以后对付满鞑子,一定要做到心狠手辣,绝不再留一点情,要不择手段,让这些畜生都得到报应!

他扑到一棵烧焦了的树上放声痛哭,他正伤心痛哭流泪,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的惊叫道:“是,是封大哥吗?封大哥……”

封清平浑身一震,听这声音,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这声音正是他日夜思念三个红颜知己其中的一个,正是对他付出太多,牺牲太多,爱他极深,正是夏碧莲的声音!

封清平猛的转过身子,就看到了夏碧莲满是泪痕的脸,夏碧莲看清楚了封清平,痛哭道:“封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一定平安无事,封大哥……”

夏碧莲哭着张开双臂就扑了上来,封清平的心都要碎了,他也紧紧的抱住了夏碧莲,二人相拥而泣,久久都不曾放手。

哭了好一阵,封清平柔声道:“莲妹,看到你没事,我真是太开心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嗯,你瘦了,憔悴多了。”

夏碧莲破涕为笑,拉着封清平的手道:“封大哥,这里不是讲话的所在,快跟我走。”

封清平点了点头,问道:“莲妹,你现在住在哪里?”

夏碧莲亲昵的挽着封清平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封大哥,我现在就住在飘渺峰,那里有个山洞,我暂时住在山洞里,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回太湖的,每一天,我都会来这里看看,看看能不能再见到你,真是老天开眼,你果然来了。”

封清平看这夏碧莲这一身粗布衣服,满脸憔悴的样子,他的心更不是滋味,她本是一个千金小姐,本该生活的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过一生,可是为了他,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只觉得心中亏欠她的太多太多。

封清平心如刀绞一般的酸楚,他叹道:“莲妹,封大哥无能,让你受苦了,不知道你见没见过阿梅妹妹,还有齐大哥,鲁大哥,华兄弟他们?”

夏碧莲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没有,我没有见到他们,自从杀出重围后,我们就被乱兵冲散,我怎么也找不到齐大哥和傅伯伯他们了,于是我奋力冲杀,只想杀出去,可是清兵太多了,我满以为自己会死,正打算不敌之时自尽而亡,可眼前就是一条大河,我看到了河水,我就有了希望了,我自小就水性精通,于是我灵机一动,杀到了河边,然后跳水逃命,结果,被我甩脱了清兵的追捕,后来我爬上岸,找了处荒山野岭,就这么过了几天才出来打探消息。”

封清平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没事就好,我好是担心你的安危,如今,傅伯伯和阿萌平安无事,只是阿梅,齐大哥,华兄弟他们还没有消息,唉,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夏碧莲微微一笑道:“我相信,齐大哥,梅姐姐他们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封大哥就别太挂心了,封大哥,自从失散后,你去了哪里?”

封清平叹了口气,这才把刺杀多尔衮的事说了一遍,只说的夏碧莲浑身是冷汗,夏碧莲道:“封大哥,如今清兵四处都在捉拿你,我看,再要去行刺也不会成功,你还不如暂时躲避一时。”

封清平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想先暂时避避,然后再去刺杀多尔衮,刺杀这些狗汉奸,为弟兄们报仇雪恨,莲妹,你为什么也来了太湖?清兵什么时候走的?”

夏碧莲叹了口气道:“我一直担心你,可是,可是也不知该往哪里找你去,不过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再来太湖的,因为你还牵挂着这里的弟兄,所以,我决定在太湖等你,清兵自从攻破太湖后,然后把太湖七十二岛都搜了个底朝天,确定没有人活着时,这才放火烧山,然后都撤出了太湖,于是,我就在太湖住了下来,等着你回来。”

封清平连连点头,他叹了口气,他只觉得亏欠夏碧莲的太多太多,无论是恩,还是情,他都欠她的太多了。

就这样,他住了下来,不过才住了十几天,他就已经心焦,他决定,要离开这里,他决定,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他要继续复仇!

夏碧莲相劝,他也听不进去,国仇家恨,早已点燃了他复仇的怒火,他虽然不能赶走满鞑子,但他可以让满鞑子坐卧不宁,可以让满鞑子得到应有的报应,只要能叫这些畜生得到报应,他认为就是死了也值了。

他决定,明日就走,看到她平安无事,他也就安心的多了,也许,有他在她身边,她说不定会更危险,有时候,他觉得,还是离她远一点,也许,她会更快乐,会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生。

这一夜,他只觉得好长,他舍不得离开她,但又不得不离开她,他放不下这份情,但更放不下这血海深仇,所以他一定要走。

他就在山洞外搭建了一个小茅屋,他正呆呆的仰望着漫天繁星出神,忽然门一开,夏碧莲就推门进来了,借着朦胧的月色,她越发的美,今夜,她看起来更美。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犹如广寒宫中的仙子一般,飘飘的就来到了封清平的身边。

封清平呆住了,坐起身来,笑道:“莲妹,为什么还没睡?”

夏碧莲悠悠叹了口气,柔声道:“封大哥,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阻你,而且你做的事都是大事,而且你做的都对,死了这么多弟兄,满鞑子畜生不如,这个仇的确该报,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可是,可是你想没想过,你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我怎么办?还有纪效新书又该怎么办?岂不是要失传了吗?”

封清平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害得双龙帮瓦解,夏伯伯被满鞑子杀害,害得你家破人亡,封大哥没有什么能补偿给你的,唯有替死去的夏伯伯报仇,为死去的所有弟兄们报仇,这样,我的心才会平静一些,否则的话,我生不如死,明日,我就要走,听说李遇春这狗贼就在江南,我要去拿下李遇春的狗头,替夏伯伯报仇雪恨,唉,纪效新书其实也无所谓,国破家亡,失传的何止一本书?就连国都没了,区区一本书又能救国,失不失传又有什么关系。”

夏碧莲泪眼朦胧,又拉住了封清平的手,央求道:“封大哥,我不想你走,如今,满鞑子正四处通缉你,你何苦要去冒险?”

封清平微笑道:“莲妹,其实,我在你身边也许对你来说更危险,你在这里挺安全的,我也放了心,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报了这血海深仇,我们再一起走,你乖乖的听话,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夏碧莲微微一笑,紧紧的拦着他的脖颈,柔声道:“封哥哥,今晚上我就要做你的女人,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封清平手脚都不知所措,连忙道:“不……不行,你,你别……别这样,别……”

夏碧莲轻轻的咬着他的耳朵,柔声道:“封哥哥,这都是我自愿的。”

封清平心中百感交集,他本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在这人间消失,他又怎能占有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付出这么多青春和代价的红颜知己呢?若是那样的话,他更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她死去的父亲,若是他占有了她,将来他再死于非命,那她岂不是孤独一辈子,岂不是要害了她一辈子,他又怎能这么自私?

封清平虽然心中也很喜欢她,但他的心却依旧在告诉他,绝不能这么做。

封清平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道:“莲妹,你,你别这样,我,我配不上你,我已经欠你太多太多,你是一个好女孩子,将来遇到一个你真正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就嫁了吧,不必等我,更不要喜欢我,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夏碧莲眼泪盈盈,她轻声道:“封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心中最喜欢的人是阿梅姐姐,你最对不起的就是缨姐姐,在你心中你只承认缨姐姐是你妻子,你也不想连累我们,所以,我不需要什么名分,我也不要什么将来,我只要你,我知道,我们女人很没用,国破家亡,不能替国家做什么,可是,可是我们女人能生孩子,所以,我要为你生儿育女,我要替你生孩子,将来你的儿子也学他父亲一样,为国为民尽一点微薄之力。咱们中国人已经被满鞑子杀的太多了,多的几乎都要绝了种,灭了族,我知道,这血海深仇你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说不定有一天,你,你也会死,所以,我只想怀上你的骨肉,即使你为国而死,至少你还有儿子,还有后代,只要还有后代,只要咱们中国人不灭种,咱们就有复国的希望,就有驱除满鞑子的希望,封哥哥,我求求你,我只有这一个心愿,我不要什么名分,我不要求你什么,我只求你能让我替你做点什么,我们女人别的做不了,可是生儿育女却是我们份内的事,我没有什么要求,你以后喜欢谁,要娶谁,我都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想给你生儿育女,封哥哥,难道就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封哥哥,我求你了……”

封清平热泪盈眶,他如何能不感动,一个女人为了他不要什么名分,无欲无求,甘心情愿把最珍贵最纯洁的身子给了他,就只是想替他生儿育女,为他留个后代,谁又能不感动?

纷纷乱世,谁说没有真情?她的情就是最真挚的,这种真情才是最难得可贵的。

封清平紧紧的抱住了她,哭道:“莲妹,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死了夏伯伯,都是我害的你们双龙帮覆灭,都是我害了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莲妹,我即使死,也报答不了这份恩情,莲妹……”

夏碧莲伸出白嫩的手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嘴上,柔声道:“封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双龙帮所做的一切,我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应该做的,是满鞑子害的我,封哥哥,阿莲不求你什么,只求你让我怀上你的孩子,然后再去做你的大事,在这段时间内,你还要写出纪效新书,将来即使你有什么意外,你还有儿子,你还有后代,你的儿子还可以继承你的遗志,依旧可以帮你把纪效新书发扬光大,依旧可以帮你驱除鞑虏,依旧可以继续你想做的事,封哥哥,封哥哥,你答应我,你答应我,阿莲真的不要求你什么,阿莲真的不要什么名分,以后你若是喜欢梅姐姐,你就娶了她,阿莲也没有怨言,阿莲只求能为你做一点事,阿莲别的也帮不了你,唯一能替你做的,只有替你生儿育女。”

她说完,轻轻的吻了吻他晶莹的泪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封清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再也不忍心拒绝了,她为了自己 ,无欲无求,宁愿不要什么名分,只求能给他生儿育女,宁愿把最珍贵的身子给了他,如此深情厚谊,如此简单而单纯的要求,他又怎能忍心拒绝?

这一夜,她很快乐,虽然他没有承诺,没有给她什么名分,可是在她的心中,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为心爱的人做一点事,重要的是,她终于成了他的人。

爱到深处无欲无求,也许,这才是爱情,也许,这才是爱情的最深处。

爱一个人可以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爱一个人可以无欲无求,不顾生命名分,不顾这世上迂腐的俗礼,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她的爱情更真,更纯,更强烈,更感人?

封清平本想继续自己的复仇之行,可是,为了她也只好忍耐,也许,能够化解仇恨的只有最真挚的爱情。

但再真挚的爱情也永远化解不了他内心的仇恨,因为,他的仇并不是个人的私仇,而是整个民族的仇恨,整个国家的仇恨,他永远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国仇家恨,他也永远不会为了个人的安危而忘记这仇恨,他只是暂时的放弃。

于是,自从这天开始,她给了他,他也接受了她,虽然没有拜天地,但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他的妻子。

这一段日子他很开心,每日里耕种,打猎,二人并肩游于太湖之上,她过的真的很开心。

她已经很知足,即使死了,她觉得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一个人只要得到过,爱过,有过,幸福过,这一生又有什么遗憾?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个多月,在这段时间内,封清平已经默写好了纪效新书,本也该到了他要走的日子。

最近,她总是呕吐,总是吃喝不尽,夏碧莲脸色娇红,轻声道:“封哥哥,我,我好像有了,我听人家说过,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就会呕吐,还,还有,我也两个月没来,没来那个了,我已经有了。”

封清平抱住她亲了又亲,开心的道:“你真的有了?哈哈,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该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夏碧莲笑道:“傻瓜,孩子要出世还早呢。”

封清平喃喃道:“是呀,还早,还早……”

封清平揽着她,柔声道:“莲妹,你吃点什么?以后,做饭,洗衣服什么的,你都不要做了,让我来。”

夏碧莲幸福的趴在他的怀中,轻声道:“我,我想吃点酸的,人都说,酸男辣女,看来一定是男孩,封哥哥,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封清平长叹一声道:“其实我希望要个男孩,将来之后,希望他能不忘国耻,能为国家做点事,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要个女孩好,最起码她不用受剃头之辱,如今大势已去,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剃头留辫子,唉,反正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这样吧,以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叫他封莫忘吧,咱们虽然灭了国,虽然无可奈何的做了奴隶,但是,希望他能不忘国耻,不要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不要忘了这血海深仇,不要做满鞑子的走狗,不要做出对不起国家和民族的事来。”

夏碧莲笑道:“嗯,就叫他封莫忘,封哥哥,你本是姓董的,为何不让他姓董?”

封清平叹道:“我欠封家的太多太多,在这世上,我义父已经没有半点骨血,我希望他姓封,算封家的人,将来我们再有了孩子,再姓董也不迟。”

夏碧莲点了点头,柔声道:“封哥哥,你真好,这一生,我能做你的女人,即使死了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封清平微笑道:“小傻瓜,只要封哥哥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也休想伤害你,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摘葡萄去。”

夏碧莲摇了摇头道:“不要了,葡萄留着,我要给你酿酒喝,我知道,你这就要走了,我会酿好酒等你回来。”

封清平深情的看着她,叹了口气道:“莲妹,我暂时不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留下照顾你。”

夏碧莲喜道:“真的?你真的不走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封清平笑道:“当然,我还要见见我的儿子,我还要照顾你,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走也不迟,就叫那些狗汉奸多活几天吧,我也不想,没见到孩子就死去。”

他并不是不想去报仇,而是夏碧莲如今怀了孕,这荒山野岭,没有人照顾她怎么能行?而且他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就等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若是没人照顾她,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又怎么办?

所以,他不能走,他要留下来照顾她,直到孩子出世,直到她平安无事为止,这是他做父亲的责任,做男人的责任,更是他不能推脱的责任。

就这样,他陪伴着她,每日里陪她聊天,游玩,再就是耕种,他想多种一些粮食,以便他不在的时候,她依旧可以生活。

就这样,一直平平静静的过了快一年,终于,他们的孩子快要出世了。

没有接生婆帮她接生,也没有别人照顾她,只有他自己。

这荒山孤岛,而且他又被四处通缉,又怎么能去找接生婆?而且附近周围的人几乎死尽死绝了,又怎能找的到接生婆?

她忍受着剧痛,忍受着折磨,终于生了了婴儿。

他真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会亲手为自己最爱的人接生,亲手救下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她这么痛苦,他的心都要碎了,看到婴儿平安无事,她笑了,刚刚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在婴儿那哇哇啼哭声中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有气无力的道:“封哥哥,是男孩还是女孩?快,我……我要抱抱宝宝。”

封清平把孩子交给了她,柔声道:“是个男孩,你要多休息,你想吃点什么?”

夏碧莲满脸都是幸福的神韵 ,轻轻的亲了又亲,看了看孩子,道:“封哥哥,我也希望能替你生个男孩,因为他长大后,可以像他父亲一样的英雄,不像我们女人这么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封清平微笑道:“傻瓜,谁说你没用,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母亲,你是巾帼英雄,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妻子,你身子太虚弱,不要多说话,多多休息。”

夏碧莲点了点头,她的确太虚弱,的确需要多休息,一个女人一生中要经受的最大的考验,最大的折磨,就是生儿育女了,每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勇敢的,最伟大了,所以说,一直以来都说母爱是最伟大的。

而且中国人最尊敬母亲,但可惜,最尊敬的母亲反而挨骂最多,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想骂人,首先骂的就是彼此的母亲……

中国人当真是太尊敬母亲了,尊敬的时时刻刻也忘不了母亲,看来有一句话果然正确,有句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之所以骂彼此母亲多,只因为爱得深,忘不了罢了。

人生最大的考验,她经受住了,没有接生婆,没有太好的条件,也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可是她依旧坚强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完成了做母亲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