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封清英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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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爱恨情仇理不清伺机而动血大恨2

有了这笔钱,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而且她身上的首饰无论那一件都价值不菲,所以,她以后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

他用剑在地上刺了几个字,然后又亲了亲她睡梦中含笑的天真无邪孩子一般的脸,这才转身离开,隐蔽起来。

他并没有完全离开,虽然他决定要走,可是依旧不放心她,怕她做出傻事,在必要时他依旧要救她。

她的哭,她的悲痛,他躲在暗处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并没有动,因为他绝不可以再心软。

当听到,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是又惊又喜,可是依旧忍住了,当看到她举起剑想要自尽,他几乎忍不住跳了出来,但他依旧忍住了,他百忙中掏出一块飞蝗石,以便在危机时刻救她。

但他听到她已经有了,就知道,她绝不会就这么死去,因为一个女人若是做了母亲,一定会心软,也一定会考虑到自己的骨肉,不过以防万一,他依旧扣着一块飞石。

就这样,她哭了半天,终于情绪好了些,但他依旧不放心,依旧没有走,就这样,他在黑暗中默默的又保护了她三天,当看到她已经坚强起来时,这才狠了狠心,扬长而去!

他那里愿意离开她,可是,他又怎能接受仇人的女儿?而且这血海深仇并不只是私仇,每当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良心上就会受到谴责,总会看到千千万万惨死在满鞑子屠刀下的英烈们指责他,指责他遗忘国耻,指责他被美色所迷,忘了自己是中国人。

更令他痛心的是,只要一想起自己死去的弟兄朋友,只要一想起四个红颜知己,他的心更是如刀割一般的难受,自己的朋友就是死在满人的手中,自己国家的百姓就是死在满人的手中,自己的民族也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的民族正受着千古奇耻,而自己的红颜知己,为了他也死的死,亡的亡,失散的失散,而他却正在跟天大仇人的女儿风流快活,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他怎对得起为他而死的红颜知己?他怎么对得起朋友!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他跟她在一起越是快乐,他反而越是自责,越是痛苦,也许,只有痛苦的折磨,他才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她,永远的离开她,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民族,对得起为自己而亡的红颜知己。

所以,不要说她美若天仙,温柔贤惠,即使她有了他的骨肉,给他一个家,他也绝不能跟她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他宁愿选择孤独痛苦,因为,他的红颜知己就这么痛苦的死去,难道她们都痛苦的死去,唯独他风流快活幸福的过一辈子?

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她!

于是,他几乎是哭着也离开了她,永远的选择离开她,他也知道,她本身是无辜的,可是,命运却注定了这场悲剧。

从此之后,满清的历史中,不但没有了东莪的踪影,江湖中封清平好像也从此消失了一般,从此之后他永远的消失了,他究竟去了那里?究竟还在不在人世?究竟活的开不开心?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他半点消息,他就好像没有来过这世上一样,从此没有了音讯。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年多,而这时已经到了顺治十年,在这十年中,中国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依旧天天都在做抗清斗争。

江湖中依旧没有封清平的任何消息,但虽然没有他的消息,可是却时时有清兵主将被杀的消息,时时有抢掠的清兵丢了人头的事,有人怀疑就是封清平所为,但任何人不但没有见过人影,甚至都不知道杀清兵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这人行动飘忽不定,有时候在南方,有时候在北方,有时候去又在北京。

一时之间,清兵人人自危,都把这不知名的大侠当作了追魂的阎罗。

又有人传言,也不知道什么人,夜入郑成功的住所,突破了所有的警戒,径直见到了郑成功,并且交给了郑成功一本兵书,有人怀疑,此人就是封清平。

尤其是在今年,江湖中又发生了一件大案,虽然没有人见过是谁杀的人,但据满清推测,凶手一定就是封清平,因为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杀封清平恩师,妻儿的武林高手完颜金重!

完颜金重自从杀了封清平的妻儿,就知道,封清平绝对不会放过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所以,一直以来,他始终都在父亲阿巴鲁的身边寸步不离,他知道,只有父亲的功夫才能保护自己。

但最近两年,他虽然依旧很小心,可是,最终却被割掉了首级。

没有人见到过凶手的模样,见到凶手的清兵都已经惨死,甚至满洲武圣人阿巴鲁也只是听到凶手的声音,凶手就在他眼皮底下取走了他儿子的首级!

凶手究竟是谁?

阿巴鲁猜测的果然不错,取走他儿子首级的人,的确是封清平!

原来,封清平一直以来为了报这血海深仇,一直以来始终在等待时机,他依旧在受着痛苦的折磨,依旧每一天都郁郁寡欢。

但他依旧打听着如今国家的形势,形势依旧十分不妙,李成栋大意战死,郑成功依旧困守孤岛,张煌言仅能支持残局,李定国在西川浴血奋战,各地义军纷纷被满清各个击破……

封清平痛心疾首,外界传言夜入郑成功住所赠书之人,也的确是他所为。

他又默写出了纪效新书,只是在纪效新书中只记载了纪效三十二势,以及纪效枪法,至于剑法,刀法以及内功心法等,他并没有记载,因为他知道,郑成功需要的是兵书,而不是武功秘籍,武功秘籍若是太多,只会给郑成功招来麻烦,他只是记载了这拳法枪法,因为这拳法是养生延寿锻炼身体很有帮助的拳法,枪法却可以上阵杀敌。

郑成功后来就利用纪效新书,仿照戚继光练兵之法,练兵有效,并且还学习戚继光训练了一支火铳队,训练了铁甲军,郑成功在北伐之时,就用这支火铳队和铁甲军屡次大败清兵,只可惜的是,后来在围攻南京之战时麻痹大意,骄傲轻敌,不听张煌言的劝告,误中了清兵的诡计,大败于南京城下,于是,这唯一一次能扭转乾坤,光复中国半壁江山的战局,就这样因为他的轻敌大意也永远的成了一次千古遗憾。

这当然也是郑成功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但事情有好也有坏,正因为郑成功失败,这才促成了他攻占了台湾,驱除了荷兰殖民者,成就了他这一生最辉煌的业绩,他这一生,做的最了不起的一件事就是收复了台湾,打败了荷兰,至于抗清救国,他却是一败涂地,毫无建树,但这当然是后话。

只是,郑成功的儿子太不争气,郑经在郑成功到了台湾后,只会吃喝玩乐,并且于丫鬟后母等通奸乱伦,气死了郑成功,而他根本是不学无数之辈,比起郑成功的才学和本领差的太远,后来丢了金门和厦门,这本纪效新书也同时被满清抢走,只可惜的是,纪效新书中刀法,剑法等武功招式从此失传,永远的消失于后世,也成了一件憾事。

而后,郑经的儿子比他爹还不争气不成材,当台湾澎湖失守时,郑克爽有兵有将,竟然不战而降,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满清主将竟然就是郑成功手下一流的叛将施琅,施琅熟悉水战,是郑成功一手栽培起来的,但施琅却违抗军纪,投靠了满清做了鹰犬,而更可笑的是后人,后人竟把施琅说成是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封清平把纪效新书给了郑成功后,并没有多谈多待,见了多年前故人一面,就匆匆而别,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是谁闯入了郑成功的住所。

从此之后,封清平就勤练剑法,勤练武功,武功更是比之两年以前更高的多了,只是他觉得还没有能战胜阿巴鲁的功力,更不可能同时对付辽东三魔。

所以,他一直没有动,一直隐蔽起来暗地里等待时机,等待一击必中的时机,要除掉辽东三魔,也必须各个击破。

他决定,首先除掉他手下败将,血海深仇的第一人,武功较弱点的完颜金重!

他也清楚,完颜金重吓破了胆子,始终不肯离开父亲,那他就没有机会,完颜金重就好似一个纯洁的处女,永远不给人侵犯的机会,而辽东三魔更像极了不能人事的石女,更从不给别人机会,这三人总是寸步不离。

但处女也有做母亲的时候,也总有失身的时候,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他有时化装成清兵就潜入到完颜金重的住所,有时就破衣褴褛跟疯道一样,就这样,他进来进去,小心翼翼,渐渐的摸透了完颜金重的行踪。

终于,机会来了!

那一日,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有散去,没有人能想到,大清早的会有人前来行刺!

封清平观察了好半天,才发现只有清早行刺最有把握,他发现,在这时,阿巴鲁不在他身边,而完颜金重也有早起的习惯。

于是,他每天深夜就悄悄的潜入他的住所,然后静静的等待一晚,等到天明,等候这个时机!

封清平就这样等待着时机,终于,时机到了!

完颜金重今天醒的特别早,一连两年了,他虽然没有放松警惕,可是没有封清平半点消息,就连守军也没有见过道士打扮的人,即使见过道士,经过严加盘查,也发现绝不是封清平,他还以为,封清平救走了东莪格格后,一定跟东莪格格成了亲,两个人远走高飞,远离中国了。

虽然周围依旧是警卫森严,但他却没想到,封清平却依旧混了进来,他不但轻功高明,而且又化装成了清兵的样子,最后居然能忍耐了一夜之久。

如今,虽然已经是三月份底,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可是天依旧是很冷,又有谁会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在寒冷的夜里静静的等待一夜之久?

完颜金重刚刚起来,在院中打起了他僵尸拳,他正在打拳,忽然就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封清平就落到他的面前!

封清平把头上清兵的红缨斗笠帽往地上一丢,冷冷的道:“完颜金重!多年前的血债你该偿还了吧!”

完颜金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仔细一看才认出了封清平。

虽然不过才两年之久,可是封清平却已经大变样,只见他虽然容貌依旧,依旧是如此的英俊,可是脸色却十分苍白,也比之以前憔悴了许多,消瘦了许多。

只是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依旧是那么亮,他给人的感觉,是这么冷,甚至比他的九龙剑还要冷,他冷漠的眼神里满是杀气,这股杀气更是使他冷若冰霜,让完颜金重不由得寒从心起!

完颜金重不由的失声道:“是你!封清平!”

完颜金重不由得吓得脸色苍白,他本就领教过封清平的功夫,知道以封清平功夫,即使是他父亲,要制服捉拿他,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他自己,本就败在封清平手中,并且他也知道,封清平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完颜金重失声惊叫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捉刺客,爹爹,快来救我!”

他早已胆怯,根本不敢伸手,急忙往父亲的房间跑去。

封清平那里能叫他逃走,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机,他相信,不出三招就能摘下完颜金重的狗头,那些高手根本来不及赶到!

封清平大喝一声:“狗贼,拿命来!”

半空中一道身影,他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长虹就射向了完颜金重!

完颜金重急忙闪身避开,封清平二话不说,手中剑疾风骤雨一般,不出两招,完颜金重的心都凉了,他发现,封清平的剑法比之以前又高出了许多!

完颜金重勉强抵挡了两招,连忙撒腿就跑!

他刚转过头,封清平一剑刺出,他急忙一闪,紧接着一道寒光骤起,一件黑光就卷向了封清平的咽喉!

封清平大吃一惊,他实在没想到,完颜金重竟然有这么一招!

原来,完颜金重留的狗尾巴辫子忽然飞了起来,像毒蛇一样的卷向了他的咽喉!

完颜金重心中得意,虽然他不是对手,可是刚刚那也是败中取胜的一招救命绝招!

他早就练有一种独特的辫子功,但却从来不用,他这功夫只是以备最危急关头使用,而今天,可谓是最危急关头了!

不但这样,他这两尺左右的小辫子上,辫子的末梢并且还暗藏一把一寸左右的匕首!

更厉害的是,这匕首上喂有剧毒,剧毒无比!

只见一点寒星就奔封清平而来,封清平急中生智,急忙用左手一掐他辫子的中间,而右手却不停,手中九龙剑一招玉带围腰,围着他的脖子一转,就见一道血光迸溅,完颜金重的狗头早已被锋利的九龙剑割了下来!

完颜金重做梦也没想到,这阴毒的一招依旧没能保住自己的狗命,连哼都来不及哼,人头就被割了下来!

封清平长舒一口气,但他虽然一剑杀了完颜金重,就感觉左臂一麻,就知道这辫子上有利刃,已经刺伤了他的手臂!

他只感觉一麻,就知道不好,急忙撕破衣袖,只见手臂的肉已经发肿!

封清平一咬牙,他知道这毒药极其的厉害,幸亏刚刚中毒,中毒也不深,他片刻也没犹豫,一狠心,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受伤的左臂,中毒的那块肉就被他割了下来!

霎那间,鲜血就流了下来!

而这时,周围的侍卫,纷纷也听到消息杀了上来,而辽东三魔,阿巴鲁也听到呼救声,也急忙赶了过来。

封清平急忙撕下完颜金重的衣衫,包好了完颜金重的头颅,然后一抖手,无数块飞蝗石漫天飞出,紧接着他也化作一道闪电,飞向了人群中!

就听到惨叫声不绝于耳,片刻之间,早被他杀的干干净净,然后他飞身而起,消失在天还不太亮的晨雾中!

阿巴鲁和辽东三魔听到完颜金重呼救声,急忙起身赶来救援,但还没等赶到,完颜金重的人头已经不见!

阿巴鲁痛叫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辽东三魔急忙命人抢救,然后三人急忙飞身而起,在后就追了下来!

封清平一路飞驰,百忙中从怀中掏出了傅青主留给他的解毒药,连忙塞到口内,他虽然及时的割掉了中刀的肉,但也唯恐这毒药太厉害,依旧有余毒,幸好医圣傅青主曾留给他能解百毒的药,这伤已经没有了大碍。

北京他地理特熟,自小就在北京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就这么三转两转,就摔掉了追兵和辽东三魔。

就这么杀出了北京城,他脱下了清兵的衣服,一直往五台山方向而来,北京西面有很多山脉,便于隐藏和养伤,所以,他一直往五台山,衡山方向而来。

他心中激动万分,心中默默的祷告道:“义父,莲妹,莫忘,清平已经替你们报了大仇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为了报这大仇,他隐蔽了两年多,为了等这机会,他忍耐了两年多,终于让他等到这个机会,而为了等这个机会,他每夜都会潜进完颜金重的住所,每夜都在等,就这样一直等了十天十夜,这才有了出手的机会!

虽然这次受了伤,可是,他的心却是激动的,却是开心的。

就这样,他脚下不停,依旧翻身越岭,一直往西而去。

他知道,想要逃过清兵的追捕,只有往西先隐蔽在深山中,等过一段时间,他再绕路赶往太湖,用完颜金重的人头祭奠死去的妻儿。

他受的伤实在不轻,左手手臂上的一块肉就这么生生的割掉,若不是心智坚定,又有谁能对自己下的了这毒手?

手臂上好好的少了一块肉,也足足有半斤重,谁又能不痛?

不过,虽然痛彻心扉,但是,他觉得,为了报这大仇,做什么也都是值得的。

更令他头疼的是,就为报这大仇,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身染风寒,只觉得头痛脚软,但他却知道,自己绝不能倒下!

于是,他咬着牙,就这样走了一日一夜,这一日,他实在走不动了,决定找个山洞先休息休息再赶路。

他刚想在林中休息休息,忽听不远处有女人的呼救声,又有打斗声传来。

封清平一惊,但他又怎能做事不理?

他急忙循声而至,就见远处一百多个清兵,旁边十几个死尸,旁边还有一顶花轿,而这些清兵有的正在奸污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只见那些女人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而只有其中一个少女还在跟清兵厮杀,她的衣服几乎被扯碎,****都露了出来,但依旧挺宝剑跟清兵拼命。

这少女功夫极其的一般,还没等封清平赶到,她就已经被清兵扑到在地,二十几个清兵淫笑着,七手八脚就把这少女脱了个精光,眼看着就要脱裤子奸污了这少女,这少女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呼救!

封清平那里还能看的下去,怒吼一声,一伸手,撤出九龙宝剑,一抖手就是一把飞蝗石飞向了这些作恶多端的清兵!

就听到惨叫声响起,早有十几个清兵被打瞎了眼睛,还没等这些清兵反应过来,封清平已经闪电一般的赶到。

他恨清兵入骨,如今,见到这些清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奸污良家妇女,简直无法无天,他哪里能手下留情。

他挥动九龙剑一阵乱砍乱杀,直杀得人头乱滚,残肢漫天乱飞,不过一眨眼间,这一百多个清兵就已经被杀个干干净净!

他的青衣道装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那赤裸裸拼命挣扎的少女,也忘记了羞耻,****着身子,都看得呆住了!

她实在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这么厉害,竟然有人杀人能这么快,而眼前不过是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少年!

她仔细一看封清平,更是红透了俏脸,她这一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少年,只见封清平,身高七尺左右,眉清目秀,十分俊朗,若是看容貌,哪里像是杀人的恶魔,简直就和一文弱的儒雅书生一样!

但就是这生的俊秀的少年,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那满脸冷漠之色,那满脸杀气不但不给人一种反感,相反的更平添了几分男人的魅力!

封清平一阵乱砍乱杀,直杀得血流成河,人头遍地,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恶气。

他看了看****着的少女,不由的急忙转过头去,心道:“这女人莫非被吓傻了,怎么愣呆呆的看着我,连衣服也不穿,怎么也不顾害羞了。”

他冷冷的道:“姑娘,你快穿上衣服,赶紧离开这里吧。”

这少女这才如梦初醒,脸更红了,急忙双手掩住了丰满的****,连忙拉过破碎不堪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这少女穿上了衣服,来到轿子旁边,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忽然之间放声痛哭起来,她连滚带爬的扑到了旁边几个****着的少女身边,痛哭道:“小蓝,小梅,你们怎么样?你们不要死啊……”

但地上那几个****着被清兵奸污的少女早已死去多时。

封清平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她们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伤心了,快给她们穿上衣服,不要叫她们死了,依旧受辱没有半点尊严。”

这少女擦了擦泪水,捡起地上的衣服,边给死尸穿着衣服,边痛哭道:“她们,她们虽然是我的侍女,可是她们是为保护我而死,她们死的好惨呀。”

封清平苦笑一声,心道:“清兵每天都在乱杀无辜,死的惨的人成千上万,唉,这又有什么办法。”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少女,心里不由的暗自称赞,心道:“这女孩果然生的漂亮,也难怪这些清兵动了淫心了。”

的确,这少女的确很是漂亮,虽然容貌比不上陈圆圆等绝世的美女,比不上孝庄,东莪,但比起他几个红颜知己来说,容貌绝不会逊色半分,尤其是她的眼睛,更是有一种勾魂摄魄的美,有一种令人心跳的美,

封清平柔声道:“好了,莫要再伤心了,这里不是安全所在,赶紧埋葬了她们,快离开这里,小心清兵还会再来。”

封清平帮着把她的侍女就这么埋葬起来,那女子急忙来到封清平身边,盈盈下拜道:“小女子多谢大侠搭救之恩,敢问大侠高姓大名,小女子好报答。”

封清平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已经没有了名字,你也不必报答,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去吧。”

这少女脸色微红,轻声道:“小女子姓佟,乳名叫做真真,还请大侠告知姓名,真真日后好报恩,若是连大侠姓名都不知,那怎么能行?还请大侠……”

封清平摆了摆手,道:“我说了,我已经没有了名字,你也不必报恩,你家在哪里?赶紧回家去吧,这里荒山野岭,太危险了,你快快走吧。”

佟真真红着脸道:“我……我家离着很远,在,在北京。”

封清平一听,心里吃惊,他本以为她家在附近不远,送她回去也就是了,可没想到,她家竟然在北京,而他正是刚在北京城中逃出来的,那里能再回去?

封清平叹了口气道:“唉,你换上男人的衣服,自己走吧,我没法送你回去。”

佟真真惊的脸色变了,柔声道:“大侠,您,您好事做到底,我,我一个人害怕,万一再遇到危险怎么办?这样吧,我,我就先跟着你,等你有时间了,再送我也不迟。”

封清平苦笑,心道:“你跟我在一起反而更是危险,如今,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追杀我,我又怎能带着她。”

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人喊马嘶,显见又有很多清兵赶来!

封清平急忙道:“清兵又来了,快跟我离开这!”

他二话不说,左手拉起这少女,右手拎着这血淋淋的人头,一直往深山里而去。

这里已经是太行山山脉,这一带到处是丛山峻岭,百里之内荒无人烟,封清平跟佟真真一直进了深山。

封清平走了一段路,这少女实在是走不动了,佟真真武艺一般,轻功更是一般,她努力跟在后面,这时实在是走不动了,不由的连连道:“大侠,我……我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下吧。”

封清平苦笑,看了看四周,缓缓道:“你再坚持一下,咱们翻过了那座大山,就到了安全所在了,然后找处山洞休息休息。”

佟真真连连摇头道:“累死我了,我真的走不动了,我从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的。”

封清平心里苦笑,心道:“这女孩年纪太小,看来家里也一定有钱有势,一向受不了这些苦,唉,娇生惯养,这也难怪了。”

他四周看了看,知道这里还不是安全所在,清兵万一追了过来,他要走简单,可是这女孩却难以保护了。

封清平叹了口气,柔声道:“这样吧,我背着你得了,上来吧。”

佟真真脸色通红,轻声道:“我……我很重的,不要累坏了你。”

封清平微笑道:“你放心,我没这么娇气,快上来。”

佟真真掩口而笑,轻声道:“我,我真的是没走过这许多路,这是第一次,咦,大侠,你总是拿着这包袱做什么?你看看上面都满是血迹了,还拿着它做什么?”

封清平皱了皱眉,道:“不要多说,这包袱里是人头,是我大仇人的人头,我要拿这人头去祭奠我死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