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正在出神,她正在想封清平,心头正在烦乱,听到这话,猛然抬头,不由的吃了一惊。
她脸色大变,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对头的仇人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的香闺,假如出其不意,她必然被擒,喜的是,又见到了这令自己心动的美男子,她正在想这封清平,没想到封清平来了。
她霍然站起,叫道:“你,你怎么来了?”
封清平冷笑道:“你不必叫人了,你手下的狗都被我点中死穴,早已经听不到你的召唤了。”
东莪脸色微变,惊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正在拿你,这次看你往那里跑。”
封清平一脸的冷漠,虽然满洲第一美人就在眼前,他不但没有被她迷人的容颜倾倒,反而冷笑道:“我来了,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今日,我就要拿住你,用你交换我义父。”
东莪展颜一笑,忽然问道:“我问你,你刚才本可以出其不意的拿住我,为什么你没有动手呢?”
封清平冷冷的道:“大丈夫行的正,做的端,我不会不出声的偷袭你,要抓你,我没必要偷袭,只要你身边没有多少狗,我要抓你,易如反掌。”
东莪冷笑道:“哼哼,你也太自大了,不要以为你能胜的了我,我师傅是满洲首剑,论功夫你不见得就能占到便宜,今日就叫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封清平一伸手拔出佩剑,冷冷的道:“哼,那我就要见识见识满洲第一剑的高足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东莪伸手也拔出了这把削铁如泥的九龙剑,冷笑道:“封清平,你何必不识趣呢?我们满人已经坐拥天下,你们没有了皇帝,犹如一盘散沙,迟早是我们大清的天下,你仪表堂堂,又是如此的本事,只要你投靠我们大清,我保你高官厚禄享受不尽,你觉得如何?”
封清平脸色铁青,喝道:“放你妈的屁,你们金人自宋朝时就屡次侵犯我国国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如今,你们满人更是可恨,想叫我投降,你简直是做梦。”
东莪柔声道:“封清平,你何苦要与我们为仇做对呢?只要你肯剃头留辫,只要你肯投靠我大清,什么条件我都听你的,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如今大势已去,天下已经在我大清的掌握之中,难道仅凭你一人之力能扭转乾坤吗?做人应该识时务才对,你瞧瞧,你们大明的大将洪承畴,吴三桂,不都是投靠了我们大清,我们对他们多好,你若是肯投降,我……”
封清平破口大骂道:“呸,你这贱人,闭住你的狗嘴,虽然我们大明的皇帝不争气,虽然我们汉人不争气,不过,我们国家的事,是我们的家事,谁做皇帝都不重要,都不要紧,可是你们满人来掠夺我国之领土,残害我华夏百姓,就是侵略,就是强盗所为,我做为一个汉人,身为中国人,身为炎黄子孙,绝不能眼看着被你们满狗灭国而袖手不管,更不可能去做走狗汉奸,你死了这条心吧,少拿洪承畴和吴三桂这两个没有骨气的走狗来跟我比,来,废话少讲,动手吧。”
东莪气的脸色通红,也破口大骂道:“封清平,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爱惜你这个人才,不忍伤害你,你既然不知好歹,休怪我无情!”
封清平冷笑道:“谁叫你有情的,今日不能活擒你,我就拿下你的人头。”
东莪气的脸铁青,紧咬银牙道:“你,你好狠的心,亏我对你处处留情,处处忍让,你居然铁了心要杀我,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你这白眼狼。”
封清平心里一震,不由的一阵酸楚,心道,莫非她真的对我有意?唉,即使你对我有意,对我再百般的好,可是你们满人霸占我们的国土,残害我国的百姓,我又怎能对你手软呢?
他用手中剑一指她冷笑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东莪怒道:“好,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封清平心中也不好受,眼前这东莪,貌美如花,真有倾国倾城之貌,实在也是美人一个,要说他对这满洲第一美女没有半点动心,就连他自己也不信,可是,虽然他对这东莪并没有多少恨意,不过,他为了救义父,为了报这大恩大德,也不得不下毒手。
他也明白,今晚上若是不能擒住这东莪格格,就一定要杀了她,因为她是多尔衮唯一的独生女儿,国仇家恨,即使有儿女之情,他也不得不抛掷于脑后。
但究竟能不能成功,他也没有把握,不过,虽没有把握,但他一定要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人生是没有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