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擎天道:“一命抵一命,你还觉着委屈了?”
封擎天还是与当年一样,由内而外的讨厌她,心底莫名的厌恶随着岁月的增长不减反增,虽不至于想要至她于死地,但在现成的危机面前,却也不会想到,有心包庇。
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今日遭到同等对待的人是莫言尔,封擎天早就一把火上来单枪匹马上门挑了那人的府邸,可是,受到欺负,蒙受冤屈的人,是温暖,一个让他生厌又不相干的人。
莫言尔看不过眼,在听说事情发生之后,她的心里同样对温暖有愧,更是清楚,人绝不会是温暖所害,让一个无辜的人承受这么大的罪责,于情于理,她都不忍心!
莫言尔走上前将外套拾起来,重新裹在温暖的身上,同是女儿家,她能感受的到,当温暖脱下这件外套时,心里承受了多少屈辱。
莫言尔倔着脸,对封擎天道:“我们都心知肚明,人不可能是温暖害的,封擎天,你不可以将温暖交出去。”
按理说,以莫言尔在封擎天心里的地位,她的话,有着重大的分量,大小姐一开口求情,即便是不能让罪全免也能减少一些罪责。可这一次,封擎天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冷漠的让人吃惊:“不把她交出去,那么,你是要替她顶罪?”
莫言尔倏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封擎天,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显然也料不到,一向宠她纵她的二哥有一天会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
莫言尔性子再豁达,在家人面前那也是被宠惯的,当下也赌气道:“今天温暖是陪着我出去的,也是我要她在后台等我的,温暖受了委屈出了事,我当然要付一半的责任,那个人是死有余辜,封擎天,你把我也交出去好了,反正,你冷血惯了的!”
最后一句话,莫言尔也是气急了讲的,封擎天却被她这句冲口而说的话气得半死,连日来烦躁的情绪顿时有了出气口,他怒道:“来人,把大小姐带回房里,不许她再出来。”
莫言尔脾气也倔,不甘示弱的吼道:“我看谁敢动我一下!”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直到封擎天雷声震天的吼了一句:“动手!是不是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侍卫们才敢鼓足勇气上手,莫言尔挣扎不过,气的大骂,封擎天背过身权当她不存在,被强行带走莫言尔对着温简大声喊道:“温叔,温暖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为她求个情吗?”
温暖本是沉默的跪在地上静待发落,莫言尔的话令她心里起了一丝的希望,她抬起头,看向温简,温简也在看她,却是无情无绪的,仿佛她只是路边的路人甲,温简淡淡道:“一切发落,请二少爷指示,温简绝无异议。”
心狠狠的砸在地上,疼得没有声响。温暖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