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榕说:“是逼真,太逼真了,给我真弄个全身检查,哎你没跟她说清楚就是演个戏不用真做检查的?辛濯在那儿我也不能说,简直是气死我了!”
辛濯终于忍不住,伸手猛地推开门。
门突然被推开吓了秦傲榕一跳,她看到儿子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她,她不由吓了一跳,手机也掉在床上,结巴地说:“辛、辛濯,儿子,你怎么回来也不开灯?你听妈说!”
“妈,您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没想到经过这么多事您还是不死心,从此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他说罢,转身风一般地走了。
秦傲榕追了出来,“儿子、儿子,你听妈解释啊!”
辛濯的大长腿,又年轻,哪里是秦傲榕能追上的?她刚跑出门就看到辛濯的车子刷地开走了!她一心急,踩空了楼梯,“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只可惜辛濯没有看到。
她想回去拿手机,也站不起来,保姆请假回家还没回来,家里就她一个人。
还好辛勇开车回来,看到她坐在地上,立刻下车跑过来扶她,“你坐地上干什么?我怎么看着刚刚像是辛濯的车?怎么回事?”
“辛勇、辛勇你快去追儿子啊,他让我给气跑了,他不认我这个妈了!”秦傲榕哇哇地叫着。
辛勇没听她的,先把她扶起来,说道:“你让我追他也得让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放心吧,他跑不了,大不了我们追到国外去,我们先进屋说!”
辛勇把她扶到沙发上,看了看她的脚,所幸只是扭到了,没有伤着骨头,他拿出药酒给她抹,听她在那儿哭天喊地的,“我真是大意啊,谁想到他回家不开灯,全让他给听了去……儿子这次恨死我了,说再也不认我了……唉哟!”
辛勇不耐烦,问她:“你别哭了,你到底对儿子做什么了?”
秦傲榕抹着泪,“我骗他回来,说我身体不好,让他跟我做检查!”
“你骗他回来干什么?儿子刚到国外你给弄回来,这么折腾他身体能受的了吗?”辛勇问。
“我这不是听大姐说了,咱们这样对落洛也算仁至义尽,现在是落洛不跟辛濯,又不是我们不同意。她不答应也没办法啊,我大姐夫的亲戚家姑娘是个大夫,人长的漂亮又端庄大方,这不大姐合计给辛濯介绍一下,又怕辛濯反对,所以就弄出这么一个体检来……”
辛勇把药酒重重地放在桌上,瞪着眼问她:“你这么着把辛濯给骗回来了?”他真是想收拾这女人,可一看她脚肿着又没忍心,气死他了。
“是啊,我琢磨着他要没看上就再回去找落洛,反正也不差这么两天嘛,就当没这事儿完了,谁哪想到他进来也没个声儿,灯都不开,把我跟大姐打的电话全给听去了,这不他……”
“要是我我也跟你断绝关系!”辛勇气的直拍桌子,他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这日子好容易才消停下来,咱们以前做的事辛濯不计较就算了,你就让他去追落洛,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落洛那孩子态度挺坚决,他追不上也不会回来埋怨咱们。现在你又整出这么一出幺蛾子,还蠢的让儿子都听见,你说你怎么就笨成这样了?我辛勇怎么就有你这么个老婆!”
秦傲榕哭的更厉害,这泪哗哗地掉,“我这不闹心嘛,大姐一说,我想起落洛那事儿就麻烦,难道你就甘心让辛濯娶她?”
辛勇说道:“这是老爷子的遗愿,你连这也不顾了?我看你就是嫌这个家不够乱,好好的又弄出这个了,我看你姐也是,多管闲事,别人家的事儿嚼什么舌根,现在怎么办?”
“你快去追回来儿子啊!”秦傲榕叫道。
“我追到有用吗?追到他就能跟我回来?真是糊涂女人!”辛勇气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秦傲榕问。
“我怎么知道?你先好好反省吧,我最近事儿正多呢,真是给我惹麻烦!”辛勇说罢,甩着手走了。
辛濯开着车赶到机场,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是拖鞋,他先去商店买双鞋换上,然后去买机票。
可是这个时间飞过去的班机根本没有,最快的也要明天早晨,这样的话要将近二十个小时才能飞过去。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只想离开,他冒着舍弃爱情的风险回来陪母亲,没想到又是一个阴谋,他万万想不到母亲为了让他回来竟然骗他说自己生病,真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本以为她是真心答应他与落洛在一起,万万没想到只是表面功夫。
他太失望了!对母亲、对这个家里!
没有立刻飞走的班机,他打算坐船转机过去,这样可以节省下来将近一半的时间。他开上车转去码头,目光坚毅。
安晓一直在跟着他,她担心父亲会对辛濯下手,所以丝毫不敢松懈。看样子他要去国外,她心里一黯,如果没错他应该去找落洛的。可即使这样,她也不肯放弃他的生命!
辛濯买了船票,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本有关怀孕的书,打算在船上和飞机上补一下知识,希望能帮助到落洛。
安晓其实现在离辛濯很近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他心里又是家里的事又是落洛,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对他不利,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
安晓买了与辛濯同一趟船票,打算跟着他一起去国外,她知道如果跟辛濯说实话恐怕他也不会相信,更不会因此而对她态度有所改观,到时候只能使他与父亲的矛盾更加激化,更何况这样相当于出卖父亲,她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