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那群人不是草包,不可能连这么低级的伪装都看不出来。
果真下面保镖对辛濯说:“请您摘下口罩!”
别的保镖也警惕起来,全都戒备地看着辛濯,因为这层的医生上楼后通常会主动将口罩摘下,而眼前这位没有主动,那就是有问题。
辛濯的手放在耳旁佯装要摘口罩,想在对方警惕极低的时候突然出手,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警惕根本就没放低,显然已经怀疑他的身份。
此时再不动手就将错失最好的机会,辛濯还是没有犹豫,出手了,这一楼道的保镖他想一个人对付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辛濯并没有放弃,他的爆发力是极强的,一连几个人都没能阻挡他的步伐。
段煜麟时不时漫不经心地看眼屏幕,还和小洛逗着趣儿,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他手里转动着自己的戒指,这戒指还是他与小洛领证那天买的,不仅他一直戴着,还逼迫小洛戴上,她只要摘下,便会发现第二天早晨准会在她手上,她曾经藏起来,没想到第二天仍旧套在她手指上,也不知道段煜麟是怎么找到的。长此以往她也懒的再折腾了,于是这枚戒指终于在她手上戴住了。
只要辛濯暴露出来,段煜麟还是不担心的,一来他人手够多,二来辛勇马上就会赶到,第三辛濯也不会知道洛洛真正的藏身地点。
如果不是洛洛现在不能出院进行长途旅行,他早就带着她走了,什么生意也没有她重要,能躲开眼下的麻烦,损失些生意也是值的。他的孩子,不能出一点闪失!
辛濯其实也就行进到楼道中间的位置,辛勇的人就到了,他的人将辛濯团团围住,一拥而上,就算你辛濯本事再大也给压到底下了,他很快便被制服,让辛勇的人给带了下去。
辛濯的拼命就像一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法突破这么多人,这注定就是一个失败的行动,可是辛濯却依旧疯狂了一把。
辛勇没去见段煜麟,只是让保镖来转达他的歉意,不管怎么讲现在段煜麟已经成为洛洛的合法丈夫,辛濯这样做都是不妥的。
辛勇带着辛濯走了之后,段煜麟指挥人把病床再推到下面,这里是应急的地方,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洛洛看他又折腾,不由问道:“辛濯来了吗?”
“来过了,已经走了!”段煜麟平淡地说。
“啊?你是不是逗我玩呢?”弄的这么大阵仗怎么连个响都没听到就走了?
她哪里知道段煜麟那边一直心里吊着呢,为了不让她担心,他特意表现的十分轻松。
他揉揉她的小脑袋说:“辛濯是想大闹一场的,不过他爸爸来的及时,将他带走了!”
“哦!”洛洛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心也放下来了。
曾经辛濯是以温柔体贴打动她的心,现在辛濯变得可怕,自然将她心底的那些爱恋一点点被段煜麟挤掉,最后成功地替换成段煜麟。
辛勇将辛濯带回家,把他关在房间里,四周都有人在把守,他了解到事情经过,得知辛濯竟然还打伤人,不由怒道:“叫人来把他关进去,简直都无法无天了?”
他多么优秀的儿子?他不想儿子就此废掉或是因为爱情的失意走进犯罪的道路,这就是一个开始,如果不严惩以后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也算是一个严父了。
辛濯如今变得陌生,这是他最为伤心的地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儿子正常起来。
王芳听到公公的话以为他是在生气,又或是这个“关”就是现在这个意思,把辛濯关在家里或是关在公公的单位,她并未反对。今天辛濯的行为已经给别人造成了困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下,也只能暂时如此。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公公竟然把辛濯送进了拘留所,她是跟着去的,当她看到大门边的牌上的字时,有那么一刻的发蒙,她不可置信地问:“爸,这……”
辛勇看她一眼,没有吭声,再看向辛濯,辛濯面无表情,对这一切毫无反应,对于他来讲,不能见到小洛,关到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辛勇不由失望极了,他希望儿子求他,以后不要再犯,可是辛濯这种默默接受的态度,令他有一种无力感,不知从何下手。
辛濯在王芳的目光中被带了进去,王芳急了,“爸,您怎么能这样对辛濯呢?”
辛勇长叹一声气,脸上尽显无奈,“不这样还能怎样?再不严一些,后面不知要捅出多大的麻烦,我也是没有办法!”
王芳迟疑地问:“可是这样就有用吗?辛濯不是孩子,他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
辛勇有点愤怒了,“你看看他的行为,哪里像三十几岁的人?简直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我真是对他太失望了!”
王芳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大呢?难道爱情真的能让人失去所有的理智?又或是辛濯爱小洛胜过自己的前途与生命?
段煜麟在第一时间得到辛濯进去的消息,他的心这才略略松了下来,阻止辛濯疯狂,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拘留顶多也就15日,在这期间他还是要尽快将小洛带走。
辛濯进来之后显得非常沉默,不说一句话,辛勇为了让他安静,特意让他一个人呆着,他不闹也没挣扎,就是靠在墙上坐着、沉默着,辛勇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既心疼又无奈。
几日后,小洛的情况稳定下来,段煜麟已经安排好一切,根本没让她回家,直接从医院就给送到了游轮之上,名号是为了和她一起寻找炎风,其实则是想和她躲开这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