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的精灵,害怕在别人的眼睛里看见被阳光照耀的自己。
她是夜的精灵,害怕在阳光下被照射的自己,会在别人的瞳孔里见到自己的带着不可琢磨的美。
那种病态,是人们无法遇见的另外的一种美。
像是暗夜中,一朵静静开放的睡莲。
暗粉色的花瓣,暗绿色的枝干,虽美却不是人人都欣赏的来的美丽。
王子的到来,重重的敲打住了精灵的心脏。
公主却不知道,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王子的温柔体贴已经渐渐的被精灵放在了心上。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
听了那琴声,却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悲伤。
那房间里是10岁的我和11岁正在练琴的白雪。
她练的曲子是《天门-AMoonFilledSky》。
我跳舞,她伴奏一直一来都是我们家的传统。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舞蹈,却一点也没有打断白雪的琴声。
她的发丝垂到了地板,好像将地板铺上了银白的地毯。
在蓝色的窗帘外,她被深深的包裹着,像是不可触摸,不可接近的精灵。
我回头看着正对我温和的笑的男孩,浅浅的回笑。
王子总是对所有人都温文尔雅,他的温和像是他与生俱来的保护膜,不可撕去。
王子对你的好会让人上瘾,也会给人一种难以掩盖的错觉。
他喜欢你。
当你发现王子对谁都一样的时候,你会悲伤。
可当公主突然的发现,王子对精灵是不一样的。
王子静静的听着精灵的演奏,悄悄的凑上前去,等待着精灵演奏的完毕。
一曲终了。白雪刚准备放下她的琴,一双手却接了过来。
徐若幸的微笑有种治愈的魔力,让白雪也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我总觉得我很多余,在他们相见的时间里。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出了房间。
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盛。
冷冽的风吹过我的脸,一首接着一首的曲子传进了我的耳朵。
那是小提琴的二重奏。
我微笑着,想要把满心的悲伤托付出去。
请让冰冷的风带走公主的喜欢吧。
我本以为,王子是属于公主的,可我到后来才知道,适合王子的不是公主,而是他喜欢的人。
我幻想的属于我的王子和公主的爱情终于还是多了一个人来参演。
她是我的姐姐,我喜欢上了会对我姐姐真挚的笑的徐若幸。
我的名字是照他的名字取的。
爸爸和徐叔叔是多年好友,那时妈妈沉浸在失去姐姐的悲伤,爸爸很爱妈妈,所以也未曾太关注我。
徐叔叔便帮我取了若望这个名字。
他长大后时常对我说,若幸要一辈子保护若望,若望是若幸一辈子的妹妹。
1岁时,我摔下了床,摔断了手臂,妈妈才捧着我的脸,用力的抱着我,心疼的大哭。
似乎又想起了那悲伤的曲调,在我的心中缠绕,像一张网子,痛苦的将我缠绕。
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让我讨厌不了她,也憎恨不了她。
未曾得到,所以不曾难过。